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天河”三字。
“公主,魏昭仪送来贺礼。”
宫人呈上锦盒,打开却是双镶嵌东珠的金缕鞋,鞋底刻着北狄的诅咒符文。
苏挽月正要开口,殿外忽然传来巨响,有人踉跄闯入:“不好了!
新修的堤坝根基不稳,开始渗水了!”
她心中一紧,立刻明白是魏氏在木料上动了手脚。
抓起“通天河”图纸冲向堤坝时,正遇见萧承煜带着暗卫赶来,他的玄铁铠甲上还沾着御书房的墨渍,显然是刚批完奏折。
“魏氏换了沉水樟木!”
她大喊,看着浑浊的河水渗入堤坝,忽然想起蜀地百姓送的“河伯符”——“用赤霄令!”
她扯下腰间令牌,将半枚令身插入堤坝的分水口,“这令身里灌着长江水,能与黄河水相激!”
萧承煜愣了一瞬,忽然拔剑砍断阻拦的魏氏监工,助她将令身完全插入。
两股水汽相撞,竟在堤坝上腾起彩虹般的水雾。
当最后一道裂缝被堵住时,苏挽月瘫坐在泥地里,看着萧承煜伸手向她。
他的掌心有新结的茧,混着泥沙与血迹,却比任何珠宝都温暖。
她将手放入他掌心,听见他低声说:“苏挽月,你知道吗?
你弯腰治河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像个王者。”
暮色中的堤坝上,民工们开始传唱新的歌谣:“赤霄断,天河开,公主治水踏浪来。”
苏挽月摸着腰间重新拼合的赤霄令,忽然发现,断爪处不知何时被刻上了大燕的玄鸟纹——就像她与萧承煜,在这江河的博弈中,早已分不清彼此的界限。
而此刻的魏昭仪,正躲在后宫的佛堂里,对着北狄狼首图腾诅咒。
她不知道,苏挽月在蜀地运来的沉水樟木中,早已藏着南楚“暗潮营”的密信,更不知道,萧承煜铠甲内的中衣,此刻正贴着半幅用她的鲜血绘制的黄河改道图——那是他在堤坝崩塌时,为保护她而受的伤。
更深露重时,苏挽月站在昭阳殿的檐下,看着萧承煜的御辇在宫道上远去。
月光照着她新制的礼服,楚云纹与玄鸟纹在衣料上交织成河,正如她与他,在这权谋的长河里,终将学会如何并肩而立,而非彼此折腰。
第四章 玄鸟劫霜降前三日,黄河水位突涨三尺。
苏挽月站在“昭阳闸”的观水台上,看着浑黄的河水在闸口激起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