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便利店的霓虹招牌在雨幕中忽明忽暗,将他半边脸染成青灰色。
“真以为我会求你?”
他突然扯开领口,锁骨处淡红的抓痕下,纹着朵和女神耳环同款的黑玫瑰,“从出租屋到烧烤摊,每一步都是剧本。”
我后退半步撞翻货架,泡面桶哗啦啦滚落。
视频里的哄笑声还在耳边回荡,他却从口袋掏出把沾血的美工刀,刀刃抵住我的喉结:“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你总把最后一口肉串让给我,多适合当冤大头。”
美工刀的寒意贴着颈动脉游走,他勾起嘴角露出毒蛇般的笑:“不给钱也没关系,你以为那些人为什么敢这么放肆?”
他突然扯开绷带,溃烂的伤口在潮湿空气里泛着诡异的青白色,“上个月刚查出来的,艾滋三期。”
我感觉胃部猛地抽搐,便利店的消毒水味突然变得刺鼻。
视频里那些模糊的身影在脑海中不断闪现,酒精麻痹的记忆碎片拼凑出令人作呕的画面。
他用刀背拍了拍我的脸,金属碰撞的声响混着恶意:“多好的赚钱工具,反正命都快没了,不如跟我们干。”
我猛地抓住他即将抽离的手腕,绷带下的皮肤烫得惊人:“我们一起熬过最穷的日子,你说过要带我吃大餐的!”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美工刀当啷掉在地上,锋利的刀刃在瓷砖上划出刺耳声响。
深夜的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送完最后一单外卖,手指已经被冻得麻木。
口袋里装着今天刚结的工钱,盘算着再攒一周就能买更好的药。
推开出租屋的门,屋内传来兄弟打电话的声音,嬉笑声刺得耳膜生疼。
“那傻子还真信了!
天天打三份工,头发都白了一半......”他的声音混着烟酒气飘出来,“艾滋病?
我连体检报告都是P的!”
我僵在原地,钥匙从指间滑落。
两个月前便利店的雨仿佛还淋在身上,那些滚烫的绷带、暗红的血沫,原来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
他转身看到我,笑容凝固在脸上,手机里传来的哄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发梢的白丝在穿堂风里轻轻颤动,我想起白天在工地扛水泥时,工友问我年纪轻轻为何满头白发,我还笑着说“为了兄弟”。
此刻,那些沉甸甸的砖块、凌晨四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