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黎赵云天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流放咱不怕,姐有空间养爹妈白黎赵云天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秋日丽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白黎刚有一点意识,耳边就传来这像戏剧里的声音。“大姐,大姐,醒醒,咱们要磕头谢恩了!”靠近她的小弟和小妹小声的摇着她的胳膊,前面爹娘爷奶他们已经弯腰头着地开始磕头了。白黎糊里糊涂的磕了头,接着跟上家人被带进了一间大厅,门口有带刀侍卫守着。茫然的抬头看向这些家人,有小声哭泣的,有埋怨的有安慰人的。接着看到了这身子的爹妈,白宗仁将军和黎明月夫妇,不由得捂住嘴巴,差点惊呼出声。像!太像了!简直跟她前世的爹妈一模一样!白黎是一个后世孤魂,前一刻还在末世打丧尸,下一刻就到了这个叫大周国的白将军府,穿到这个将军府嫡女白梨身上,原主今年十五岁,刚刚及笄。而她的亲爹白宗仁多年征战沙场,神勇无敌,人称无敌...
《开局流放咱不怕,姐有空间养爹妈白黎赵云天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白黎刚有一点意识,耳边就传来这像戏剧里的声音。
“大姐,大姐,醒醒,咱们要磕头谢恩了!”
靠近她的小弟和小妹小声的摇着她的胳膊,前面爹娘爷奶他们已经弯腰头着地开始磕头了。
白黎糊里糊涂的磕了头,接着跟上家人被带进了一间大厅,门口有带刀侍卫守着。
茫然的抬头看向这些家人,有小声哭泣的,有埋怨的有安慰人的。
接着看到了这身子的爹妈,白宗仁将军和黎明月夫妇,不由得捂住嘴巴,差点惊呼出声。
像!
太像了!
简直跟她前世的爹妈一模一样!
白黎是一个后世孤魂,前一刻还在末世打丧尸,下一刻就到了这个叫大周国的白将军府,穿到这个将军府嫡女白梨身上,原主今年十五岁,刚刚及笄。
而她的亲爹白宗仁多年征战沙场,神勇无敌,人称无敌大将军,威震八方。
却因为功高盖主,遭皇帝忌惮,找了个由头让他交出兵符,解散了白家军。
又在三日前,收到一封惮刻白宗仁私通敌国的奏折,奏折还附上了与邻国互通的信件。
皇帝顺水推舟判了白宗仁一个株连三族抄家流放罪。
啊呸!
什么从轻发落,分明就是皇帝要卸了白宗仁的势力,但又要保住他的性命,以后开战又能派他上战场,继续为他卖命玩的把戏。
名声好处都叫皇帝占了!
这么明显的设局,白黎相信不但全家上下,甚至连朝中上下都看出来了,她就没有必要多说。
她现在想的是,原主的死。
当时抄家流放的圣旨到了的时候,府里家眷通通出门接旨。
就是那个时候,她被一个人从背后狠狠地推了一把,嘴里嚼着的枣还没吐核,结果成功被噎死,换上了她的灵魂。
想到那个罪魁祸首,白黎目光森冷地扫了一圈,身后她的堂妹白玥明显心虚地缩了一下,视线不敢与她对上。
是她?
搜罗原主记忆,原主一直把这个堂妹当知心闺蜜,什么事都跟她说,什么好东西都随她拿取。
看看她现在头上的七彩祥云流苏珠钗,和身上的锦面绫罗,就是父亲从皇上的赏赐中拿出来送她的,却被来她房中玩的堂妹一眼看上,就跟她要了去。
呵呵,不过是些身外之物,她也穿戴不了多久了,懒得跟她计较。
不过她推她的事......,当时一股大力,像是用尽全力推她的,绝对不是无意碰到。
虽不知道她出于什么目的,但她害死原主这是事实。
这事没完,以后再找她算账。
黎明月抬眼看见女儿脸色不好,以为她在担心,走了过来安慰。
“梨儿不用担心,你跟赵家婚事早已定下,想必赵府今日就会来迎亲,一切都还来得及。”
白黎知道,现在他们在等宫里来的人,抄家完毕才能踏上流放之路,起码要到下午才能完事。
是还有大半天的时间。
赵家?
赵云天?
不,她不想嫁人。
“娘,我没事。”
娘俩正说着话,外面来人了。
“谁是白黎?出来一下,赵府来接人了!”
门口的守卫禀报了一声,并没有进来。
白府所有的人都羡慕地看着白黎,这个就要脱离苦海的幸运儿。
在众多羡慕的目光中,白黎接收到一道带着锋利刺骨寒意的目光。
扭头看去,不出意外目光的主人正是白玥。
莫名其妙!
白黎耸耸肩,被母亲推出了大门。
大门外,一顶八人大轿停在前面,十几抬箱笼摆在门口两边。
见人出来,一匹挂着一簇红花的高头大马上,驮着一个面容俊朗身穿红袍的年轻人走上前来。
他不看白黎,先上前对主事的公公深施一礼,朗声说道。
“赵府赵都尉如约前来迎娶白黎小姐,望李公公行个方便。”
李公公接过婚帖看了,然后挥了挥手,尖细的嗓音说了声:“自便!”
“多谢公公!”
说完驱马再走几步,来到白黎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白黎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他眼带蔑视,浑身散发着冷意,一点都不像新郎官,倒像阴曹地府讨债的鬼差。
见她不为所动,赵云天微微蹙眉。
“你,到一边去,我交代你一些事宜。”
呵,颇指气使,你算哪根葱?
白黎翻了一个大白眼,一动不动。
“你......”
门口有老百姓围观,还有朝廷中人盯着,赵云天无奈只得下马,把缰绳抛给随从,伸手扯着白黎胳膊,把她拉到一边。
“你听着,今天我如约前来娶你,你得识相点儿,等下乖乖换上喜服上花轿。
到了赵府门口,你和阿紫同时进门,不分大小。
以后明面上你是正妻,她是平妻,你不得怠慢了她!”
“所以,我为什么要嫁你?”
正妻和妾室同时进门,这让正妻以后怎么见人?
也亏他想得出来!
“你还有得选择吗?”
赵云天一副施舍的口吻,眼里满是厌恶。
“你既然已有心爱之人,为何还要娶我?”
“因为......”
他能说他的阿紫是平民出身,连个像样儿的嫁妆都拿不出来吗?
而白府,虽说抄家了,但事先准备好的嫁妆不会充公,这是经过皇上默认了的。
白黎听话听音,也猜到了他娶她目的是她的嫁妆。
“呵呵,要是我不答应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定的事实容不得你任性!”
赵云天急了,伸手抓住她的双臂,不自觉用了力气。
白黎吃痛,双臂往外一挣,一个反擒拿手,扭住了他的胳膊。
赵云天反应也快,顺势一拖一拉,想把白黎抱入怀中。
白黎一个手肘后击,“嘭!”重重的击在他的胸膛上,趁他吃痛松手时,扬手“啪啪”!抽了他两耳光。
“白黎!”
赵云天在众人面前被打了耳光丢了大脸,涨红了脸露出吃人的目光!
“梨儿,你怎么......”
刚才在远处等着他们小两口说悄悄话的黎明月,没想到两个人会真的动手,而她女儿还打了新郎官。
这下可不得了了,赵府来的人,纷纷对白黎怒目而视,那样子只要赵云天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上前来拿人。
赵云天伸手压了压,抬手揉搓几下面部。
该死,这个女人力气怎么那么大,牙齿都松动了!
整理一下面部表情,上前行礼。
“小婿见过岳母。”
“什么岳母,你不要乱说!娘,我不要嫁给他!”
“梨儿,不得胡闹!”
