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说我是‘同类’。”
我死死盯着他,想从他眼里找到答案,或者否定。
“陈岩,你觉得,我是同类吗?”
他立刻摇头,语气坚定:“别瞎想!
你怎么会跟他一样?
他是个变态,是个罪犯!
你只是好奇心太重,被卷进去了,仅此而已。”
“好奇心?
还是病态?”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声音里带着自我否定的痛苦,“我对‘完美’的渴望,对‘秘密’的窥探……陈岩,那些天,我像着了魔一样,熬夜分析视频,甚至有点享受那种发现秘密的感觉……这难道不病态吗?”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撕成了两半,一半恐惧,一半却在追问那种扭曲的快感。
“我们都想撕开虚假的表象,只是他用了那种方式,而我……我只是个偷窥者,然后成了被狩猎的猎物。”
我喃喃自语,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在他面前剥开自己的皮肉。
陈岩叹了口气,伸手想搭我的肩膀,又顿住了。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林溪,别这么说自己。
你需要休息,需要去看医生……忘掉那些。”
他重复着,像在念咒语。
“忘不掉的。”
我抬起头,看向遥远的天空,眼神空洞,“身体逃出了囚笼,灵魂却被永远囚禁在由光影和谎言构筑的迷局里。”
夜幕降临,我一个人回到出租屋。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了外卖的油腻味,没有了视频的背景音。
我坐在沙发上,试图让自己放松。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书桌,我的笔记本电脑屏幕黑沉沉的,像一块镜子。
我的视线定格在上面。
在黑色的屏幕里,我看到了自己的脸,疲惫,苍白。
然后,就在我自己的倒影后面,屏幕的深处,一个极微弱的闪烁,一个不自然的扭曲。
只是一瞬间。
它像极了我在A的视频反光里,第一次看到的那种模糊、破败的影像。
我猛地移开视线,心跳如鼓,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幻觉。
创伤。
只是幻觉。
我告诉自己,可那种来自屏幕深处的冰冷感,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
那个反光,像一道疤,永远留在了我的眼睛里。
我不知道屏幕里的她是否还在“活着”,但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