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器官捐赠书,受赠人栏写着“林幼薇”,签署日期是2019年7月14日,也就是车祸前一天。
第二张是张泛黄的诊断书,患者姓名处被烧出焦洞,诊断结果栏写着:“记忆移植实验体L.S,存在人格分裂风险,建议定期清除......”幼薇的麻醉枪“当啷”落地。
苏晚棠身后,陈曼殊推着医疗车走进来,针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而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半截文件,标题赫然是《关于L.S记忆重构的第17次实验报告》。
怀表裂痕里的血渍突然开始流动,在掌心绘出复杂的纹路。
我想起沈知夏临终前那句没说完的话——“你记错了”,原来不是指我们的爱情,而是指我对自己人生的全部认知。
“现在有两个选择,”陈曼殊打开注射器,药水在针管里晃出细碎的光,“要么忘记一切,继续当你的普通人;要么......”她话没说完,储物间顶部突然传来混凝土碎裂的声响。
一束强光刺破天花板,我看见升降梯上站着个戴兜帽的人,手里举着的平板电脑上,正在播放沈知夏的“死亡直播”——和幼薇病房电视里的画面一模一样。
“林深,四个女人里,”屏幕里的沈知夏掀起袖口,露出和我 identical的蝴蝶骨疤痕,“只有一个人从未骗过你。
而她现在......”画面突然雪花纷飞。
怀表发出尖锐的蜂鸣,秒针开始逆时针飞转。
苏晚棠突然冲过来,夺过陈曼殊手里的注射器扎进自己手臂,笑着吐出带血的牙齿:“这次,换我来保护你了。”
她后颈的胎记正在融化,露出下面机械质感的皮肤。
陈曼殊惊恐地后退:“你居然是......”爆炸声淹没了她的尖叫。
升降梯轰然坠落,我在气浪中抓住幼薇的手,看见她眼里倒映着怀表的裂痕——那里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用沈知夏的笔迹写着:“去顶楼,那里有扇通往真相的门”。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
我们冲上楼梯的瞬间,我听见陈曼殊在身后大喊:“你以为自己在反抗命运?
其实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设计的!”
顶楼天台的铁门虚掩着。
门后是片星空,而星图的中心,悬浮着四个透明培养舱,里面沉睡着四个 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