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就看到林慕远走了进来。
他径直朝我走来，在我对面的空位坐下。
“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他问，语气却不容拒绝。
我合上书，“林总，您这样，是不是太刻意了？”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聊聊。”
他看着我，眼神专注，“敏嘉，我知道我以前错得很离谱。
这些年，我一直在反思。”
“反思的结果呢？”
“结果就是，我欠你一个真诚的道歉，和一个解释。”
他开始讲述当年的事情，从他的视角。
他说，那群所谓的“兄弟”，其实很多时候他也很无奈，被裹挟着做了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
他说，那个打到我家的电话，确实是真心话大冒险的惩罚，但他选了“祝你学习进步”，已经是当时他能想到的最不冒犯的方式。
他说，圣诞贺卡，是他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的，那包“圣诞树”，是他特意跑了好几家店才找到的。
他只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却没想到被孟晓彤搞砸了。
“至于江枫说的那些话……”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当时也很懵，根本不知道他会那么说。
事后我也很生气，觉得他那样说，对你很不尊重。”
他说了很多。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阳光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轮廓比年少时硬朗了许多，眉宇间也添了几分沧桑。
“所以，”我开口，声音平静，“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误会，你也是受害者？”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慕远急忙否认，“错在我，我不该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不该那么幼稚，不该用那种方式……林慕远，”我打断他，“你知道吗？
最伤人的，不是孟晓彤的恶意，也不是江枫的口无遮拦，而是你的不作为。”
“当流言四起的时候，你没有站出来澄清。”
“当我被全班孤立的时候，你选择了沉默。”
“你以为一句轻飘飘的‘纯友谊’，就能掩盖一切吗？”
“你以为，你成绩好，老师就会永远偏袒你吗？”
我的声音有些激动，胸口微微起伏。
他低下头，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对不起。”
良久，他才吐出这三个字，声音沙哑。
10.“敏嘉，我知道，一句对不起弥补不了什么。”
林慕远抬起头，眼眶有些泛红，“如果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