我！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妍城’集团的副总！”
白梦妍被抓住手臂，剧烈地挣扎着，声音尖利刺耳，像指甲刮过玻璃。
“白梦妍女士，你涉嫌多起商业犯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为首的警察面无表情，出示了逮捕令。
“宁夕！
是你这个贱人害我！
你不得好死！”
见逃脱无望，白梦妍转过头，用怨毒到极点的目光死死瞪着我，歇斯底里地咒骂着，仿佛要用眼神将我凌迟。
看着苏城疯癫，白梦妍被捕，这两个曾经将我推入深渊，主宰我命运的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镁光灯依旧在疯狂闪烁，记者们围追堵截，试图从我和警方口中挖出更多猛料。
按理说，我应该感到大仇得报的畅快，应该享受这胜利的果实。
可是，当喧嚣渐渐平息，当那两个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一股巨大的空虚感却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多年的恨意，如同支撑我活下去的支柱，一旦宣泄殆尽，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疲惫。
这复仇的代价，太沉重了。
我失去了青春，失去了信任，失去了曾经单纯的自己。
镜子里的“萧亦月”是完美的，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面具下的宁夕，早已千疮百孔。
值得吗？
我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我抬起头，穿过依旧混乱的人群，看到了静静站在不远处的陆言。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激动或好奇，只是那么安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探究，没有评判，只有一种深深的理解和不易察觉的心疼。
这一刻，他无言的陪伴，比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更能抚平我内心的褶皱。
那股盘踞在心头多年的寒冰，似乎因为他温暖的注视，开始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恨意，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们走吧。”
陆言走到我身边，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点了点头，没有去看那些依旧对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宾客，也没有理会那些试图冲破陆言阻拦的记者。
陆言自然地伸出手，不是触碰，而是做了一个保护的姿态，为我隔开外界的纷扰。
我跟着他，一步步走出了这个金碧辉煌却充满了虚伪、痛苦和复仇气息的宴会厅。
身后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将所有的不堪与喧嚣都关在了门内。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