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小芸那个赔钱货,活着就是提醒我的失败...”陈默突然呕吐起来,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他颤抖着摸出钱包,里面夹着张模糊的B超照:“所以...我每次恋爱...你都...那些狐狸精怎么配!”
婆婆抓起药瓶砸向他,“要不是小念能生儿子,我早就像处理林妍那样...”她突然噤声,但已经晚了。
我按下手机停止键,110的拨号界面亮得刺眼。
婆婆突然平静下来,慢条斯理地整理睡袍:“你以为警察会信?
李医生现在可是副院长。”
她歪头看我隆起的腹部,“何况...你也不想孩子生下来没奶奶吧?”
第十三章“收网”警笛声响起时,婆婆正在厨房煮中药。
她哼着歌往砂锅里撒褐色粉末,灶台上摊开的正是当年李医生开给林妍的处方笺。
“王丽华女士。”
穿制服的女警亮出证件,“药店老板供认,近五年向你出售过十二次违禁药品。”
婆婆的汤勺咣当掉在地上,她突然冲向橱柜,却被年轻警察一个擒拿按在流理台上。
陈默蹲在角落抱着头,手里攥着张泛黄的保险单。
受益人那栏,王丽华三个字后面跟着“法定监护人”的括号。
警员从他口袋里搜出瓶维生素,标签下赫然贴着“米索前列醇”的化学式。
“不可能...”婆婆挣扎时假发脱落,露出满布老年斑的头皮,“李院长答应过...”她突然僵住,因为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市妇幼保健院副院长李某涉嫌篡改病历被带走调查...”我看着警察从婆婆卧室搜出三个药箱,里面整齐码着贴着不同标签的褐色瓶子。
最底下压着本发黄的护士值班日志,1993年6月那页写着:“21床注射后大出血,处理干净。”
第十四章“余波”女儿出生那天,陈默在产房外哭得像个孩子。
他隔着玻璃抚摸婴儿床的姿势小心翼翼,仿佛怕碰碎什么。
心理医生告诉我,他手机里存着23个已删除的号码——全是婆婆“处理”过的前女友。
“你妈在看守所绝食。”
我试探着说。
陈默正在冲奶粉的手顿了顿,奶粉撒了一桌子:“她不是我妈。”
他扯开衣领,锁骨下的月牙疤泛着红,“这是小芸姐救我时留下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