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袖口楚绣的“鱼鳞纹”正对应着水下暗桩的排列——那是她用南楚水师的“定海神针阵”改良的防冲击结构。
身后传来甲胄轻响,萧承煜的沉水香混着铁锈味逼近,玄铁铠甲上新刻了“通天河”的水文图,在秋日阳光下泛着冷光。
“北狄二十万铁骑已过阴山。”
他的声音像闸口的水流般冷硬,却在看见她鬓角的碎发时,指尖不自觉地动了动,“魏氏余党趁机构煽,说治水耗空国库,该拿你去祭河。”
苏挽月望着他铠甲内侧露出的“禹王锁蛟”纹,忽然发现锁蛟的爪子正扣在“昭阳闸”的方位——那是他昨夜亲自绘制的护心镜纹样。
“王上可知,”她指尖划过闸口的刻度,“今日若开闸分洪,下游三州良田可保,但魏氏的二十座私仓会被淹没。”
转身时,楚云纹裙摆扫过他铠甲上的《孙子兵法》,停在“围魏救赵”四字,“他们急着逼宫,正因私粮囤在决口处。”
萧承煜忽然轻笑,笑声里藏着刀锋:“所以公主打算,用洪水替朕抄家?”
更鼓响过申时三刻,堤坝上突然传来骚动。
魏氏党羽带着百余名死士冲来,为首者举着“清君侧”的黄旗,袖口绣着北狄狼首。
苏挽月看见魏昭仪混在人群中,鬓边的“并蒂莲”金步摇换成了狼首银冠,唇角勾起的弧度与当年在金銮殿如出一辙。
“萧承煜!”
魏昭仪的声音混着风声,“你为南楚妖女耗空国力,大燕子民岂能答应?”
她手中举着伪造的“赤霄令”,却不知真令此刻正插在闸口的机关里。
苏挽月忽然明白,这是北狄与魏氏的合谋——趁治水关键期逼宫,既断大燕粮道,又能嫁祸南楚。
“阿蝉,去开第三道水闸。”
她低声吩咐,指尖在闸口的青铜纹路上连点七下,暗合洛书方位。
阿蝉会意,扯动腰间绣着“鸿雁衔枝”的丝绦——那是调遣“暗潮营”的信号。
当死士们冲到闸口时,突然从黄河支流涌出百艘伪装成运粮船的南楚战船,船头立着的黑衣水手,正是当年守护长江的“破浪卫”。
萧承煜看着眼前变故,忽然想起蜀地栈道上,苏挽月与山匪交手时用的正是“破浪三式”。
他的玄铁剑在手中握紧,却在看见她被流箭擦伤手臂时,突然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