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正踮着脚给沈棠戴自己亲手做的花环,塑料珠子哗啦啦响,“爸爸也要戴!”
她欢快地转身,却看见父亲将调令折起,塞进军装内袋时微微皱起的眉。
当晚,沈棠收拾行李时,发现江池独自在书房对着地图发呆。
月光爬上他鬓角新添的白发,在西北那片荒漠区域投下斑驳阴影。
“我陪你去。”
她轻声说,却被江池反手抱住。
“那边条件艰苦,你和念棠留在老宅...”他的声音闷在她肩头,“我每天都能梦见你俩穿着碎花裙在玉兰树下荡秋千。”
第二天清晨,念棠举着自制的“军功章”——用锡纸包着的瓶盖,追着军用卡车跑了好远。
沈棠抱着女儿站在老宅门口,看江池的身影逐渐缩成地平线上的小点。
当天夜里,她就开始收拾行囊,将女儿的童话书、小被子,还有江池最爱的桂花茶统统塞进箱子。
管家欲言又止:“夫人,那边...他守边关,我守他。”
沈棠把念棠的小手放进自己掌心,“我们娘俩,也要做他最坚固的后盾。”
边陲小镇的风沙比想象中更猛烈。
沈棠带着念棠住进部队临时家属区,土坯房的窗户总被吹得哐当作响。
念棠半夜被风声惊醒,缩在沈棠怀里抽噎:“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沈棠就搂着女儿,在月光下轻声哼唱军歌,直到窗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江池值完夜哨,偷偷绕路来看她们。
那段日子,沈棠成了工地与学校间的“陀螺”。
她跟着技术人员学习简易工事搭建,给工人们做饭时,围裙口袋里总装着治咳嗽的润喉糖——因为江池总在风沙里说话说到嗓子沙哑。
念棠则在临时搭建的板房学校念书,用树枝在沙地上写作业,作业本边角都卷着毛边。
某个暴雪夜,工地突发设备故障。
江池带着队员抢修时,被滑落的钢架砸中脚踝。
沈棠接到消息时,正给念棠缝补开线的书包。
她把女儿托付给炊事班阿姨,踩着及膝的积雪冲向工地。
昏黄的探照灯下,江池单脚跪在冰面上指挥,额角冷汗混着雪水往下淌。
“别过来!”
他看见沈棠的身影,急得想站起来,却又疼得脸色发白。
沈棠径直走到他身边,从棉袄内袋掏出暖宝宝贴在他受伤的腿上:“指挥你的,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