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加成版)”。
他捏着糖纸笑了,指尖忽然触到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颗水果糖,糖纸边缘还沾着她的体温。
远处传来雷声,他忽然想起她抽烟时夹着烟的姿势,像在捏着支画笔 —— 或许,真的有人能把孤独画成星星?
雨还在下,他咬开糖纸,甜得发苦的柠檬味在舌尖炸开。
第七排的偶遇,终将在记忆里酿成一颗糖,甜的时候带着雨的涩,涩的时候又泛着光的甜。
就像此刻他望着空无一人的街角,忽然明白:有些故事,从一开始就写好了开头,却永远猜不到结局。
第二章 炸鸡与谎言蝉鸣声像生锈的齿轮在江枫市的上空空转,林远蹲在民宿后院的水管旁,扳手拧得虎口发麻。
姑妈端着酸梅汤出来时,他正对着喷溅的水花骂骂咧咧:“这破管子比我银行卡余额还脆弱。”
“少贫嘴,” 姑妈用围裙擦着手,“修好赶紧去洗个澡,身上那味儿能熏跑客人。”
他扯下 T 恤擦汗,露出锁骨下方那道月牙形疤痕 —— 大二那年在画室打翻松节油烧的。
手机在裤兜震动,短视频公司的责编又发来消息:“林哥,《雾港》改编脚本 deadline 提前了,甲方爸爸要甜宠元素,多来点亲亲抱抱举高高啊~”他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把扳手往地上一摔:“去他妈的亲亲抱抱,老子要去喝冰可乐。”
梧桐里的石板路被晒得发烫,蝉蜕粘在树干上,像被烤焦的薯片。
“老唐炸鸡” 的红色灯箱在街角晃悠,玻璃门上贴着 “第二份半价” 的海报,油香味混着空调外机的热风扑面而来。
林远推门进去时,正听见有人用吸管戳着冰块抱怨:“这冰块长得跟甲方的脑回路一样奇葩。”
抬眼望去,穿橘色围裙的姑娘正趴在吧台上,雾霾蓝的头发扎成低马尾,后颈露出细细的绒毛。
她手里转着支马克笔,在点单本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炸鸡插画,脚边的帆布鞋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油斑 —— 是上次暴雨夜没洗掉的痕迹。
“老板,来杯可乐,加三倍冰。”
林远敲了敲吧台。
沈夏猛地抬头,马克笔在点单本上划出道粗线。
她迅速把本子翻过去,嘴角扬起标准的营业微笑:“先生需要什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