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堂中的崔嬷嬷和谷雪都不好收买,魏婵想要陷害姜芙,只能从自己这边入手。
魏婵最终决定纡尊降贵自己去看望姜芙,钟嬷嬷不放心,“三夫人离去之前托老奴好好照看姑娘,又说要防着表姑娘,只恐表姑娘将姑娘给算计了去,这样吧,老奴跟着姑娘一同过去。”
“这都是小事。”魏婵不以为意,她摩拳擦掌,势必要给姜芙一个教训。
“将母亲在我去年生辰的时候赠送的那个有高僧加持的碧玺手串拿来。”她这样吩咐道,她不仅仅要姜芙身陷偷窃的罪名,还要将她善妒、自私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这样所有人都知晓她嫉妒自己,因而记恨母亲,祖母也会知道母亲是被姜芙陷害的,说不定会立即被接回来。
魏婵笑得开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幕。
“姑娘越发聪慧,三夫人若是知晓您这样挂念着她,应该也会很高兴。”钟嬷嬷含笑看着魏婵。
主仆二人就这样来到了晚香堂中。
魏婵一反之前的态度,欢快的来到了姜芙的身边。
“姐姐。”魏婵笑容很甜,这声姐姐也叫的很甜,她生得娇憨,这模样更是甜美。
这是魏婵头一次称呼姜芙“姐姐”,姜芙受宠若惊。
“表妹。”
脑海中浮现起的,却是她刚住到国公府的第一日里,魏婵私底下听到人说,她是冯氏的亲女儿,是魏婵同母异父的亲姐姐时,魏婵不依不饶的让冯氏将她赶出去。
未果后魏婵来到了自己住着的屋子里,将她带过来的东西都给扔到了外头。
她身边的钟嬷嬷和婢女更是扯着她和谷雪往地上扔。
她至今都记得,那时候的魏婵还只有七岁,却用着高傲的模样,仿若在看一只蝼蚁一般。
“母亲与你客气,你便果真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商贾果真低贱又贪婪,这样好的屋子,也是你能住的?”
“母亲说就当府中多了个奴才,可我身边的奴才都比你体面。”
“你给我滚啊。”
她和嬷嬷以及谷雪被人推着往外走,带着粗厚茧子的手在她身上掐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痛苦的让她封禁在脑海深处,以为已经遗忘的记忆……
再睁眼,是面前这一张笑颜如花的脸。
“表妹怎的过来了。”
她看着魏婵,自然也没错过魏婵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屑。
“姐姐客气了,我一直都知道,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只从前是我骄纵不懂事,如今母亲一遭离去,那些堂姐堂妹们各个对我冷嘲热讽,才想到也只有姐姐会对我好。”
魏婵一边同姜芙说着话,一边趁着姜芙不注意的时候将那串碧玺手串放到了小榻底下。
魏婵便已不耐得应付姜芙,站起了身。
“姐姐,母亲不在,我这些日子总是睡不好觉,你能不能有空便去陪陪我。”
“当然可以。”姜芙立即应声。
“那好,我等着姐姐。”
魏婵欢快的走了。
“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我不过那么一演,她就真信了,她不会以为我真的愿意和她一个商户出身的孤女做姐妹吧。”
不过刚出了晚香堂,魏婵便已控制不住的雀跃起来。
钟嬷嬷扯了扯魏婵的袖子,魏婵立即噤声。
崔嬷嬷默默的回了里屋。
“姑娘,竟真是您所说的这串珠串。”崔嬷嬷拿出了一串同魏婵放在小榻底下一模一样的珠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