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
整理婆婆房间时,我从圣经里抖落张泛黄的纸条。
2018年的日期下面写着:“默儿带林妍来做孕检,女孩,处理掉。”
背面是幅铅笔草图,画着个双底药瓶的设计图。
儿童房里突然传来哭声。
我冲进去时,月嫂正慌张地举着奶瓶:“小姐不肯喝...”奶嘴边缘沾着可疑的褐色颗粒,尝起来有熟悉的苦杏仁味。
第十五章“新生”婆婆的终审判决书和女儿周岁请柬同一天送到了我家。
脑瘤压迫神经的诊断证明让她逃过了死刑,但当庭审录像里传来“无期徒刑”的宣判时,她却突然诡笑了一声,轻蔑地说:“你们以为赢了?”
那笑容里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意味,仿佛她早已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
我浑身发冷,颤抖着手翻开了她日记本的最后一页。
上面贴着一张陌生女人的照片,眉眼间竟与陈默有七分相似。
照片旁边,用红笔圈出的日期赫然是下周,备注写着:“小芸的女儿该来认亲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女儿的周岁宴上,热闹非凡,亲朋满座。
然而,一个穿着红裙的年轻女人却在未受邀请的情况下闯了进来。
她笑盈盈地递给女儿一个金锁,腕间的红绳与陈默小时候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当她说“我是表姐”时,我瞥见她包里露出半截药盒——那是一个熟悉的棕色瓶子,铝箔封口处有个不自然的褶皱,正是婆婆日记中提到的“小芸”的标记。
“宝宝,该吃维生素了。”
她涂着丹蔻的手指拧开瓶盖,一股苦杏仁味在空调房里弥漫开来。
我瞬间警觉起来,抱起女儿后退,但陈默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小芸姐……是你吗?”
就在这一瞬间,宴会厅的灯光突然全灭了。
黑暗中,只听见维生素颗粒滚落在地的声响,像无数颗微型的定时炸弹,让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那细微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