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表兄吧?”
他的眼神如利剑般盯着林雪芝,仿佛要将她看穿。
林雪芝踉跄后退,撞翻了案上的笔洗。
黑红相间的墨水泼洒在地上,宛如一滩血迹。
就在这时,林瑞突然抓起墨云砚砸向《暮春图》:“这种邪门歪道也配叫画?”
他的举动彻底激怒了陈墨成,也暴露了他们的心虚。
而这一切,正是林雪芝与前夫事先安排好的,妄图在真相败露前毁掉关键证据。
砚清闪电般抓住他的手腕。
争执间,一块玉佩从林瑞怀中掉落,“啪”地碎成两半。
陈墨成弯腰捡起,瞳孔骤缩——这是雨棠的嫁妆玉佩!
更可怕的是断裂处沾着黑色粉末,与信中描述的毒墨一模一样。
证据确凿,真相大白,陈墨成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
雨声震耳欲聋。
陈墨成缓缓起身,从多宝阁取出一卷画——正是雨棠遗作《潇湘竹影》。
他颤抖着揭开装裱层,夹缝中赫然用金粉写着“墨中有毒”,旁边画着林家族徽。
这一刻,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陈墨成心中充满了对雨棠的愧疚与对林雪芝母子的愤怒。
“来人!”
陈墨成的声音如同惊雷,“把林氏母子送到官府!”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不容置疑。
家丁们闻声而入,将林雪芝母子带走,画室里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而此时,外面的街道上,陈墨成的好友带着一群人,正将林雪芝前夫散布谣言的同伙一一抓获,这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终于被彻底粉碎。
当林雪芝的尖叫声渐渐远去,陈墨成跌坐在太师椅上。
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那幅《暮春图》上。
断裂的枇杷枝、倔强的枯竹、风雨中的墨梅,在光线下呈现出惊人的生命力。
他忽然老泪纵横——原来雨棠的骨,一直都在砚清的画里活着。
砚清不仅继承了母亲的绘画天赋,更传承了她对艺术的执着与追求。
“清儿...”八年来,他第一次用乳名称呼儿子,“明日...随我去祭拜你母亲吧。”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慈爱与愧疚,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砚清的头。
这一刻,父子之间的隔阂终于消除,他们的心紧紧相连。
砚清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泪水终于决堤而出。
地砖上未干的墨汁渐渐晕开,像极了暮春时节化开的残雪。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