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每次注射黄体酮时,她都会反复核对我的姓名和药瓶标签。
周子明出门后,我打开电脑登录医院预约系统——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查询“林悦”的就诊记录:空白。
但当我输入周子明的工号时,弹出一条加密的“特殊患者”档案。
打印机嗡嗡作响时,门铃响了。
监控屏幕里林悦拎着果篮,栗色卷发上别着我送她的珍珠发卡。
我迅速把打印件塞进烤箱,转身时碰倒了水杯。
“惊喜!”
她举着两张音乐会门票,“好不容易抢到的...哎呀!”
水渍在她裙摆上晕开,我趁机抽走她放在茶几上的包包。
“用纸擦擦。”
我抽出纸巾,装作不经意地碰开她钱包。
在一堆信用卡中间,夹着张泛黄的超声波照片。
图像已经模糊,但角落里的日期清晰可辨:2022年6月15日。
我流产前两天。
“这什么?”
我抽出照片。
林悦的表情凝固了。
“大学时存的...教学图片。”
“可这上面写着你的名字。”
我指着右下角被钢笔描粗的“LY”,“而且这是八周胎儿的B超,你当时不是说自己不孕吗?”
<她的指甲陷入沙发扶手。
“周子明没告诉你?
那次宫外孕后我输卵管堵塞...但这是宫内妊娠。”
我逼近她,“而且时间正好是我流产前。
你当时天天来我家吃饭,还帮我炖安胎汤。”
林悦突然抢回照片撕得粉碎。
“你疯了!
我怎么可能...”她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
屏幕上“周医生”三个字跳动得刺眼。
她走到阳台接听,我隐约听见“情绪不稳定可能发现了”之类的字眼。
等她回来时,我已经把打印的加密档案藏进袖口。
“突然有事得先走。”
她抓起包包,果篮里的橙子滚落一地。
门关上后,我展开皱巴巴的打印纸。
档案显示周子明近半年频繁调取一种特殊药剂,使用对象标注为“LY”。
最后一行红字刺得眼睛生疼:“配偶知情同意书:已签署”。
我的手指自动拨通了仁爱妇产的电话。
“请问药流需要什么手续?”
“配偶陪同并签字。”
对方机械地回答,“术后要复查HCG水平。”
刚挂断,一条陌生号码短信弹出:“停止调查。
车库不安全。”
我冲到窗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