黎明月呵斥了一声,接着小声说道:“你不嫁他,等下就要跟着去流放了,听话!”
“娘,我宁愿去流放都不要嫁他,他要我跟他的小妾同时进门!”
白黎故意没有压着声音,声音不高不低,但足以让围观的人都听到。
她的说话一出,周围一静。
赵云天脸上青白交替,他没想到私下里商议的事情,白黎竟拿到明面上说。
她怎么敢!
众人看他的目光,就像他是脱光了衣服的猴子,任人观赏。
赵云天紧握双拳,两目喷火,恨不得立即缝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想到在家翘首以待的阿紫,还有父母的叮嘱,他忍了又忍。
“岳母大人,刚才小婿只是跟她开个玩笑,没想到她气性这么大,这也说明她心里有我,在乎我才会这样,小婿甚慰。”
白黎:呕!
差点连隔夜饭都出来了!
看他脸上明晃晃写着:是打晕她和哄骗她上花轿之间纠结,白黎又想把他揍成猪头。
白黎转身朝着李公公深深一拜。
又转身面向吃瓜群众。
“刚才赵都尉明明说了,叫我跟他的小妾今天同时进门,现在他又说开玩笑,诸位可否帮我见证一下,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白府虽遭劫难,却不能让他人搓圆捏扁!
赵府就在街尾,走几步路就到,拜托大家了!”
话音刚落,大伙就齐声回答:“好!我们都去帮你见证!”
百姓都是热心肠,更何况白将军府美名在外。
听到有人这样折辱正妻,白黎又放低姿态求他们见证,大家伙的头脑一热,顾不上围堵的官兵,众志成城的要帮忙。
赵云天傻眼了,只想着哄人上花轿再说,没想到她来这出。
“不是,你这是对自己的夫婿都不信任,这婚不成也罢!”
赵云天气急了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这下完了!
“大家都听到了吧?赵都尉亲口说的,这婚事作废了!”
“不,我没有这样说过!”
该死的,这女人怎么那么难搞。
阿紫那边他都安排好了,等这边花轿一到,那边就出发。
两顶花轿在门口同时进门,他父母想反对都来不及了。
现在闹成这样他怎么办?
早知道刚才悄悄打晕她塞进花轿就省事了!
“看吧,言而无信的人就是这样。
刚刚你说的话大伙可都听到了,你想耍赖都晚了!”
白黎步步紧逼,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事情闹成这样,李公公只好让白府家主白宗仁出来处理。
其实外面的动静闹得这么大,困在前院的人都听到了。
白宗仁出来,先是皱眉看了女儿一眼,接着看向妻子,用眼神商量这事怎么解决。
黎明月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白黎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家爹娘打什么哑迷,他们该不会还要自己嫁给这个渣男吧?
“爹~”
白黎急了,急忙给爹使眼色。
白宗仁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那目光里包含太多,白黎不懂。
“赵都尉,这婚事原是我考虑不周,请多包涵。
你看我白府现在都是戴罪之身,实在高攀不起你赵府,这婚事就此作罢吧!”
“不是,白将军,这婚事可不是儿戏。
我赵府请帖都发出去了,这时候取消婚约,岂不是让朝中众臣耻笑?”
“哦,你还请了朝廷众臣?”
白黎抓住了什么,插话道。
“这个当然!”
赵云天头昂得高高的,那股优越感又回来了。
“那么,他们也知道你今天是妻妾同时进门吗?
你猜,他们会看到这样会怎么说?”
听到这个赵云天背脊一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上头顶。
他只顾着满足心爱之人的愿望,忘记了大周朝的律法。
律法规定,男人可以纳妾,但要娶正妻三年后。
违反律法轻者削去官职,重者会有牢狱之灾。
这下他进退两难了,一边是丰厚的嫁妆,其中还有他爹指名要的东西。
一边是他心爱之人,还怀着他的孩子。
他本来想着鱼目混珠,妻妾同时进门,到时候这孩子说是正妻所生,是他的嫡长子女,把孩子的身份抬高,让他以后尊贵无比。
赵云天这一犹豫,大家都看出来了他刚才说的妻妾同时进门是真的。
白宗仁脸上一寒,虎目含威盯着赵云天。
后者呼吸一滞,感觉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人快要窒息。
好强大的气场!
赵云天脑子乱哄哄的被逼下了抉择。
“既然如此,我与白小姐此生无缘,这婚事就此作罢。
不过我口说无凭,得要经过家中父母同意才能解约。”
好家伙,还想阴她呢?
明知道她今天要么上花轿,要么去流放,哪里还有时间等他父母同意?
白黎冷笑一声,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了,你当场写一封和离书,你我签名盖戳就行。”
黎明月刚想阻止,想想退亲跟和离名声也差不多了。
现在自家都是戴罪之人,也不用奢想攀上高官大户。
以后遇到一个合适的农家子弟,让女儿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也是好的。
赵云天被逼得没有退路,只好当场写了和离书并签字画押。
白黎趁机说尽好话,让李公公做个见证。
两家婚事不成,白府准备的嫁妆就能充公,李公公还能从中捞到不少好处,何乐而不为?
所以他装一番表面功夫后,爽快地答应了。
赵云天见事情至此已无法挽回,临走前对白黎恶狠狠地说道:“你一个流放之女,一路上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屈辱和蹂躏,以后你就是一堆狗屎,连舔我的脚趾头都不配!”
“多谢你的提醒,我不会让你看到那一天的。”
“你!不知好歹,总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成功的把赵云天气走,白黎进了前院之后就低头想着流放路上的险恶,和一家人需要的物资银两。
她这神态在别人看来,就是伤心难过。
白玥向她努了努嘴,对她娘亲木氏说道:“我看有些人啊真是犯贱,明明可以脱离苦海,死要面子活受罪!”
“就是,不就是和妾室同时进门吗?
要是能够避免流放,做妾做奴都比现在好!”
黎明月听得两眼冒火,想要跟她们理论,被婆母扯住了衣袖,并对她摇了摇头。
她的婆母将军府老夫人李氏面目祥和,眼里带着睿智。
黎明月读懂了她的眼神,愤愤地瞪了那母女俩一眼才作罢。
众人在忐忑不安中等待着流放,李公公带人在白府中命人烧火做饭,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悠然自得。
他也不想在这里耗着,他也想早点回去交差,他新收的舞姬还等着他的安抚呢!
但他得等到抄完白府大小别院,拿到皇上想要的东西才能离开。
这期间白府的人一等就是一天,从早上一直等到了晚上。
这一天之中李公公只派人给了点水,白府的人饿得头晕也不敢多言。
好在前院待客厅里有不少待客糕点,老夫人吩咐老管家去取了出来,给大家分一分,好歹垫垫肚子。
白府奴婢发卖的发卖,放出府的放出府去,只剩下老管家一家老小,自称是白府远房叔侄,誓要一同获罪,才被留了下来。
白黎伸了一个懒腰。
晚上好啊,晚上能干的事情就多了!
白黎暗戳戳的等到午夜,在众人昏昏欲睡的时候,她悄咪咪的离开了。
她悄悄换上一套黑衣,神不知鬼不觉的绕着白府逛了一圈。
府中被抄出来的箱箱笼笼全部都堆在后院场地上,周围有十几个侍卫把守,屋檐上还有不少弓箭手埋伏。
守卫挺严的!
白黎想了想,掉头出了府。
去流放肯定得囤物资,她的物资来源目标首先是赵府。
赵云天趁她家没落,落井下石羞辱她,还想要她的嫁妆,她要他们一点物资不过分吧?
赵府她熟悉,就在街尾离白府不远。
赵府的守卫对于她来说,形同虚设,几个跳跃进入府中。
府中张灯结彩,如不出意外,今晚正是赵云天跟他的阿紫的洞房花烛夜吧?
