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却永远留在了那里。
“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道歉。”
林慕远看着我，语气很诚恳，“那时候太小，不懂事，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我垂下眼睑，看着杯中橙黄的液体。
“困扰？”
我轻声重复，“林慕远，那不是困扰。
那是公开的羞辱。”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7.“我知道，”林慕远的声音低了下去，“特别是圣诞节那次，还有……更早之前那个电话……”他竟然还记得那个电话。
“我爸没有打我。”
我平静地陈述事实，“但因为那个电话，全班都以为我因为早恋被家长教训了。
你知道那种滋味吗？”
他沉默了。
“还有那张贺卡。”
我继续说，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孟晓彤为什么要当众念出来，你比我清楚。”
“她……她当时可能只是想开个玩笑。”
林慕远试图辩解，但语气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玩笑？”
我抬眼看他，目光清冷，“林慕远，你身边的那些‘玩笑’，毁掉的是别人的名誉和安宁。”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对不起，敏嘉。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我当年……我真的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
或许吧。
年少轻狂，做事不计后果。
可那些没有恶意的举动，却像一把把钝刀子，在我心上划下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你还记得江枫吗？”
我突然问。
林慕远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记得，我们后来还一直是朋友。”
“他当年为你出头，跟你比试拳皇，赢了之后，当众宣布，‘苏敏嘉是你的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林慕远，在你和你的朋友眼里，我苏敏嘉，是不是就是一个可以随意争夺、随意赠予的战利品？”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不，不是的，敏嘉，你误会了……误会？”
我轻轻摇头，“也许吧。”
也许是我太敏感，太小题大做。
可那些年少的委屈和难堪，是真实存在过的。
“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有些伤口，即使愈合了，疤痕也永远不会消失。
我转身想走。
“敏嘉！”
他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