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咬牙时,犬齿划破了下唇。
“你以为攀上裴珏就能翻身了?”
血珠顺着唇线缓缓渗开,“不过是个被扫地出门的弃妇罢了。”
我起身时,裙摆扫倒了水杯,深褐色的液体在合同上洇出扭曲的图案。
我转身走向门口,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她泼洒咖啡的弧度犹如失控的抛物线。
“苏绾,”握住门把前我回头,目光坚定,“你还活在过去,而我已经亲手劈开了未来。”
走廊的风裹挟着阳光扑面而来,我听见自己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渐渐发虚。
助理追上来时,报社大厦的时钟刚过三点,她的喘息中带着薄荷糖的凉意:“云总,她会不会反扑啊?”
“一定会。”
我轻抚着锁骨处跳动的血管,语气笃定,“但她不知道,我也已经准备了三年。”
回到办公室时,市场部已经支起了投影仪,方案书在幕布上一页页翻过,有人低声惊叹成本核算的精准。
暮色渐渐漫进落地窗,我摘下眼镜揉着鼻梁,忽然想起今早咖啡里少放的那勺方糖。
手机响起时,我正在煮第二壶浓缩咖啡。
裴珏的声音夹杂着电流传来:“听说你今天把她气得破防啦?”
我舔掉嘴角溢出的热咖啡:“你怎么知道的?”
“她刚才砸了书房三个花瓶。”
他顿了顿,接着说,“说是你背后有人教你。”
我的笑声撞在玻璃杯壁上,叮当作响:“那你怎么回应的?”
“我说你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教。”
他的呼吸忽然加重了几分,“只需要一个机会。”
挂断电话前他说了声晚安,我望着窗外霓虹灯光渐次亮起,直到楼下便利店的自动门发出叮咚声响。
指尖残留的咖啡渍在记事本上晕开一团墨色,恰似当年离婚协议书末尾那个模糊的指纹。
第二天,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我正在给盆栽修剪枯叶。
剪刀尖端刺破叶片的瞬间,低沉的男声穿透晨雾传来:“我是陆霆。”
陶瓷花盆磕在窗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我松开手指,看着花盆的碎屑簌簌落下。
二十年前父亲送给我的银杏吊坠滚到脚边,链子缠住脚踝,那股寒意让人不禁一颤。
“什么事?”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音节竟然出奇地平稳。
“我想见你。”
他的呼吸比记忆中更加沉重,“关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