不过这样正好,喜宴过后正是人放松警惕的时候,最适合她摸鱼了。
展开异能搜索一番,知道了金银财宝和粮食所在位置,前去搜刮一番,通通放进空间里。
她醒来不久就查看了她的异能和空间还在,不过前世她的异能可以覆盖方圆百里,现在只能覆盖十里左右。
幸亏空间没有缩水,之前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现在还有那么大。
她把装着金银财宝的箱笼通通收入空间,又把库房搬空。
连赵府的暗室和地窖都不放过,异能扫过意念一动,东西就在空间里了。
收完了库房的,白黎转头去了那些老爷夫人小妾丫鬟房中,大收特收!
棉花布匹,粗布衣裳绫罗绸缎通通要,来者不拒!
忽然她察觉到不远处有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展开异能找过去,这是一间后院的偏房。
这间偏房坐落在后花园一角,一棵参天大树遮掩着,一般人发现不了。
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建一间房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搞得那么神秘?
白黎被勾起了好奇心。
在透过树枝若隐若现的月光下,只见房门紧闭,连个窗户都没有,房子四周密封得像一个铁桶。
白黎凝神,伸手轻轻一拧,挂在门上的铜锁掉落,然后伸手一推。
门吱呀一声开了,门里漆黑一片,阴森森的有点瘆人。
白黎打开手电,转身关上大门。
耳朵动了动,顺着若有若无的声音找过去。
忽然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手电光照下,几个铁笼子出现在眼前。
当她看清楚里面的情形时,不由得瞪大了双眸,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几个铁笼子中分别关着一个大猩猩和几个母猴。不远处的操作台上,还有几个孕妇。
几个孕妇肚子被剖开,下身鲜血淋漓,脸上苍白如纸,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大罗神仙难救了。
之所以肯定她们是孕妇,是因为她们的肚子硕大,子宫被割开,但里面的胎儿已不见踪影。
难怪,这里的血腥味这么浓,她在外面都闻到了。
在白黎打量这会儿,那几个孕妇已经停止了呼吸,白黎默默地帮她们合上了双眼,再从空间拿出几块粗布给她们赤裸的身体盖上。
太残忍了!
这场面在末世都不多见,毕竟在末世危机四伏,活着都艰难,谁会想到虐杀女人?
那只大猩猩看到白黎进来,莫名的兴奋起来,在铁笼子中走来走去,“哦吼哦吼”的叫着,白黎竟然从它的眼中看到了淫欲。
白黎一阵恶寒,一根电棒出现在手里,往笼子里一探,大猩猩两眼一翻,啪嗒一声倒地不起!
旁边几个母猴吓得“吱吱”乱叫,忽然其中一只金毛母猴前肢捧肚,痛苦地嘶叫起来,看那样子......竟然是快生了!
“快生了!快生了!”
白黎正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一阵尖锐的鸟叫声响起,吓了她一大跳!
“死鸟,再乱叫炖了你!”
待看清楚是后面一个鸟笼里,一只黑不溜秋的鸟在叫的时候,白黎真的要炸毛了。
虽然她身手不凡,但要是惊动了府中人,她想悄然离开就难了。
“不叫了,别炖我!”
“咦?死鸟还通人性?”
黑鹰闻听此话,扑棱着翅膀,张开鸟嘴就要大骂。
这时,白黎的异能却感应到,后院那边正有两人往这边走来。
“你的主人过来了,你敢出卖我,我一定炖了你!”
黑鹰赶紧收了翅膀。
“不敢,不敢,求你带我走!”
“你想离开这里?”
黑鹰鸟头猛点。
来了,来了,它主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说话声也清晰可闻。
“......今晚多点留意金毛,巫医说了它就在这两天生产。”
“是,少爷。
等到金毛生产,想必巫医要的猴精就要到手了。
到时候小的倒要看看,这个猴精到底有多厉害,难不成有三头六臂?”
“别瞎说,猴精自有它的妙处,可不是要来玩的。
只要这个猴精能够成功培育出来,以后就能培育出千千万万个猴精,把它们训练好了,将来上阵杀敌,所向披靡!”
“少爷高见!话说这人还比不上一个猴子,猴子跟黑猿都生了几个猴崽子了,那些女人跟了黑猿每次怀的都是死胎,一个活的都没有。”
“没事,巫医说了,迟早会成功的。
到时候战场上有了这些畜牲,谁还记得白家军?
等时机一到,我就向皇上请功,顺便把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白家人都宰了!”
白黎听得三观都裂开了!
这是什么古代世界啊,怎么还有人在搞生化实验?
怕不是要变成古代版丧尸末世?!!
看来要找机会见见这个巫医,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说话声已经来到门口,白黎扭身走人。
“带上我,主人!”
......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抹淡黄色灯光照了进来。
“小福子,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回少爷,小的没有听到。”
“不对,好像是黑鹰。”
赵云天几大步跨到了黑鹰鸟笼前,黑鹰干巴巴的叫了一声“主人。”
“有没有人来过?”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好好看门,不然我不介意让你试试跟黑猿生崽子!”
“不要!主人!”
看着黑鹰簌簌发抖的样子,赵云天满意地笑了。
“少爷,你说黑鹰跟黑猿两个都是黑,生出来的崽得黑成啥样?”
“这个要试过才知道。”
“扑通!”
黑鹰倒了,是吓的。
“少爷,金毛好像在生崽!”
“我看看!”
赵云天离开,白黎手一扬,黑鹰原地消失,进了空间。
看着前面像阴沟里的老鼠的主仆,白黎微微蹙眉,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她使用异能隐身,悄悄越过他们往黑猩猩的笼子走去。
赵云天看到金毛母猴在痛苦哀嚎,兴奋地对随从说:“快去叫巫医过来,猴精快出生了!”
“少爷,那我去了?”
小福子感觉背脊一凉,心里有点发毛。
可赵云天全部的精力都在金毛身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去吧,怎么那么磨叽。”
见主人就要发火,小福子不敢再说,把手里的灯笼给了他,转身就走。
这时,大猩猩的笼子已经打开,白黎往手心里倒了点药水,放在它的鼻子底下,没一会儿它就醒了过来。
白黎往笼子出口拍了拍,闪身躲在一旁。
黑猿刚才莫名被袭击正憋着一肚子火气,鼻子随即闻到一股味道,见到出口立即窜了出去。
“黑猿,你怎么出来了?”
赵云天被黑猿的样子惊到了!
“不!不要过来!”
赵云天手里灯笼一丢,转身就跑!
“吼!”
黑猿大手拍开灯笼,对赵云天紧追不舍。
“啊啊啊!!!”
“吼吼吼!!!”
哈哈!
暗中搞鬼的白黎笑得肚子痛。
赵云天,好好的“享受”我送你的大礼吧!
白黎想像着赵云天被黑猿追逐的情景,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
“奇怪,难道原主还喜欢过赵云天?”
白黎感受着心里变化,那股莫名的情绪已经消失不见,心理再没有异常感觉,她的身体和心情完全可控。
想来之前原主对赵云天还是有好感的。
此地不宜久留,她转身想走。
黑暗中,她的衣袖被扯住,耳边传来“唧唧”的声音。
是那只金毛母猴,她居然听懂了它的求救声!
赵云天闹出的动静太大,远处有不少人往这边赶了过来。
白黎怕等下被人缠住脱不了身,打算开溜。
奈何衣袖被金毛扯住,只好将它收进空间,顺便将关着母猴的笼子门打开,然后闪身出到外面。
那几只母猴没了黑猿的压制,见笼门一开,通通窜了出来。
门口大门大开,它们跟着光线跑了出去。
“快,猴子都跑出来了,快点去抓回来!”
