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差点被门槛绊倒。
“柯小凡！
英语考得咋样？”
李明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把搂住他肩膀。
柯小凡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冒烟。
“还行...吧。”
他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李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脸色好差，中暑了？”
柯小凡摇摇头，挣脱李明的胳膊往校门口走。
太阳明晃晃的，照得他睁不开眼。
口袋里的挂坠碎片硌着大腿，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等等我啊！”
李明追上来，递过那个保温杯。
“喝点水？
虽然可能又烫了...”柯小凡接过来灌了一大口，这次水温正好。
菊花和枸杞泡发了，堵在瓶口出不来。
他使劲晃了晃，突然哭了出来。
“怎么了？
考砸了？”
李明手忙脚乱地找纸巾。
柯小凡摇摇头，又点点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我活该...”他哽噎着说，把保温杯塞回李明手里。
校门口挤满了接孩子的家长，有人欢呼有人拥抱。
柯小凡低着头穿过人群，像条灰溜溜的落水狗。
回到家，爸妈还没下班。
柯小凡把破成两半的孔子像摆在书桌上，盯着看了好久。
裂缝处有些黑色痕迹，像是烧焦的。
“对不起...”他小声说，眼泪又涌出来了。
手机在兜里震动个不停，是班级群消息。
有人提议今晚聚餐庆祝高考结束，已经十几个人报名了。
柯小凡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床上。
他打开电脑查英语答案，对完阅读部分就知道完了——20道题错了15道。
“这就是我的真实水平...”他苦笑着关掉网页，从书包底层翻出那本《科场异闻录》。
书页哗啦啦地响，像是在嘲笑他。
“...自满者败，自矜者愚。
神明相助，当怀敬畏...”柯小凡读着读着，把脸埋进书页里。
油墨味混着霉味，呛得他打了个喷嚏。
晚上爸妈回来，见他蔫头耷脑的，以为他是考累了。
妈妈做了他最爱吃的红烧排骨，他却只扒拉了两口米饭。
“手机...不用买了。”
临睡前，柯小凡对爸爸说。
爸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多问。
躺在床上，柯小凡盯着天花板发呆。
月光从窗帘缝溜进来，在地板上画了道白线。
没有梦，没有声音，只有空调外机的嗡嗡响。
第二天早上，柯小凡破天荒地六点就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