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口的屈辱，只能一口口吞进肚里。
吃完饭，她准备去医院。
弟弟的病不能拖，医生昨天催了三次。
她出门前，赵建业递来一叠钞票。
“这是这周的医药费。”
她伸手接过，手指刚碰到钱，就被男人一把抓住。
“记得今晚的事。”
林婉像触电一般缩回手，低头转身离开。
一路上，她捏着那叠钞票，掌心都是汗。
公交车很挤，她站在过道中间，摇摇晃晃。
有个老人看她一眼，问：“姑娘，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林婉摇头：“没事。”
她不想别人知道她的痛。
到了医院，她直奔五楼肾内科。
弟弟林嘉在床上看着窗外，脸色苍白。
见到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姐，你来了。”
她笑着走过去，把水果放在床头。
“医生说什么了吗？”
林嘉摇头，低声说：“要等配型结果。”
林婉点头，眼底掠过一抹忧色。
配型，是希望。
也是煎熬。
她走出病房，医生正好迎面走来。
“林小姐，手术费用还差两万，尽快准备。”
林婉低声说：“我尽快凑。”
3 绝望之夜医生点头走开。
她靠在墙边，脑袋发胀。
两万，对现在的她来说，是天文数字。
她拿出手机，翻开联系人列表。
几乎没人可以求助。
那些朋友，在她落魄后早就删光。
林婉盯着屏幕半晌，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
那头是赵建业。
她声音低得快听不见：“我晚上过去。”
那头沉默片刻，笑声响起：“乖。”
林婉挂断电话，靠在医院走廊的白墙上。
一滴泪悄然滑落。
天色渐暗，她提着饭盒回到赵家。
厨房没人，她悄悄把饭热了热，端上桌。
赵建业坐在客厅看新闻，见她回来，目光紧盯着她的脸。
“快去洗个澡。”
林婉点头上楼。
浴室里雾气腾腾，她靠在墙上，身子冷得发抖。
水从头顶流下，她闭上眼睛，不敢想接下来的事。
穿好衣服，她一步步走到赵建业房前。
手指停在门把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她推门进去，赵建业正坐在床上，笑着看她。
“来了。”
他伸手，林婉却站在原地没动。
“能不能……先把钱给我？”
赵建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你是怕我反悔？”
林婉没说话。
赵建业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甩到床头。
“拿去。”
林婉低头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