外面的人赶来,正好见到母猴四散而逃,白黎借机溜了。
可惜了,还想见识一下所谓的巫医,怕耽误了时间,连累家人,只得先撤。
白黎几个飞纵,出了赵府。
侧耳倾听里面的人仰马翻,想象一下等他们发现库房空了的情景,心情不要太爽。
既然来都来了,顺便多收几家吧?
这一条街上都是朝廷命官,家里富得流油。
反正这些官员的财产大多是贪墨老百姓的民脂民膏,搬空了他们的库房也当替他们积德行善了。
白黎一口气收割了几条街的府邸,赶回白府的时候,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时候,也是人最困乏的时候。
所以她的离开到回来,没有一个人发觉。
白黎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闭目养神中,神识进入了空间里。
黑鹰一见她就不停地发问,兴奋得上窜下跳。
金毛之前受到惊吓难产,没想到进了空间就生了,现在正抱着一个浑身金灿灿的小崽子,警惕地瞪着白黎。
“哟呵,这么快生了?”
白黎手贱的伸手去逗弄一下小崽子,却被金毛一巴掌打来,亏她闪得快,差点中招。
“还挺护崽的嘛!”
母猴呲着牙,目露凶光瞪着她。
一副只要她敢伸手抢崽,它就能跟她拼命的架势。
白黎耸耸肩,放弃了逗弄小猴崽子。
看着小崽子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珠子,从母猴怀里探出来好奇地打量着她,稀奇得不得了。
“小......嗯,得给你起个名字才行,以后使唤起来方便。”
“瞪什么瞪,我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以后你们就是我的萌宠了。
你就叫金毛,它叫......叫金刚吧!”
“我叫黑鹰!”
黑鹰生怕落下它,急忙飞过来落在白黎肩上刷存在感。
“好,金毛,金刚,黑鹰,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主人了,你们都得听我的!”
白黎说完还自我感觉良好,她一个起名废居然能给猴子起名字了,真了不起。
金毛好像听懂了她的话,渐渐地放松下来,没有那么抵触了。
白黎把黑鹰放在金毛身旁,对三小只说道:“这里的东西你们不能乱动,我会按时把食物放在这里给你们。
哪个不听话我就把它丢出去,听懂了点点头!”
三小只齐齐点头,黑鹰还在那里叭叭的卖萌表忠心。
训完了宠物,接下来怎么安置它们成了难题。
她的空间有空地,有房子,没有绿植。
看着房子面前的绿草坪,她在考虑是不是得开垦出来,种上一些蔬菜水果粮食之类的,到时候就有了食物喂养它们。
不管出于人道主义还是私心,她都不想把它们放出去,让它们继续成为赵云天变态研究的对象。
至于搜刮回来的粮食,她得好盘算盘算。
流放路上要消耗大量食物,到了流放之地,吃喝更是要靠自己。
靠劳作获得的那点粮食肯定填不饱肚子。
再说,流放不知道是几年的事情,有可能是一辈子。
这样一算,空间里囤的这些粮食还远远不够。
要是空间能种植,那就有吃不完的粮食了。
想到就动手,找到工具就埋头苦干。
黑鹰在一边飞来飞去帮忙叼走草根石头。
翻好地,从堆成山的东西里翻找出一些种子种了下去。
刚刚种了两块地,耳边就传来了动静。
原来是天亮了,李公公催促他们上路。
拿了几把小米,几个果子丢给三小只,白黎出了空间。
大家在被人监视下换上囚服。
白黎穿着简单,她里面穿了一身吸汗透气的棉布衣服,外面套上宽大的囚服,脚上穿上千层底布鞋完事。
女的换好囚服,摘下发饰首饰,戴上手链。
在这个环节出了一个小状况,白玥头上的流苏簪子死活不肯拿下,后来被人粗暴地一把扯下才完事。
“还敢哭!信不信我定你一个抗旨不遵之罪,将你马上斩首示众?”
白玥的抽噎戛然而止,噎得自己直打嗝。
看着地上掉落的一撮带血丝的头发,白黎拼命忍住没笑,整理妥当率先走了出去。
“姐姐等等我!”
她三婶的女儿小堂妹白玉才十岁,不用锁手链,她快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眨眨眼。
白黎的手里被塞了一个硬物,旁边有个官差直勾勾的盯着,白黎意念一动,东西进了空间。
白黎回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姐妹俩牵着手往外走。
到了门口看到了白府男眷。
只见男的解开束冠抽去腰带戴上刑具,套上脚链。
但凡身上值点钱的都要撸下,干干净净的如初来人世。
在他们的包袱都被检查过之后,大家才背在背上,在白府门口集齐就准备上路了。
白黎想起刚才堆在前院里的箱笼,眸光微闪。
心里暗暗期待,等被人发现里面全部都是石头时,会是怎么样的惊涛骇浪的表情。
她刚才经过的时候,早把里面的东西搜刮一空,要不是不想惹出大麻烦,她连箱笼都不想留给那些狗官。
“等等!”
一声大喊,一匹快马飞奔而来。
“赵都尉?”
“李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公公皱了皱眉,赵云天掏出了一个手令,李公公才不情不愿地往旁边走了几步。
“李公公,我想再次求娶白黎。”
李公公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脸上不阴不阳的说道:“赵都尉,你们的婚帖已经作废......”
“李公公,这是巫医的意思......”
“好吧,你尽管一试,白氏不肯咱家也爱莫能助。”
两人走了回来,赵云天径直走到白黎面前,白黎没有错过他看向那些箱笼时眼里的势在必得。
呵!这是库房空了又来打她嫁妆的主意了?
“白黎,我还是不舍得你去流放,嫁给我吧!”
“呕!”
白黎一个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不好意思,想到一些恶心的事情。”
白黎对担忧的爹娘解释一句,然后对赵云天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没听见?”
赵云天压下心头翻涌上来的气血,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我说,不舍得让你流放吃苦,再次求娶你白黎!”
白黎想挖挖耳朵来着,可惜带着手链。
“赵都尉,你脑子没坏掉吧?
你我婚帖已经作废,那些嫁妆已经充入国库,属于皇上的东西,你还想跟皇上抢?”
此话一出,赵云天和李公公都变了脸色。
赵云天想的是,是哦,那些嫁妆充公了,那他赵家怎么办啊?
赵府一夜之间被人搬空,连藏起来的东西都没了,现在衙差正在府里排查,收集线索,可惜一无所获。
不然他也不会想到再来白府碰碰运气。
李公公想的却是,该死的赵云天,属于皇上的东西还敢要!
幸亏现在没有铸成大错,不然皇上追究起来他吃不了得兜着走。
“赵都尉,不是洒家不给你面子,而是皇命难违。”
说完手一挥,对白家人说道:“走了,不是洒家体恤,你们昨晚就应该上路了。
走吧,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李公公阴阳怪气说了一嘴。理也不理赵云天,只想快点完事。
他跟来解押的负责人交接完毕,命人抬上箱笼回宫复命去了。
赵云天看着白黎一脸的幸灾乐祸,要不是知道她没那个本事,真怀疑他家的东西是她搬空的。
白黎:你真相了,可惜你不相信自己。
“嫁妆没了,你还要娶我吗?”
“你!”
“滚吧!你的阿紫在家等你呢!”
“哼!不嫁给我,我就等着看你怎么死!”
赵云天再次吃瘪愤愤地拂袖而去,可在上马时踩马蹬的脚突然一痛,啪嗒一下摔下马来,好巧不巧摔了一个狗吃屎。
众衙差:......
我不笑,只是嘴角不听话。
白府众人:......
那么菜的人是怎么做到都尉的?
