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分快垫底了。”
糖纸在指尖发出脆弱的脆响,我想起周砚昨夜发消息时,那句 “怕自己不够好” 的尾音。
“帮我个忙?”
林小夏突然抓住我手腕,“活动照常办,我去搞文件,您负责把他骗来。”
她把糖纸塞进胸前口袋,白大褂上的咖啡渍蹭到我虎口,“他呀,看见您做糖画时的眼睛,就什么都忘了。”
周末凌晨五点,石板被擦得发亮,像块温润的老玉。
铜勺在灶上煨着,糖浆咕嘟冒泡的声音,和记忆里奶奶哼的童谣叠在一起。
玻璃门被推开时,细雪跟着周砚涌进来,他睫毛上沾着的冰晶,在晨光里碎成星子,落进深灰毛衣的领口。
“豆浆是街角老李家的。”
他把纸袋放在吧台上,热气氤氲中,我触到他指尖的冰凉,像触到块被雪水浸过的鹅卵石。
他弯腰搬木桌时,毛衣袖口滑上去,露出腕骨处淡淡的疤痕 —— 那是三年前替我挡掉落的手术刀时留的。
“今天教画兔子。”
我舀起一勺糖浆,琥珀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拉出金丝,“你说过想看我画活物。”
他站在我右侧,肩线与我齐平,呼吸扫过耳际时,我听见他喉间溢出的轻笑:“早就想看了。”
糖浆在石板上流淌成弧线的瞬间,透视眼突然发烫。
我看见他眉梢扬起的小括号,眼角浮动的淡金色光晕 —— 那是只有在我面前才会出现的、未经掩饰的喜悦。
隔壁小孩的惊呼声里,他蹲下身握住孩子的手,指腹在糖浆边缘轻轻修正弧度,动作像极了当年在值班室,握着我的手教打绷带。
活动结束时,玻璃蒙上白雾,像块被呵气的镜面。
林小夏撞开玻璃门,牛皮纸袋拍在桌上的声响,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
“张副院长侄子要空降!”
她指着文件末尾的红章,“还有这个末位淘汰……”周砚翻页的手指突然顿住,指节泛出青白。
我看见他眼底的光骤暗,像盏被风吹灭的灯。
“我去找主任谈。”
他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压得空气发沉。
我抓住他手腕,脉搏在掌心跳得急促,像困在玻璃瓶里的蜂。
“让我和你一起。”
我的声音发颤,却把每个字都咬得清晰。
他低头看我,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忽然伸手替我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