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重组的事情。”
我弯腰去捡碎片,锋利的边缘割破了指尖:“抱歉,最近太忙了。”
“听我把话说完。”
他的声音突然贴近听筒,“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我不配再出现在你面前。
但请你看在……过去的份上,帮我这一次吧。”
“帮你?”
血珠滴落在木地板上,绽成一朵梅花,“当年把我赶出门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求我帮帮你呢?”
沉默如化不开的沥青,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
当他终于说出“我错了”时,我眼前浮现出母亲葬礼那天,他别在胸前的白菊,花瓣边缘已经开始蜷曲发黄。
我闭上眼睛,睫毛扫过颧骨,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十年前初雪的凉意:“陆霆,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我在创业。”
我把最后一块碎瓷片放进垃圾桶,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谁的妻子,也不是谁的附属品,我是云卿。”
电话挂断时,闹钟正好指向九点十七分。
我盯着屏幕,直到它自动熄灭,忽然想起十五岁生日那天,他在校门口递给我的蓝莓蛋糕。
奶油融化的速度比我的眼泪还快。
当晚我睡得很沉,梦里没有洁白的婚纱,也没有肃穆的灵堂,只有篮球场边随风摇晃的铃兰花。
第三天,新闻弹窗跳出来时,我正往红茶里添加奶精。
陆氏集团股价暴跌的消息在屏幕上闪烁不停,市场总监举着平板冲进来,差点撞翻茶几:“云总,他们想重新谈合作!”
我搅拌着已经凉透的茶汤,语气淡然:“直接压进碎纸机。”
裴珏推门进来时,西装上还沾着晨露,他手里的文件边缘卷起了毛边:“他们已经找过我三次了。”
“那就让他们继续找。”
我把钢笔重重地搁在计划书封面上,“下周发布会的场地定好了吗?”
他点头时,领带夹闪过一道冷光,转身时却停在了门前:“云卿,你确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我抬头望向他身后明晃晃的日头,眼神坚定:“我等这一天,比你想象的还要久。”
当助理抱着快递冲进来时,我正在核对模特的档期。
拆开包装,纸箱里飘出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照片背面那句“你不属于这个世界”让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云总,你看这里!”
助理指着照片角落的徽章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