赵云天气急败坏的爬起来,恼羞成怒地瞪视着白黎。
虽然他没看见,但他就知道一定是她干的!
不然他腿脚为什么突然动弹不得?!!
白黎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回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脸上明晃晃的告诉他:就是我,你能咋滴?
赵云天眸光阴狠地扫了她一眼,狼狈不堪地离开了。
白家众人看着他前一刻还满脸真诚求娶,下一刻满眼厌恶,目露恶毒,真是大开了眼界了。
真到了要离开的时刻,众人回首默默地看着曾经门庭若市的府邸,满眼不舍。
白黎抬头扫了一眼家人,她的父亲白宗仁站在当中,左边依次是她的祖母李氏,娘亲黎明月,她的二婶穆氏,身边是她八岁的女儿白玉,三婶杨氏,她身边依偎着六岁的儿子白六朗。
接着到堂婶木氏和白玥母女。
白宗仁的右边,依次是他的二弟白宗瑞三弟白宗泽。
再过去就是白宗仁的大儿子十八岁的白大郎,白宗瑞儿子白三郎白四郎,白宗泽的儿子白五郎。
他们的身后站着堂支弟弟白宗申和他儿子白虎。
这些主子们身后,跟着老管家白福一家四口。
这一刻,白家人目带嘁嘁,回想起自己前一日还是高门大户的主子,现在却沦落到生死未卜的阶下囚,不由得黯然神伤,泪如雨下。
白玥母女俩更是痛哭失声,被官差再三催促都不愿意挪步,挨了一鞭子之后才老实了。
白黎和黎明月一左一右搀扶着奶奶李氏,一步一脚印丈量着脚下的土地。
押解官差有一辆马车,马车是板车没有车厢,上面放着流放路上要吃的粮食和要用的锅碗瓢盆,还有十个衙差的衣物被子。
一个赶车,四个衙差坐在马车上,五个在后面压阵。
白宗仁昂首挺胸跟在马车后面,挺拔的身躯仍旧给人满满的安全感,没受囚服半分影响。
街道两旁有不少百姓围观,不过他们并没有扔臭鸡蛋烂菜叶。
相反,不少人手里挎着篮子,篮子里是新鲜的鸡蛋蔬菜瓜果,还有不少窝窝头馒头烧饼等吃食。
他们是来送吃食的,怕他们崇敬的白将军路上缺吃少穿遭罪。
朝廷的事他们不懂也不管,他们只相信白将军不会做出通敌卖国之事。
有一个老汉去求了马车上领队的衙差,得到允许之后才敢挤上前给白府众人塞吃食。
白玥被塞了一个油乎乎的烧饼,这在穷苦人家看来是最好的吃食了,有油水还是细面做的。
可有洁癖的她直接一把丢开,看着手里的油腻,转头怒目瞪视着塞她东西的那个老婆婆。
老婆婆被她这操作闹懵了,她就是看着她年龄跟自家孙女差不多,细皮嫩肉的心生不忍,塞几个烧饼给她说不定能救她一命。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好意竟然惹怒了人。
老婆婆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的站着,看着地上沾满了灰尘的烧饼满眼心疼,白黎火了。
她过来安抚一下老婆婆,然后对白玥厉声说道:“老人家一片好心被你这么糟践,到了没吃的时候你就知道食物的珍贵了!”
“你干嘛凶我,你看我的手都脏了!”
白玥委屈地看着堂姐,她真的不想存心找事,只是受不了!
白黎跟这样拎不清的人无法沟通,她安抚地拍拍老婆婆的手,趁机在她手心里塞了一角银子。
等老婆婆反应过来,张着嘴巴想喊,她都走到前面去了。
老夫人李氏和黎明月正被众人塞了满怀东西,压根没有留意后面的动静。
白黎几个婶婶堂嫂都有娘家来送东西,黎明月的娘家人在边关,老夫人李氏娘家人远在县城,所以就这婆媳俩没有娘家人来相送。
在热闹的人群中,衙差害怕出事,急忙驱赶着众人散开。
忽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你家现在已经是阶下囚,识相的就不要拖累我家女儿,痛快的把庚帖拿来,咱两家儿女亲事作废,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黎明月哆嗦着嘴唇看着曾经的好闺蜜,礼部侍郎家夫人马氏,当初上赶着搭上她家大朗时的嘴脸,跟现在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不是我不愿意给,而是你们欺人太甚!
之前为什么不提前到府中说明白?现在堵在路上分明是想让我大朗名声尽毁!”
“就是,这样做人太恶毒了!”
两个婶婶帮忙说话,黎明月感激地看了一眼两个妯娌。
白黎冷冽的眼神盯着躲在胡氏身后的少女,二八年华,眉清目秀,粉脸含羞,这个就是她大哥白大朗的未婚妻胡蝶。
平时看着温婉可人,此时却不时地用手捅着她身前的母亲,眼里隐含着不耐。
呵,这就是她那个便宜大哥的白月光,且看他怎么应对吧!
白大朗带着一副枷锁,被禁锢在面前的双手捏得指骨发白。
他羞愧又痛心地看着他那说好了年底过门的未婚妻胡蝶,
颤声说道:“蝶儿,你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胡蝶皱眉移开视线,默默地后退两步,好像他是一坨狗屎般厌恶。
以帕掩鼻说了一句:“你有什么话在这说吧,说完了我们好聚好散!”
“呵!好一个好聚好散!”
白大朗“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
“大朗!”
“大哥!”
白家人心急上前想扶,奈何每个人都有枷锁在身。
白黎快步靠近他,用胳膊给他支撑才没有倒下。
“为了一个势力小人,值得你这样吗?”
“你......你说谁是势力小人?换作是你,你也不会嫁给一个流放犯人吧?!”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胡蝶脸上挂不住了,厉声质问白黎。
换作是她,也会做出跟她一样的选择,她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我如果对一个人许诺了终生相守,就会不离不弃!”
白黎下意识的,说出了心声。
天知道,她在末世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就噶了,现在说的话不过是她内心的坚守罢了。
“好一个不离不弃!不愧是我白家女儿,明月,把庚帖给她,这样的人不配进我白家门!”
男人已经发了话,黎明月不好再坚持。
她泪眼婆娑的看向自己风光霁月的大儿,后者回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母亲,把庚帖给她,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白大郎眼里闪过一抹决绝,冷声说道。
黎明月抹了一把眼泪,从包袱里掏出胡蝶的庚帖,递给马氏。
马氏快手接过,在还白大郎庚帖的时候,手一松,庚帖掉在了地上!
她一脸着急上前捡起,一脚踩在上面!
“哎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白黎怒极,两步跨过去,一个猛弯腰,头撞在马氏脸上,把她撞了一个四脚朝天!
“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太着急拿我哥庚帖了。
大家都看到的,对吧?”
白黎眨巴着一双黑眸,一脸无辜,趁机还扯上吃瓜群众做见证。
“对的,那个夫人一看就是故意把庚帖丢地上的,还踩上一脚,这太侮辱人了!”
“这个小姑娘看她捡不起来,自己过去捡,这有什么错?”
“好像这是礼部侍郎家的夫人吧?
前不久淑妃娘娘举办的百花宴,他女儿还得了个什么贤良淑德美名,呸!明明是个势利眼儿!”
马氏带来的婆子丫鬟想上前理论,却被吃瓜群众喷得一脸口水。
被那么多人指点谩骂,胡蝶脸皮再厚都绷不住了,捂着脸哭着跑开,连地上的母亲都不顾了。
“真是个白眼狼,看着自己的母亲跌倒在地上也不扶一下!”
跑出几步外的胡蝶脚步踉跄了一下,接着加快速度落荒而逃!
