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我和你解释。
你以为我找不到你是不是?
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抓回来,你信不信。
你不要你的父母了?
你再不回来,我就派人亲自上门守着他们。
我看着这条威胁意味极浓厚的信息,不觉得可笑,只觉得可悲。
而他最后一条信息,是一句不像疑问的疑问:你想起来了,是吗?
看到这短短的七个字,我喉中像是被什么窒住,浑身血液霎时倒流,差点拿不稳手机。
一旁的老邱看出异常,关切的问:“大小姐,坐了大半天的车,累了吧?
要不要找个服务站休息会儿?”
我没回答,在他的目光下摁开车窗,把手机朝远处的林子里扔去。
车窗关上,我抬起模糊又酸涩的眼,唇边逐渐尝到咸湿。
“我不再是顾瑶了。”
车里再次恢复寂静,只有导航的提醒时不时机械的响起。
老邱没再说话,很久之后,一声缓且长的叹息从他的胸膛里发出。
长途跋涉两个星期,我们总算到了最南边的国境线。
可我没想到,傅辞霄比我们更快。
一路靠着线索找到那个渔村,溜进靠海的废弃仓库中,在我以为终于可以救出周淮津时,眼前的一幕令我心生荒凉。
傅辞霄坐在一把椅子上,周围站了一圈打手。
他的脚边堆满烟头,身后是一座黑色铁笼,里面关着周淮津。
看到是我,那张冷冽又疲惫的脸上展露了一丝久违的笑容。
“江宁,”他喊出我的真名,“我最不希望见到你的地方,就是这里。”
8.“跟我回去。”
傅辞霄仍旧坐着,我离他不算近,却感觉有什么力量不断挤压我的神经,令我喘不过气。
<我努力吞咽几下,试图用干涩的眼睛看清他身后笼子里的人。
“能跑这么远,原来是有人帮忙。”
傅辞霄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座椅扶手,眼中带着骇人的冷意一一看向我身边的老邱和他召集的几个帮手。
老邱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双拳紧握,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随着傅辞霄从椅子上站起,我也迈出脚步慢慢往铁笼接近。
每一步,都有千斤重。
周淮津仍旧被束缚着手脚,他昏迷着靠在栏杆上,嘴角的血液变成了深色,干涸在唇边,看起来像是经受了一场毒打。
他的脚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