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在后背，她盯着天花板上摇晃的吊灯，想起安然在直播里颤抖着说“果果连止痛药都不肯用，怕依赖成瘾”，而事实是那些所谓的“止痛药”，每次注射后都会让她陷入更深的昏迷。
“小唐，该换药了。”
护士林悦推着治疗车进来，目光躲闪地避开唐果的眼睛。
输液管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淡绿色，在日光灯下折射出冷光。
唐果突然抓住林悦的手腕：“这是什么药？
上次的副作用还没消退……”她的声音沙哑，想起昨天直播时突然不受控制的呕吐，安然却对着镜头哽咽：“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肠胃了。”
“别问了！”
林悦猛地抽回手，治疗车被撞得哐当作响，“你就当是为了安然……她每天在直播间跪谢打赏的样子，你没看见吗？”
这句话像冰锥刺进心脏。
唐果松开手，看着林悦匆匆换好输液管，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纸条，上面隐约能看见“实验体89757”的字样。
门被重重关上后，唐果颤抖着摸向枕头下——那里藏着她偷藏的微型录音笔，已经录下了三次药物注射时，林悦和安然压低声音的对话。
黄昏时分，病房门被推开，安然抱着一大束康乃馨走进来，白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快看！
粉丝送的，说能带来好运。”
她弯腰插花时，唐果瞥见她包里露出一角泛黄的纸张，那熟悉的诊断书边缘，是她三天前在梳妆台暗格见过的折痕。
“安然，”唐果攥紧床单，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我想回以前的医院复查，这里的医生……复查？”
安然的动作顿住，指尖捏着的花枝“啪”地折断，“你在说什么胡话？
李医生是肿瘤专家，上次直播他亲自出镜讲解病情，打赏直接破了百万！”
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唐果脸上，“还是说，你不想配合我演戏了？”
窗外的风卷起窗帘，唐果看见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倒影——脸色惨白如纸，脖颈处还留着上次被强行注射时的针孔。
五年前那个暴雨夜，也是这样的风，掀翻了城中村摇摇欲坠的铁皮屋顶，而安然把最后一片止痛药塞进她手里，说“我们要一起活下去”。
“我什么都知道了。”
唐果盯着安然眼底的血丝，“体检报告是假的，化疗药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