马氏被人扶起,也没脸跟白家人掰扯,叫人抬上灰溜溜的走了。
这一幕,被前面不远处骑马的两个年轻人收在眼底。
“世子,咱走吧,不然等下道路都堵塞了!”
眉眼深邃,面如冠玉的南宫珉,眼底带着一点迷茫,记忆中那个嚣张的小女娃慢慢跟刚才故意撞人还装无辜明媚皓齿的小脸重合,接着恍然大悟,点点头。
是她?
嚣张跋扈,不肯吃亏,一点没变!
“走吧!”
说罢,两脚一夹马腹,一前一后两匹骏马缓缓朝着城门口而去。
没了热闹看,围观的百姓逐渐少了,白家人到了十字路口,和另外一组犯人汇合,衙差也多了五个,一行人这才正式踏上黔地流放之路。
在他们走后,大周国皇帝盛怒之下差点把玉玺砸了!
“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吗?!!
偌大的京城,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一夜之间搬空!!!”
李公公腹诽:只是搬空一条街而已,倒没有那么夸张。
他悄悄抹了把冷汗,庆幸那贼人给他留了条活路,不然单单是白府的箱笼变空,他有十个狗头都不够砍。
“还有你,李公公,带着五百精兵,还有五十个弓箭手日夜看守,竟然还被人掉包,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奴才办事不力,奴才该死!!”
李公公作惶恐状,把头磕得梆梆响。
要是挨一顿骂能免责,他挨十顿都可以。
“不过,皇上,奴才有一事不明,请皇上定夺。”
“赵都尉求亲被拒,为何还两次三番前去白府捣乱,会不会是故意混肴视听......”
皇上火气那么大,不妨来个祸水东引,让他减少一点罪责。
“放屁!你这个腌人自己办事不力,竟敢胡乱攀咬我儿,皇上明鉴啊!”
赵云天的爹赵公孙,身居礼部尚书要职,自然不能让儿子背着黑锅。
他家已经够惨的了,天光他从小妾身上爬起,整个府里除了四面墙壁和睡觉的几张床,空空如也。连秋风都夹着落叶在嘲笑他家,一夜空城。
偏偏他聘请的侍卫护院一脸茫然,气得他差点一个倒昂。
也就在那时,他儿子赵云天才想着再去求娶白家女儿,得回嫁妆,多少给家里挽回一点损失。
不过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能让李公公再胡扯了。
朝堂上闹成一锅粥,皇帝周昱脸黑如锅底,最后下了一道圣旨,查!
哪怕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贼人找出来!
还有过往行人,走货商贩通通不能放过,就连苍蝇飞过都要查看公母。
众人领旨立即执行,把京城闹得人仰马翻。
这些事,白黎等人自然不知。
因为她们出城时行囊衣物被人翻了又翻才走的,自然没人怀疑到她头上。
秋日里艳阳高照,烈日炎炎下在户外走路暴晒,男犯人还要带着二三十斤重的枷锁,女犯人带着几斤重的铁链走路,一般人都受不了。
可白黎不同,这点重量对于她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比起末世在极端的气候下,每天不是在追杀丧尸,就是在被丧尸追杀的路上来说,现在简直就是一场陪着家人的踏青郊游。
不过她娘亲和奶奶的状态不太好,她得照顾着点儿。
刚刚出了京城,白玥就受不了的哇哇大喊,挨了几鞭之后,才蔫蔫的依靠着她母亲麻木地迈着腿,连哭都不敢哭了。
领队的衙差头儿李东,挥手让队伍停下,然后叫两个人去不远处农户家里打水。
众人这才得以歇一口气。
“切,小白花一朵,还敢矫情!”
白黎看着她一张哭花了的脸呲了一嘴,本来看着她就来气,见她吃瘪怎么也得过过嘴瘾。
“你......”
白玥气结,感觉后背更痛了。
木氏气不过,但她下意识的觉得白黎不好惹,于是朝着前头坐在石头上的黎明月就是一顿输出。
“我说大嫂,你家的家教可不好啊,你看看你女儿看着妹妹受伤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出言不逊,难怪赵家要退亲了!”
“啪!”
退亲是黎明月的逆鳞,刚好木氏碰上了。
黎明月回身就是一巴掌,打完淡定的收回手。
白黎默默地收回伸到一半的手,投给娘亲一个赞赏的眼神。
啧啧,她娘下手真狠啊,木氏娇嫩的脸蛋上马上肿起一个五指印,看着都疼!
不错,这点像她!
“黎明月!你凭什么打我,我跟你拼了!”
木氏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放开白玥向黎明月扑去!
白黎脚步一错,身子挡在了她娘跟前。
手指轻轻一推,木氏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哎呀哎呀”痛呼起来,白黎知道她在装死。
“白黎,你竟敢推倒婶母,这是大不敬......”
“啪!”
“你娘没教你管好嘴巴,我来教你!”
“啊!!!你......!官爷,官爷,她不服管教,故意挑事!”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衙差正看得兴起,被白玥这么一喊,不好再偷懒,几步过来,手一扬,长鞭呼啸而来!
白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避开,顺手捞走了鞭子范围内的黎明月和李氏。
“啊!为什么只打我!明明是她......”
白玥扭头一看,人呢?
她背脊上已经止住了血的地方又挨一鞭,现在渗出血液来,囚衣上血迹斑斑,看着有点惨不忍睹。
木氏看见女儿这样,疯了似的爬起来,一把抱住女儿嘤嘤就哭。
衙差本来以为一鞭子过去,几个人通通都能挨上一鞭,没想到眼前一花,人没影了!
拿鞭子的衙差李荣押解犯人十几年了,在他手底下的刺儿头多的是,最后无一不屈服在他的鞭子下。
见此冷哼一声,手里的鞭子朝白黎劈头盖脸的抽下去!
他就不信了,今天非要收服这个小丫头不可!
白黎这会儿不躲了,因为她躲了挨打的就是身后的娘亲和奶奶。
她一把抓住鞭子,李荣用力一拉,纹丝不动!
“他奶奶的,你想造反不成!”
“有本事你打啊!”
白黎丝毫不惧,扬起小脸叫嚣。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李荣气急败坏的喊道:“你们他娘的都瞎了吗?还不快点来帮忙制服这个小妖精!”
跟在后面的十个衙差通通围了过来,有的还抽出了腰间佩刀。
这阵仗,白黎不死都得脱层皮了!
“白黎,不可!”
“黎儿,快过来!”
“官爷,小丫头不懂事,顶撞了官爷,求求官爷网开一面,饶了她这次!”
白黎耳边都是她的爹娘奶奶大哥叔婶替她求情的声音,可那些衙差狞笑着,一点儿都不买账。
“不懂事?让我的鞭子好好的伺候她就懂事了!”
李荣扭曲着面容狞笑着,可他忘记了他的宝贝鞭子还在人家手里。
“哦?这个鞭子还能教人懂事啊?”
白黎状若稚童,手稍微用力,鞭子就到了她的手里。
李荣被扯了一个趔趄,刚刚稳住身形,鞭子兜头盖脸就抽了下来!
“啊啊!!”
李荣发出杀猪般大喊,其他人才反应过来,通通抽出佩刀砍向白黎。
“黎儿!!”
黎明月想扑过去,被白宗仁拦住了。
“快点去救救黎儿啊!”
黎明月对着儿子男人哭喊着哀求着,他们却毫无反应,两眼发直的看向她身后。
黎明月顺着他们的目光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十个衙差齐刷刷的躺倒地上,白黎手里的鞭子正一鞭又一鞭的抽在他们身上,“啪啪”的脆响听着就解恨。
白玥甚至都有点感动了,白黎这会儿是在替她出气吧?
是的吧?
“住手!你们想造反吗!”
