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市中心医学峰会最后一场,是关于多器官协同系统的专题发布。
我被推上讲台,不是因为有人举荐,而是因为我的项目提前一个月通过核心验证。
会场灯光明亮,前排坐着市卫健委代表、核心学术带头人,还有那些曾说我“靠关系”的人。
我站在讲台中央,穿着白大褂,手握翻页笔,语气平稳:“大家下午好,我是江若宁,来自中心医院急救外科。”
—第一张PPT亮起,是联动系统模型:JYN-Rs架构图主持人抬头看我:“江医生,这个项目……据说最早是在南城医院立项,对吗?”
我点头。
“是,那时我还叫沈知棠。”
台下一片轻哗。
我停了一秒,补了一句:“但现在,我更愿意被叫作——江医生。”
“这个名字没有婚姻、没有情史、没有标签。”
“只有一副手术刀,一组完整的数据,还有——我救回来的每一个人。”
—发言结束,会场静了几秒,掌声才响起。
我从讲台走下,经过后台休息区,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影子:白衣整洁,步履沉稳,眼神坚定。
我终于,不再用情绪解释自己是谁。
我就是我。
—记者区,有人拦住我:“请问——你是陆知衡的前妻吗?”
我轻轻一笑:“不。”
“我是江医生。”
春末的夜风带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
我站在天桥上,望着楼下急诊门口的灯光。
林修然走到我身边,没有问任何问题,只静静站着,和我并肩看着这座城市。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进手术室吗?”
他忽然问。
我轻笑:“记得,穿反了无菌衣,还把剪线剪成了缝线。”
他也笑了:“那年我刚实习,听说你半夜抢救一个心源性休克的病人,盯了整整八小时。”
“后来病人活了。”
我说,“但我累到连鞋都脱不掉,就坐在走廊睡着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像在回应,也像是在记住。
我们沉默了很久。
他忽然问我:“江若宁,你知道自己有多厉害吗?”
我转头看他。
他没笑,眼神很真:“你以为你撑过来的,是一场离婚、一次重病、一场风波?”
“可你撑过的,是所有人都没把你当人看的时候,你还一针一线缝回了自己的命。”
我没说话。
他声音更低了一点:“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