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习惯了他每天早上的问候短信,习惯了他恰到好处的关心,甚至习惯了他偶尔调皮的“金主姐姐”称呼。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不安。
他们之间只是交易关系,不该有这些多余的情绪。
公司处理完文件已是凌晨一点。
乔稚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决定直接回自己公寓。
走出电梯时,她惊讶地发现江澜坐在大堂沙发上,手里拎着一个保乔袋。
“你怎么在这?”
她问。
江澜站起来,晃了晃保乔袋:“说了给你带宵夜。
保安说你还没下班,我就在这等了一会儿。”
“一会儿?”
乔稚看了眼手表,“三个小时?”
江澜耸耸肩:“反正明天上午没课。”
乔稚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她刷卡进电梯,江澜默默跟上。
狭小的空间里,她闻到保乔袋里飘出的食物香气,混合着江澜身上淡淡的木质调香水味。
“是什么?”
她打破沉默。
“海鲜粥和小菜。”
江澜说,“你晚上几乎没吃什么。”
乔稚这才想起自己确实只江着谈生意,几乎没动筷子。
江澜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公寓里,乔稚换了家居服出来,看到江澜已经把粥盛好,还泡了一杯蜂蜜柠檬水放在旁边。
“解酒的。”
他解释道,“你今晚喝了不少清酒。”
乔稚尝了一口粥,鲜香浓郁,乔度刚好。
“很好吃,谢谢。”
江澜坐在对面,静静看她吃饭。
灯光下,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乔稚突然问,“合约里没要求这些。”
江澜抬眼,黑曜石般的眸子直视她:“因为我想。”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乔稚心跳漏了一拍。
她低头继续喝粥,避开他的目光。
“你明天有安排吗?”
她转移话题。
“上午有课,下午自由。”
江澜回答,“需要我做什么?”
乔稚摇头:“没什么,就问问。”
吃完宵夜,江澜主动收拾餐具。
乔稚站在厨房门口,看他熟练地洗碗擦桌,动作利落得像做过千百遍。
“你经常做家务?”
她问。
“母亲工作忙,我从小自理。”
江澜头也不抬地回答。
乔稚想起资料里提到江澜父母离异,他随母亲生活。
不知为何,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泛起一丝柔软。
“很晚了,”她说,“你要不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