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芙之前便让崔嬷嬷着人去赶制的。
想到姜芙为什么会知道这一点,崔嬷嬷难掩心疼。
很明显,姑娘在前世里所受到的苦楚不仅仅是那么一点点。
姜芙“嗯”了一声,拿过来真的珠串,瞧了许久,轻笑了一声。
去年魏婵三不五时的生病,冯氏担忧不已,便去普渡寺中茹素七七四十九日,再求得大师亲自开光的佛珠,作为魏婵的生辰礼物。
魏婵骄纵,却也知晓如何诛她的心。
只是不论前世还是如今,姜芙得到的都太少,也太有自知之明,所以她其实并没有怎么嫉妒过魏婵所得到的一切。
或许曾经隐隐的艳羡过吧。
“妹妹如此热情,我又怎好让她失望,一会儿我便去看看她吧。”
姜芙将那串真的珠串带到了身上,又去看了魏婵。
再趁着魏婵不注意,将那珠串物归原主。
魏婵不知道,只喜的一夜没睡着,贰日里就带着身边的婆子婢女浩浩荡荡的去到了晚香堂中。
魏婵带人来到晚香堂中,冷眼瞧了姜芙一眼,二话没说便让人去搜,直冲着二人之前所坐着的小榻去。
“表妹,你,你这是做什么。”姜芙刚从内室里出来,看着这样一幕,不免惊慌失措。
钟嬷嬷更是故意狠狠撞了姜芙一下,姜芙倒在谷雪的身上,谷雪也很是气愤。
“六姑娘,你太过分了,不分青红皂白的来到了我们姑娘房中翻箱倒柜,六姑娘未免也太过分了。”
魏婵不屑一笑,哪里还有半分昨日里的热络劲,“本姑娘房中丢了东西,思来想去昨日里只有姜芙去到我房中,对待一个小偷,本姑娘还讲那么多礼数做什么?”
姜芙辩解道:“我昨日里也只在表妹房中坐了一坐,同表妹说了说话,怎会......”
“那这是什么?”钟嬷嬷轻而易举的将魏婵早前藏在小榻下的碧玺手串给搜了出来,并呈报到了魏婵的面前。
魏婵勾唇一笑。
“这是,这是......我房中并没有这样的物什,怎会出现在我房中,不是我......”姜芙下意识的呢喃道。
魏婵面上却佯装气愤道:“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想说些什么?”
“姜芙,我原念着我们一母同胞,主动来看望你,也是想着你身世可怜,往后好生照拂于你,可你竟偷走母亲去岁送给我的生辰礼物。”
“原来我从前竟是没有说错,你就是这般低贱,品行卑劣。”
“说,你是不是一直都嫉恨母亲偏爱我,记恨母亲,甚至陷害母亲。”
魏婵上前拉着姜芙的手就要将她往外拉,“我要带你去见祖母,让祖母给我评评理。”
姜芙还处在震惊中,她慌乱又无措的辩解道:“表妹,我真的没有,这珠串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我这里,其间一定有误会,我从来没有嫉妒过妹妹......”
娇媚的美人儿眼角划过泪珠便显得格外楚楚动人,这般无措更让魏婵心中有种将美好摧残的痛快,心中生出一种想将她的脸给划花的冲动。
等姜芙的罪定了......
姜芙不想出去,“表妹......”
魏婵到底年纪小,力气也小,拖着姜芙便有些拖不动,于是径直将姜芙甩到地上。
“物证摆在这儿,你还有什么好争辩的,是国公府没有给你衣穿还是没给你饭吃,才让你眼皮子这样浅,手脚都不干净,你简直是恩将仇报。”
魏婵站在那儿,高高在上的望着姜芙,一如三年前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