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死人脸?”
连雨烟紧闭双眼,不愿面对镜头。
忽然,一滴清泪从眼角流出,溶于酒液。
十八岁的画面涌进脑海。
季知时弯着眼睛,笑盈盈的表白。
“就算你一直都一副表情也没关系,我能看出你的情绪,开心还是难过,我都知道,我喜欢就够了。”
又是一瓶冰凉的红酒浇下,连雨烟被冷得打了个颤。
忽然,季知时又快又急地扇了她一巴掌,酒液飞溅。
“连雨烟,辜负真心的人最该死,你这辈子都对不起我!”
说完,他转身离开。
连雨烟躺在地上,浸在一地酒液中,缓缓蜷缩起来。
片刻后,压抑的呜咽声回荡在一片狼藉的包间。
这是母亲走后,她第一次哭。
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家仆看见她狼狈的样子,也不过漠然无视。
连雨烟疲惫地回了房间,昏沉睡去。
隔天天不亮,就有人来敲门。
“小姐,老爷叫您。”
连雨烟立即惊醒,跪在正厅下。
连老爷子磕了磕龙头杖,不怒自威。
“昨日在庙前,你干了什么?”
“断了佛珠,破了佛衣,还差点见血?连雨烟,在祭拜日,当着佛像的面,谁准你这般胡闹了?”
“虽然联姻不作数,你也不该冲突季家少爷,马上就是婚礼,我不多罚你,下去自领二十家法罢了。”
她什么也没说,木然点点头,如提线木偶一般。
龙头杖粗硬,落在身上无声无响,但闷痛能传遍全身。
从小到大,她没被罚过几次。
二十杖领完,连雨烟已经渗出冷汗,缓了半晌,她才勉强起身。
婚礼在即,她也是时候准备了。
肖家的人传来消息,告诉连雨烟可以启程出国。
婚礼的一切事宜已经全然准备好。
她毫不犹豫地收拾行李,启程去大使馆办理长期签证。
毕竟这里,已经没有值得自己留恋的人了。
电话声突然响起,是季知时。
“明天的婚礼我是不会去的,晚晚没度过蜜月,我们准备去玩两个月。”
“别怪我没提醒你,但你实在想丢脸的话,就按时赴约婚礼吧。”
片刻沉默中,季知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
恰好叶付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