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愿面对镜头。
忽然,一滴清泪从眼角流出,溶于酒液。
十八岁的画面涌进脑海。
秦知瑶弯着眼睛,笑盈盈的表白。
“就算你一直都一副表情也没关系,我能看出你的情绪,开心还是难过,我都知道,我喜欢就够了。”
又是一瓶冰凉的红酒浇下,傅墨川被冷得打了个颤。
忽然,秦知瑶又快又急地扇了他一巴掌,酒液飞溅。
“傅墨川,辜负真心的人最该死,你这辈子都对不起我!”
说完,她转身离开。
傅墨川躺在地上,浸在一地酒液中,缓缓蜷缩起来。
片刻后,压抑的呜咽声回荡在一片狼藉的包间。
这是母亲走后,他第一次哭。
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家仆看见他狼狈的样子,也不过漠然无视。
傅墨川疲惫地回了房间,昏沉睡去。
隔天天不亮,就有人来敲门。
“少爷,老爷叫您。”
傅墨川立即惊醒,跪在正厅下。
傅老爷子磕了磕龙头杖,不怒自威。
“昨日在庙前,你干了什么?”
“断了佛珠,破了佛衣,还差点见血?傅墨川,在祭拜日,当着佛像的面,谁准你这般胡闹了?”
“虽然联姻不作数,你也不该冲突秦家千金,马上就是婚礼,我不多罚你,下去自领二十家法罢了。”
他什么也没说,木然点点头,如提线木偶一般。
龙头杖粗硬,落在身上无声无响,但闷痛能传遍全身。
从小到大,他没被罚过几次。
二十杖领完,傅墨川已经渗出冷汗,缓了半晌,他才勉强起身。
婚礼在即,他也是时候准备了。
方家的人传来消息,告诉傅墨川可以启程出国。
婚礼的一切事宜已经全然准备好。
他毫不犹豫地收拾行李,启程去大使馆办理长期签证。
毕竟这里,已经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人了。
电话声突然响起,是秦知瑶。
“明天的婚礼我是不会去的,时安没度过蜜月,我们准备去玩两个月。”
“别怪我没提醒你,但你实在想丢脸的话,就按时赴约婚礼吧。”
片刻沉默中,秦知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
恰好宋时安的声音传来。
“傅少那么大度,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