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
提前了吗?
那就来吧。
让这风暴,来得更猛烈些。
我慢慢站起身,望向河水流去的方向,那里更加幽深、更加未知。
你们的恐惧,你们的疯狂,都将成为我复仇的柴薪。
而这条你们“敬畏”的大河,会是埋葬你们所有罪恶的坟墓。
3.3 被囚禁与最后的准备冰冷的河水尚未完全从身上褪去,粗暴的手就将我从芦苇荡里拖拽出来。
是村里的几个壮丁,脸上带着惊恐,更多的是一种急于立功的狰狞。
他们的眼神像看一个怪物,一个不祥之物。
我没有挣扎。
一夜未睡,站在芦苇丛里一夜,力气早已用光,伤口重新裂开,血混着泥水黏在破烂的衣衫上。
被拖回村子的路,漫长而屈辱。
村民们远远地围观,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那些目光,冰冷、麻木,带着审判的意味。
村长站在人群最前面,他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看我的眼神,不是看一个人,而是看一件即将用来平息神怒的祭品。
他的儿子狗子,此刻正躺在一块门板上,脑袋上缠着厚厚的布条,渗出的血迹触目惊心。
他没死,但那副惨状,比死了更能激起村民的恐惧和愤怒。
“抓住她!
这个妖女!
她冲撞了河神,害得狗子差点没命!”
村长的声音嘶哑而煽动,像一把生锈的锯子。
根本不需要证据。
狗子的伤,就是最好的“神罚”证明。
我被粗鲁地推搡着,关进村尾那间废弃的、用来堆放杂物的柴房。
“砰”的一声,破旧的木门被从外面锁死。
黑暗瞬间将我吞没。
空气里弥漫着腐烂木头和尘土的气味,阴冷潮湿。
我蜷缩在角落,背靠着冰冷的土墙。
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在叫嚣着疼痛。
饥饿感如影随形,胃里空得发慌。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低低的咒骂。
“呸!
扫把星!”
一块石头砸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接着是拳打脚踢。
门板不堪重负地呻吟着。
他们不敢进来,却用这种方式发泄着恐惧和恶意。
我闭上眼,不去听,不去想。
疼痛是真的,饥饿是真的,村民的恶意也是真的。
但心底那股冰冷的恨意,更加真实。
我感受着身下土地传来的微弱湿意。
这里离河并不算太远。
试着集中精神,那股与水相连的微弱力量,像细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