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远及近,担架上的老人虚弱地呢喃:“那个姑娘…… 手好暖……” 周砚将我护在怀里,避开汹涌的人流,喉结上下滚动:“在咖啡馆没说完的话……” 我摸出被烟熏皱的婚戒盒,丝绒布还带着他体温的余温。
“你总习惯一个人扛。”
我将盒子轻轻推回他掌心,“可我们都需要时间,重新认识彼此。”
他沾满灰烬的手突然覆上来,手指微微发颤,那团温暖而明亮的橘色光芒再次将他笼罩,比在公园时更炽热:“给我个机会,这次换我学会依靠你。”
他的话语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恳切,像是在向我承诺,也像是在向自己发誓。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周砚看了眼屏幕,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市三院送来严重烧伤的孩子,必须马上手术。”
我用力推他:“快回去!”
他却突然扯下按在伤口上的湿巾塞进我手里,转身时白大褂猎猎作响:“留着,上面有我的血……”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救护车笛声盖住,但我知道,那里面藏着的,是他笨拙却滚烫的心意。
救护车呼啸着划破夜空,我攥着还带着体温的湿巾,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烟雾与夜色的交界处。
路灯将婚戒盒的丝绒布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远处传来消防车收队的鸣笛 —— 这场烈火灼烧过的夜晚,将那些被尘封的情感重新点燃,或许真的会是新故事的起点。
4.医院走廊的白炽灯将周砚的背影拉得纤长,白大褂下摆掠过地面的弧度,像一只振翅欲飞却又不得不落下的蝶。
我摩挲着湿巾上凝固的血痂,暗褐色的痕迹如同干涸的河床,粗糙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口。
救护车的鸣笛声早已消散在夜色里,可那尖锐的尾音仍悬在耳膜深处微微震颤。
脸上的汗渍混着烟灰结成硬块,每一次牵动肌肉都带着细微的刺痛。
消毒水的气味浓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在急诊大厅织成一张泛着冷光的网。
李医生手中的病历夹翻出细密的沙沙声,“老人肺部灼伤不严重,还攥着护士的手念叨你。”
他压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周砚那小子,手术服都没换就冲进手术室,找你时白大褂扣子都系错了位。”
手机震动的刹那,陈霜的声音裹挟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