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的糖浆渍:“傻姑娘,这事不用你 ——奶奶说,糖画要两个人护着。”
我转身擦桌子,眼泪砸在木纹里,洇出细小的深色斑点,“一个画,一个扇风,不然糖会凉。”
深夜的储物间里,旧相册散发着霉味。
奶奶的糖画工具包角落,那张泛黄的纸条突然滑出,“陈守正” 三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像枚燃烧的火漆印。
窗外的雪扑在玻璃上,纸条边缘洇出的水痕,渐渐晕成糖画兔子的轮廓。
手机屏幕亮起时,周砚的消息带着细雪的凉意:“明早七点,老地方豆浆铺。”
我摸着纸条上 “医疗纠纷” 的字迹,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回复:“记得戴围巾,雪大。”
糖罐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我把陈老的电话存在通讯录里,备注写:“给我的糖画扇风人。”
窗外的雪越下越急,却有盏灯在雪幕中渐次亮起 —— 那是市三院的方向,是周砚值夜的窗口。
6.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桌上,我捏着泛黄的纸条,指尖轻轻抚过 “陈守正” 三个字,仿佛能触摸到一丝希望。
通讯录在手机屏幕上泛着冷光,当我按下通话键时,心跳也随之加快,默默祈祷这位老院长能成为破局的关键。
电话那头传来沙沙的响动,像是老旧收音机发出的杂音,紧接着是陈老沙哑却带着笑意的声音:“小姑娘?
大早上找我,是为了你那位周医生吧?”
我愣了一瞬,随即将改革背后的阴谋一股脑倾诉出来。
陈老听完,爽朗的笑声穿透听筒:“张援朝那点破事儿,我这儿有他侄子去年收器械回扣的证据。
明早八点,市中医院后门,我让徒弟给你送资料。”
挂断电话的 “嘟嘟” 声,像是倒计时的鼓点,催促着我为正义而战。
我立刻给陈霜发去消息,她秒回的表情包带着熟悉的俏皮,却难掩我内心的紧张。
周砚留下的豆浆油条还温在保温桶里,掀开盖子的瞬间,浓郁的豆香裹挟着油条的焦脆气息扑面而来。
咬下一口油条,“咔嚓” 的脆响在寂静的店里格外清晰,手机屏幕亮起,是他发来的消息:“今天急诊科有两台手术,可能会晚点。”
我盯着屏幕,指尖悬在键盘上许久,最终只回了个 “好”,字里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