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向萧玉瑶,将人护在怀中,然后转头对禁军统领说:“搜查丞相府。”
那封要命的信,就这样出现在了沈知意的妆奁底下。
“知意,别闹。”
楚临渊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他拇指擦过她脸上的泪痕,“玉瑶身子弱,经不起牢狱之灾,你不一样,你从小跟着沈太医行医问药,什么苦没吃过?”
沈知意浑身发抖。
她想起十四岁那年,楚临渊坠马受伤,是她不顾闺誉,日夜守在他榻前施针熬药。
他高热不退时,是她割腕取血为引。
那时他握着她的手说:“知意,我楚临渊此生绝不负你。”
五年过去,当初的少年已经位极人臣,而他的“不负”就是让她替他的心上人去死。
“楚临渊,”沈知意抬起被镣铐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腕,“你还记得这是什么伤吗?”
楚临渊眼神微动,却很快恢复平静:“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赵大人,把酒给她。”
赵严递上一个白玉酒杯,杯中液体在昏暗的牢房里泛着青光。
沈知意认得,这是宫廷秘制的“青丝绕”,饮下后十二个时辰内五脏俱焚而死,最是折磨人。
“为什么是毒酒?”
她轻声问,“通敌叛国,不该是斩首吗?”
楚临渊沉默片刻:“斩首...太难看。”
沈知意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喘不过气。
原来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意她的死相是否体面。
是不是怕萧玉瑶将来做丞相夫人时,被人指指点点说“前头那个死得可惨了”?
“楚临渊,”她止住笑,直视他的眼睛,“我若说腹中有你的骨肉,你可会信?”
楚临渊瞳孔骤缩,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捏得她下巴生疼:“你...说什么?”
沈知意看着他瞬间苍白的脸色,心中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他们成亲三年,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她算准了易受孕的日子求他。
而如今,她一句谎言就让他方寸大乱。
“骗你的。”
她轻声道,“你每次碰我都嫌脏,事后都要沐浴更衣,我怎么可能有孕?”
楚临渊猛地松开手,像是被烫到一般。
沈知意趁机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毒酒入喉,像吞下一把烧红的刀子。
沈知意呛咳着,感觉一股热流从喉咙烧到胃里,又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