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那天凌晨一点,风铃没有响。
电子钟滴答地走着,咖啡却没被拿走。
他看了两次手机,甚至点进了天气APP——没有下雨,也没有台风预警。
她曾说过:“下雨天也会来,因为你这里比我家暖。”
他等到两点半,仍然没有人推门进来。
那杯热美式放在柜台上,渐渐凉了。
三点半时,有个醉酒的男孩摇摇晃晃进来,想买方便面。
沈野打起精神,但一眼看过去,却忍不住愣了下——那人穿的棕色风衣颜色极像她那件。
他愣了好几秒,直到男孩说了句“老板?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他才猛然回神。
“不好意思,”他低声道,“泡面在第三排左边。”
沈野想,如果她就这么不来了呢?
也许她本来只是偶尔路过,也许便利店不过是她日常的短暂停留,也许她甚至没真正记得住他是谁,只是觉得深夜喝咖啡,是种让人平静的事。
“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他对着咖啡机轻声说。
第三个她没来的晚上,他开始觉得空。
不是没客人——甚至那晚来了一拨夜跑的大学生,买了整整五大袋饮料和速食。
他一边扫码一边笑着配合对方的玩笑,等人走了后,便利店顿时安静得像某种落幕。
他打开监控屏,快进了前几晚的记录,想看看她最后一次来的模样。
她戴着耳机,拢着发丝,说话轻声细语。
她说:“今晚的咖啡比昨天好喝。”
她笑起来时眼睛会弯,像城市的光倒映在窗玻璃上,有一点闪、有一点暖。
沈野突然有点怕自己记不清她的声音了。
第五晚,他看着窗外有些出神。
雨开始下了。
不是瓢泼,但也密密麻麻。
风铃响了。
他猛地转头——是个送货员,穿着雨衣,抱着饮料箱。
他低声应着,把东西搬进冷藏区。
送货员走后,门边贴着的一小角纸条,被风撩了起来。
他注意到了。
走过去,缓缓把纸条揭下,那一刻他的指尖微微发抖。
上面是手写的一句话——他一眼就认出是她的字。
“我明天回来见你。”
他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说话。
像是在确认这句话不只是幻觉。
便利店的灯光温暖,白纸在掌心发出柔光,墨水并未晕开。
那晚,他破例泡了一杯咖啡给自己。
他很少喝咖啡,怕失眠。
但那晚,他喝得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