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托上刻着歪歪扭扭的“CY”。
酒瓶倒地的脆响惊得她转身。
沈叙瘫在沙发边,西装皱得像腌菜,无名指上的钻戒割破掌心,血顺着指尖滴到地毯。
他抬头咧嘴笑,眼里血丝密布:“你回来看花了?
我种的……比婚房那株更好……”温苒扯下围巾给他包扎,被他反手扣住手腕:“你说花开就嫁我的!”
他踉跄着扑向后院,赤脚踩碎满地枯枝。
月光下,光秃秃的花架爬满蛛网,连片叶子都没有。
“今年开得多好……”沈叙对着空气呢喃,手指抠进泥土,血混着泪砸在干裂的泥块上。
温苒瞥见垃圾桶里的药瓶,奥氮平的标签被酒渍泡得发胀。
记忆不恰时的涌入温苒脑海:十八岁的校庆夜,程予举着烧红的玻璃棒,指尖烫出水泡:“玻璃碎了能重烧,真心不会。”
温苒把戒指套在小拇指晃:“我要钻石的,像沈叙妈妈戴的那种!”
沈叙突然抢过她手里的玻璃戒,钻戒棱角在掌心压出深痕:“他凭什么……比我早!”
温苒咬住他手腕,戒指滚进沙发底。
沈叙盯着渗血的牙印低笑:“连咬人的力道都像她……”警笛声由远及近,温苒攥紧玻璃戒退到门口。
沈叙的助理冲进来,看见老板对着空花架手舞足蹈,默默掏出药瓶倒出两粒白片。
“他一直这样?”
温苒哑声问。
助理苦笑:“自从您……沈总每天来浇水,其实紫藤苗早就枯死了。”
月光挪到茶几下方,玻璃戒在阴影里泛着微光。
温苒弯腰去捡,后颈突然扫过沈叙滚烫的呼吸:“你回头……看看花啊……”她落荒而逃时,一枚钻戒从沙发缝滑出来,内侧的“2009.3.21”沾着血渍,像道永远结不了痂的伤口。
8 梅子酒与锁骨痣工作室的台灯把程予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攥着温苒书桌上的黑色钢笔,刻刀在樱花木料上刮出细碎的木屑——那是沈叙送她的生日礼物,笔帽还刻着“WR”。
“你疯了?”
温苒冲进来夺刻刀,被他手背暴起的青筋吓住。
血珠从虎口渗出来,滴在未成形的樱花木盒上。
程予抽回手冷笑:“他的东西……总是比我重要。”
温苒翻出医药箱,棉签沾着碘伏擦他掌心交错的旧疤。
程予突然翻转手腕,露出道三寸长的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