在前面的五个衙差终于赶过来了,李荣听到他们的声音如同天籁。
呜呜,终于有兄弟来救他了,那该死的女人鞭鞭都抽在他身上,真他娘的疼!
可惜,白黎连眼角都没给他们一个,照样抽!
一下又一下,鞭鞭见血!
“冥顽不灵!大伙上!抓住她就地击杀!”
“你们敢!”
白宗仁这时急了,他没想到这些衙差胆子这么大!
这还在京城脚下,他们竟敢杀犯人!
可他兄弟仨加上儿子侄子都带着枷锁,踉跄着拖着沉重的脚链还没走近,就被衙差挥刀逼退了!
看着他们又举刀冲向白黎,白宗仁“呀呀!”大叫着,连人带枷锁直撞过去!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战神,手脚被限制着发起火来也是无人能及。
三个人猝不及防被他撞飞,爬起来不管白宗仁哇哇叫着又砍向白黎!
白黎眉眼一皱,嘴角挂着狞笑。
呵呵,这是把火都撒她身上了?
那她就不客气了!
“叮!”
她不偏不倚,迎着一个人的佩刀送上了双手,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手链迎声而断!
好!终于解放双手了!
一脚踹飞前面一个,身旁四把佩刀逼来,她一个爆起几个飞踢,五个人被她一一踢飞,最后晕了过去!
白黎把鞭子甩得呼呼作响,狞笑着向李荣走来,李荣瞳孔紧缩,手肘撑着身子不停地后退。
嘴上不死心的喊道:“我们可是朝廷官差,你要是杀了我们,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白黎踩住他的脚裸,让他不能动弹。
蹲下,拍了拍他交横十字鞭痕的脸庞,阴恻恻的说道:“谁说我要杀你们了,你们现在不是还活着嘛?
再说了,天高皇帝远,等到皇上给你们撑腰,说不定你们的白骨都找不到了!”
“你放肆!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就会把你的恶行禀告皇上,到时候拉上你全家人陪葬!”
“哟,嘴还挺硬,那你就要好好的保住小命,跟皇上告状了!”
“啊!!!”
白黎的手像有魔法,把李荣弄得痛入骨髓却又晕不过去,得硬生生的受着。
身上偏偏又看不到严重的伤口。
这种滋味比死还要恐怖!
等他的痛呼把晕倒的人都惊醒,众衙差就眼睁睁的看着,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李荣在白黎手底下痛得满地打滚,口水鼻涕糊了一脸的求饶。
“啊!啊!痛死我了!女侠,女侠饶命,求,求你停手!”
转头看到李东醒了,他像看到了救星。
“哥,哥,救我!”
李东刚刚醒来一动身子痛得呲牙咧嘴,却不得不开口救他唯一的弟弟。
皱眉冷声说道:“住手,你,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要你们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你们能够顺利完成这趟差事,还能全须全尾的回到京城!”
“好,只要你们乖乖配合走到黔州,我们保证不为难你们。”
“不,应该是掉过个儿,是你们乖乖听话,我不会为难你们,否则......”
手中的鞭子一挥,扎扎实实的抽在李荣身上。
“啊!”
李荣打滚哀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李东瞳孔一缩,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嘴上应道:“可以,我们的目的是完成差事,你们想要不受罪到达目的地,咱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先什么都答应,等到了下一个驿站,就是白家人的死期!
白黎当然没有错过他眼底的算计,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
“好说,那你们的马车是我的了。我肚子饿了,煮饭吃吧!”
白黎像个大爷似的吩咐衙差,要是之前大家肯定笑她疯了,可是现在都不敢,看她的眼光就很惊悚!
白黎见李东不为所动,她施施然的走到白宗仁面前,两手抓住木枷锁往两边一掰!
竟生生把半尺厚,坚如铁硬如钢的铁木枷从中间掰开两半,最恐怖的是,断口整齐光滑如利刃切割!
这不是单单靠蛮力能做到的,白宗仁都自认做不到这样!
他震惊地瞪视着自家小闺女,她,什么时候练就的通天本领?!
枷锁如何牢固没有谁比李东更清楚了。
之前他押解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洋大盗回京归案,任他几次三番打倒衙差,最后却栽在这木枷锁上。
无论他用火烧,叫人拿最锋利的刀砍都无法打开,最后不得不甘心地服了刑。
这刑具没有钥匙,神仙都没有办法打开。
可现在,白黎做到了。
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就,挺一言难尽的。
李东的目光变了,心底的恐慌再怎么压制还是流露了出来。
对上白黎的目光带上了畏惧和害怕。
这哪是一个无害的小丫头,分明是一个能徒手干掉一个营的女魔头!
他完全相信,只要她想,随时能要了他们十几条小命!
别问他怎么知道,反正他就相信她能做到!
“白,白小姐饿了,快点去做饭!你们都聋了吗!”
李东赶紧爬起来,伸脚挨个朝还在地上摆烂的人踢去。
摆烂的人连滚带爬起来,活动手脚一看,嘿,神了!
刚才被打得死去活来,以为自己伤得很重了,结果跟没事人一样!
要不是皮肤有淤青和鞭痕,他们都怀疑刚才挨打是在做梦!
众衙差屁颠的生火做饭去了,语音恭敬态度谦卑,跟之前鼻孔朝天,面目可憎判若两人。
白黎想着干脆把白家人的枷锁手链脚链通通拆了,免得碍事。
白宗仁拦住她叹气道:“不行,到下个驿站就穿帮了。”
至于他自己一人的,到时候把枷锁合起来装一装应该能蒙混过关。
那么多人就太打眼了!
白黎眉头一皱,试探的问:“要不,咱直接反了!”
“你说什么?够胆再说一遍?!”
白黎跳远了几步,避开了她爹拳头攻击的范围。
没办法,她爹的拳头揍人可疼了,打小心里就有了阴影。
再说,这么多人看着呢,她不要脸的吗?
“不反就不反,干嘛这么生气嘛!”
又怕她爹听见,于是赶紧找补说道:“我这不是心疼奶奶和娘亲吗?
你看她们带着这么重的手链走路,半天下来手腕都肿了!”
白大郎为了避免他妹子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被他爹胖揍,凑过来小声支招儿:“衙差身上有钥匙!”
白黎惊喜转头,给了她哥一个大大的赞。
“嗯哼!”
“那个李东,李荣,你们俩过来。”
白黎勾勾手指,像唤小狗。
兄弟俩当然知道找他们是什么事。
内心里拒绝,可双脚却实诚的走了过来。
“钥匙呢?”
白黎叼着根狗尾巴草,摊开手板,语气不耐。
这俩蠢货,太没眼力劲儿了!
“钥,钥匙,什么钥匙?”
“嗯?!!!”
李东还想装聋作哑,在白黎的威压下最终屈服。
“我说小祖宗,到下个驿站之前必须得戴上枷锁,不然你我都小命不保啊!”
李东真是怕啊,打开枷锁白家人跑了他们这些衙差通通都得陪葬!
可不打开......也是个死,还是活活痛死那种。
女魔头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呢,看她的手都在蠢蠢欲动了!
“哥,你倒是快点啊!”
他大哥磨磨蹭蹭的掏不出钥匙,没见到女魔头脸色都沉了吗?
再慢点那鞭子又过来了!
李荣现在看到鞭子就直哆嗦。
那根乌黑发亮,抽过无数犯人,是他虐打犯人工具的鞭子,成了他噩梦般的存在!
想来想去横竖都是死,朝廷赐死还能给个痛快!
