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周砚时,他正低头写病历,金丝眼镜滑到鼻尖,发梢还沾着消毒水的苦涩气息。
曾经,我总会带着温热的红豆沙在这时出现,看他喝完后眉眼舒展的模样,可此刻,那些温柔都成了锋利的刀片。
“你最近总跟医药代表吃饭?”
我将手机举到他面前,屏幕上,穿深灰西装的男人正笑着递出名片。
他手中的钢笔猛地一顿,墨点在病历纸上晕染开来。
“嗯。”
他简短的回答如同一记重锤。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们不是说过......分开吧。”
他突然抬头,瞳孔里结着层冰,“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急诊广播突然响起:“3 床血压下降!”
尖锐的声音刺破空气。
他摘下眼镜揉眉心,白大褂带起的风擦过我的脸颊,凉得刺骨。
我僵在原地,喉咙里仿佛塞着块化不开的糖,甜得发苦,又涩得生疼。
走出医院,街道像被抽走了灵魂,路灯昏黄的光晕下,只有我孤单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我机械地走进酒吧,霓虹灯在眼前晃成一片迷离的光斑。
盯着玻璃杯里的龙舌兰,冰块裂开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 —— 不是简单的 “咔”,而是 “咔嚓咔嚓”,像有人用小锤子一下下凿着我的神经。
酒液在杯底打着旋儿,我竟能看清每一滴液体的轨迹,连冰块内部细小的气泡都纤毫毕现。
隔壁桌女生抹眼泪的瞬间,一团淡粉色的雾在我眼前浮现;穿花衬衫的男人拍着她肩膀安慰,可他眉尾翘起的弧度,对应着灰扑扑的雾霭。
“小姐?”
酒保敲了敲吧台,暗紫色的光在他眼底流转,像揉皱的葡萄皮。
我慌乱起身:“不用了。”
冲出酒吧的刹那,夜风灌进领口,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 某种奇异的能力,正在我体内苏醒。
周砚家楼下的路灯忽明忽暗,“滋滋” 的电流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我仰头看向六楼那扇漏着光的窗户,防盗门的金属纹路在视野里逐渐变得透明。
玄关的换鞋凳、客厅的米色沙发,画面如画卷般展开。
周砚坐在地毯上,背对着门,手中捏着那枚银戒 —— 是我十九岁生日时,他在手工坊敲敲打打一下午的礼物,内侧刻着小巧的 “棠” 字。
他的拇指一下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