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发紧。
萧驰野指尖划过她湿润的眼角,忽然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以后这便是你的名字,连名带姓,写进摄政王府的族谱。”
药膏涂完,“起床用完早膳,我陪你熟悉王府,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丫头指尖抚过腕上的药膏。
“嘉阳” 二字在心底发烫,像道缝进生命里的光。
她忽然想起昨夜他摘下面具时说的 “唤我夫君”,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会把她的伤疤当作星辰,把她的名字刻进晨光。
辰时三刻,丫头站在摄政王府的海棠花下。
花瓣落在她发间,像极了十二岁那年的雪。
不同的是,这次有个人站在廊下望她,专注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 那是属于 “嘉阳” 的目光,带着疼惜,带着期许,带着让她相信,从此真的会有阳光明媚的日子,铺在脚下第五章卯初的金銮殿飘着细雾,裴渐辞握着奏报的手忽然收紧。
丹墀之上,萧驰野卸去了惯常的青铜鬼面,墨色长发如鸦羽垂落,用一支简单的白玉簪松松束起,露出整张惊为天人的面容,满朝文武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扬州盐引案,七皇子查得不错。”
皇帝的声音从龙椅传来,裴渐辞却看见萧驰野指尖划过腰间玉佩,正是嘉阳从前藏在枕下的泥娃娃残片磨成的挂饰。
他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丫头蹲在井台边替他包扎伤口,帕子上的补丁摞着补丁,却把唯一的金创药塞给了他。
“摄政王新婚燕尔,倒比从前精神许多。”
左都御史的玩笑话让殿内气氛松动。
“鬼面乃定北旧俗。”
萧驰野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日低了三分,“成婚后由妻主摘去,寓意……”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殿角的海棠花,“一生一世一双人。”
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裴渐辞攥紧奏报,指节发白。
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写与丫头的信如石沉大海,萧驰野就把丫头当成了唯一的妻,而自己却把她当作换取权势的筹码。
“七皇子?”
皇帝的呼唤惊醒了他,裴渐辞抬头,看见萧驰野正淡淡的望着他,眼神中不屑与嘲笑呼之欲出,他忽然想起昨夜收到的密报:摄政王府的库房新添了十二箱生肌膏,每箱都刻着 “嘉阳” 二字。
早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