李东心一横,眼一闭,把一串钥匙交了出去。
白家人解了枷锁,获得了手脚自由,坐下好好的吃了一顿饱饭。
而另一伙犯人不干了,叫嚣着不给他们解了枷锁,到了驿站就找官差告状。
这下,不用白黎出手,那些衙差拎着鞭子走过去,抽得他们心服口服,满地求饶为止。
白黎听得嘴角直抽,看看他们打人就打人吧,还非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什么“你们一群贪官污吏,吸食民脂民膏的俎虫,能跟人家上战场杀敌无数的将军相比吗?”
“人家世代忠良,牺牲了无数儿郎保卫大周,你们拿什么跟人家比?”
“白家现在只是遭人暗算一时落难罢了,他日若有战,战必回......”
糟了,装逼过头,把不能说的话都说了!
众衙差面面相窥,不敢看向白家人这边。
白黎抛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给她爹,后者一脸平静,没有半点惊讶。
看来狗皇帝打的算盘连三岁小孩都看出了,不知道他哪来的脸!
远在深宫里的周昱,忽然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身旁的李公公立即奉上一杯热茶。
“皇上要保重龙体,是否要添衣?”
李公公最终被罚了一年俸禄,小惩大诫。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皇上身边离不开他。
周昱摆了摆手,捏捏眉心随口问了一句。
“白宗仁他们到哪了?”
“回皇上,这会儿怕是出了京城了。”
周昱没再多说,低头看向手里的奏折。
白黎以雷霆手段收服了这些心怀不轨,嚣张恶毒的衙差后,整个流放队伍的氛围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原本那些衙差看向白家众人的眼神里,或是轻蔑,或是暗藏算计,此刻统统都转变成了敬畏,再也不敢有丝毫逾矩的想法。
那几个被白黎教训得鼻青脸肿的衙差,互相搀扶着走路,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路上看着柔柔弱弱,只是默默跟在家人身后的小女子,竟有着如此高强的武功。
那凌厉的拳脚,仿佛带着凛冽的寒风,眨眼间就将他们的嚣张气焰给扑灭了。
现在白黎的话就是圣旨,他们无敢不从。
于是,在官道上出现了这样一个诡异的队伍。
穿着囚衣的犯人坐在马车上悠哉悠哉的看风景,衙差们吭哧吭哧的小跑跟着两边,后面尾随着几十个带着枷锁的犯人。
路过的行人好奇打量,都被衙差明晃晃的佩刀吓走。
白宗仁起先有点坐立难安,毕竟听从皇命已经刻在了骨子里,现在他们就是在抗旨不遵。
可当他看到他那七十多岁的老母亲,露出来红肿的双手,浮肿的双脚时,默默地闭紧了嘴巴。
白黎向她哥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身旁的白六郎白玉看见,“格格”地笑了出来,白家众人见此心情大好,对流放少了几分惶恐不安。
在到达下个驿站之前,趁着停歇,白黎拍了拍衣角沾上的些许灰尘,先给众人打一个预防针。
目光淡淡地扫过众衙差,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白家本就是遭人陷害,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已经够惨,若是你们还想继续为难我们,休怪我不客气。
不过,只要你们安安分分地带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我们也不会与你们为难,好处自然也不会少了你们的。
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
众衙差听闻,赶忙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应和,为首的李东更是陪着笑脸说道:“姑娘放心,姑娘放心,我们按之前规矩通过驿站,绝对不会给人看出破绽。”
鞭鞭到肉的滋味太酸爽,他们可不想再尝,那是他们的噩梦。
白黎再次扫过众衙差,把他们的神色一一收在眼底。
要不是必须要经过层层驿站签到报备,她还懒得跟他们多费口舌。
随手从袖筒里,实则是空间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李东。
“去买三匹马,装上宽敞结实不透风的车厢,再买点粮买点肉,换五百两碎银给我,剩下的就给你们这些兄弟看着分了!”
李东摊开手板一看,里面是一沓银票。
仔细一数,五百两的有两张,一百两的有六张。
我的滴个乖乖,一出手就是一千六百两银子!
这点钱,放在没抄家之前白家人也是随手能拿得出来的。
可是抄家后,他们连头发丝都被人翻过,白黎是怎么藏起来的?
不过这会儿没人敢挑白黎的刺儿,李东完全沉浸在即将得到巨款的喜悦当中。
按照她要求的只花一个零头足够,剩下的一千两就归他......他们了!
众衙差眼睁睁的看着呢,算了,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拿一半出来给他们分一分吧!
“哥,真的不报官了?”
李荣偷偷扯住他,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你傻啊,报官这些钱就落不到咱手里了!”
李荣默了,钱他想要,可是命更加想要啊!
如果既能得到钱又能保命,那,不报官也行?
李东白了他一眼,喜滋滋的要走,又被人喊住了。
李东皱眉看着马德海,隐含着不耐。
“官爷,小人也想买点东西,您,您借一步说话。”
李东刚想发作在听到他要买东西时扯出一抹笑来。
“你还有银子啊?”
马德海左右看看,像做贼似的背过身去,伸手在裤裆里掏......
李东一脸嫌弃,难怪这小子能藏下来,敢情是放在那里!
那他手里的银票也是......
呸呸呸,那么大的一沓银票连个折痕都没有,怎么可能!
在李东胡想的时候,马德海掏出了一个折成指甲盖大小的纸团,小心翼翼地摊开,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他把银票塞在李东手上,“我们要一辆普通马车,再买一石大米,剩下的都归你们。”
李东看在满打满算能得到五十两银子的份上,没有丢开这散发着屎尿臭味儿的银票。
“好好等着!”
马德海点头哈腰应下,他一点儿也不担心李东会贪墨他的一百两。
因为他知道,李东干这行也算是有良心的了,除了犯人主动孝敬的,他不会强抢犯人的东西。
当然,不想孝敬是不行的,他自然有办法让你主动孝敬。
李东屁颠屁颠的跟白黎告别,带上三个帮手去了。
白家众人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先是愣了半晌,随后脸上都绽出了欣慰的笑容。
白黎的父亲,白宗仁,眼中满是感慨与骄傲。
但,没有怀疑。
他走到女儿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黎儿啊,为父竟不知你何时练就了这般厉害的功夫,可真是多亏了你,不然咱们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白黎转头看向父亲,扯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爹,这些年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跟着一位隐士高人学了些本事,想着日后或许能派上用场。
没想到今日真的用上了,以后谁也别想欺负咱们!”
先给自己找个由头,管他们信不信。
一旁的白黎母亲林氏,眼眶微红,她拉过女儿的手,心疼地摩挲着:“我可怜的孩子,这些年定是吃了不少苦,还一直瞒着我们。”
黎明月随军,白黎打小被丢在家里跟奶奶李氏长大。
李氏打理着偌大的将军府,还要照顾几个儿孙,对她自然不能时时刻刻关注到。
不是李氏不喜爱她,而是她对养育孩子采取放养的模式,给孩子找了学文练武的师傅之后就不管了,她几个儿子都是这样长大的,而且都有了出息。
黎明月脑补了一番白黎的成长过程,越想越心疼。
白黎抱住母亲,僵硬的说道:“娘,我不苦,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活着就好。”
她母亲早逝,她多久没有得到过母爱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母亲。
李东买了马车回来,白黎一家坐上了宽敞明亮的带车厢的马车。
她之所以买三辆车,就是不想跟白玥一辆。
现在多好,他爹带着男人们坐一辆,她和奶奶娘亲还有伺候奶奶的白大婶坐一辆,剩下那辆就给她几个婶婶和堂妹。
要不是看在被她爹牵连获罪的份上,她都不想给白玥母女俩坐上马车。
之前的马车还给衙差,自然又得到众衙差的感激涕零。
因为他们刚得了白黎给的巨额好处,还得回马车,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按他们以往的收入,风里来雨里去一年到头都挣不来这些钱。
经过这些磨合之后,流放之路开始变得顺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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