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嫡庶有别。
李氏也是被吓了一跳,心底一沉,怎将这人给招了过来。
“二嫂,不过就是些小孩子闹脾性的小事罢了,一会儿他们便好了。”她上前陪笑道。
“是吗?”尤氏兀自走到上首,看向底下一脸激愤的魏婵以及难掩狼狈的姜芙。
“当然是!”李氏看向姜芙,眼中暗含威胁,“表姑娘,你同二嫂说说,是不是你们小孩子家家的在玩闹呢?”
“表姑娘素来最是柔善不过,想来应该也不会胡言乱语吧。
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将事情闹大了,她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魏婵这会儿也不敢说话了,一脸警惕的看向姜芙,生怕她将实情给说出来。
要让二婶母知道此事,查个清清楚楚,那,那她就完了。
被人用目光这样威胁着,姜芙面上有些发白。
“没,没......”带着颤音,似努力压抑哭腔。
魏荆率先站出来说:“二婶母,今日之事,实因六妹妹‘丢失’手串而起......”
无视着李氏的目光,魏荆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李氏能威胁姜芙,却奈何不了自己儿子,只得硬生生挤出来一抹笑,“二嫂,正是这样,就是一场误会,如今误会已经解开了。”
“是吗?”尤氏面上闪过一抹讥讽。
她 转而安抚的看向姜芙,“你受委屈了,今日二婶母会将此事弄个清楚明白,给你讨个公道。”
姜芙在国公府三年,唯独二房待她和善,二夫人也曾几次替她解过围。
姜芙不知尤氏怎的会来,在她的设想中,以魏婵的性子,今日之事必定会被老夫人知晓。
老夫人是个治家极严之人,私底下定会去查此事,李氏和魏婵这里一个都讨不着好,只为着家里的颜面,老夫人并不会明着处理李氏和魏婵,但一定会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
只是明面上,她被欺负了。
这只是小事,结果总归是大差不差的。
但尤氏来了,明显更好。
她什么也不用说,委屈也会被人看见。
“多谢二婶母。”姜芙躬身。
尤氏对魏婵道:“你可知错?”
魏婵还有些懵,更有些委屈,魏荆被姜芙勾引向着姜芙也就算了,怎么连二婶母也向着她?
“二婶母?”
尤氏目光严厉,“你知道的,魏家允许姑娘犯错,但绝对不允许姑娘知错不认、不改。”
“不然,二婶母也只得请家法了。”
魏婵身子一颤,低下头哭了起来,“婵儿不知,不知二婶母在说什么。”
钟嬷嬷颤巍巍的跪下,“是老奴,都是老奴,姑娘什么都不知道,是老奴自作主张。”
“你是婵姐儿的奶嬷嬷,有看顾教养之责,然你非但不行规劝,甚至还教着婵姐儿去害人,你着实不配再待在姑娘身边。”
钟嬷嬷心下一凛。
“老奴知错。”
“嬷嬷没错,嬷嬷看着我长大,我离不开嬷嬷,三婶母你千万别......”魏婵一听尤氏要罚钟嬷嬷,一时急了。”
“打上三十板子,去浆洗房里做活吧。”尤氏冷静的吩咐道。
钟嬷嬷吓傻了,她这老身子,三十板子是要了她的命。
便是侥幸没死,可她本来可以跟在姑娘身边,跟着姑娘吃香喝辣,姑娘出嫁后,她手底下更是能管着百十号人,那是何等的好日子,如何能去干那些粗活?
这,这不是要逼死她吗?
“求二夫人饶命。”
“二婶母,我身边离不得钟嬷嬷,离不得啊。”
尤氏一概不理,让人将她们拉开。
“今日她能教唆姑娘做下这样的事情,是在我们家里,尚且可以遮掩,若到了外头,便是置我们国公府于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