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复期间,江池拄着拐杖也要去工地。
沈棠就背着工具箱跟在他身后,念棠举着自制的“小旗子”在前面领路。
小女孩清脆的童声在戈壁滩回荡:“爸爸小心!
妈妈说踩我的脚印就不会滑倒!”
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幅永不褪色的画。
两年后项目圆满完成,江池被授予一等功。
授勋仪式上,念棠举着比她脸还大的勋章,骄傲地对台下喊:“我爸爸最厉害!
我妈妈也最厉害!”
掌声雷动中,江池将妻女拥入怀中。
军功章的绶带轻轻扫过沈棠发间,那里不知何时也添了几根银丝。
回到江家老宅那日,玉兰树开得正好。
念棠追着蝴蝶跑远后,江池突然单膝跪地。
沈棠惊慌失措:“你干什么?
快起来!”
“当年闪婚,没给你像样的求婚。”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刻着戈壁星辰的戒指,“沈棠,愿意再嫁我一次吗?
这次,让我用余生慢慢补上所有浪漫。”
风掠过玉兰花枝,花瓣纷纷扬扬落在两人肩头。
沈棠笑着落下眼泪,伸手环住丈夫的脖颈。
远处传来念棠的呼喊:“爸爸妈妈快看!
我摘到最大的玉兰啦!”
此后的岁月里,江池书房的墙上,挂着两张照片。
一张是他穿着笔挺军装授勋的英姿,另一张,是沈棠在戈壁滩上,踮脚为他整理被风吹乱的衣领,身后是漫天星河与未完工的国防工事。
每当念棠问起哪张照片更珍贵,江池总会指着后一张,目光温柔:“因为那里有我全部的信仰与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