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野苏晓的其他类型小说《他说爱我是场赌约祁野苏晓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君莫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0当暴力重演,他选择用最残忍的方式推开她——“接近你,不过是个赌约。”直到毕业前夕,她在尘封的音乐教室发现......“我不配拥有光,却永远感激你曾照亮我的黑暗。”那些没说出口的喜欢,都藏在锈迹斑斑的青春里。1开学第一天,教室里弥漫着暑假结束的哀嚎和新课本的油墨味。我正埋头整理新发的教材,班主任陈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同学们安静,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转学生。”教室里的窃窃私语瞬间变成兴奋的骚动。在我们这所重点高中,高三转学是件稀罕事。“进来吧。”陈老师朝门外点点头。门被推开,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我抬头,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男生穿着整洁的校服,却掩不住一身桀骜不驯的气质。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额前几缕黑发...
《他说爱我是场赌约祁野苏晓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0当暴力重演,他选择用最残忍的方式推开她——“接近你,不过是个赌约。”
直到毕业前夕,她在尘封的音乐教室发现......“我不配拥有光,却永远感激你曾照亮我的黑暗。”
那些没说出口的喜欢,都藏在锈迹斑斑的青春里。
1开学第一天,教室里弥漫着暑假结束的哀嚎和新课本的油墨味。
我正埋头整理新发的教材,班主任陈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同学们安静,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转学生。”
教室里的窃窃私语瞬间变成兴奋的骚动。
在我们这所重点高中,高三转学是件稀罕事。
“进来吧。”
陈老师朝门外点点头。
门被推开,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
我抬头,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男生穿着整洁的校服,却掩不住一身桀骜不驯的气质。
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额前几缕黑发不听话地垂落,衬得肤色愈发冷白。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耳上若隐若现的银色耳钉,在阳光下偶尔闪出刺眼的光。
“哇——”班里几个女生不约而同发出小声惊叹。
“做个自我介绍吧。”
陈老师和蔼地说。
男生扫视了一圈教室,眼神淡漠得像在看一堆家具。
“祁野。”
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低沉清晰,然后就闭上了嘴。
教室里陷入尴尬的沉默。
陈老师咳嗽一声:“祁野同学从七中转来,希望大家多多帮助他适应新环境。”
她环顾教室,目光落在我身边的空位上,“苏晓,你旁边有空位,祁野就坐你那里吧。”
我心头一跳,下意识坐直了身子。
在全班女生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祁野拎着书包走过来,动作利落地坐下,连个眼神都没给我。
“你好,我是苏晓。”
我鼓起勇气小声打招呼,努力表现得友好。
祁野从书包里掏出课本,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我尴尬地转过头,假装专心听陈老师讲话,耳朵却烧得发烫。
第一节是物理课。
我正认真记着笔记,余光瞥见祁野根本没有听课。
他在物理课本的空白处画着什么,线条干净利落。
我偷偷瞄了一眼,惊讶地发现那不是无聊的涂鸦,而是一张精密的机械设计图,齿轮和连杆结构复杂得令人眼花缭乱。
“你不听课吗?”
我忍不住小声问。
祁野手上的笔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画起来:“不听。”
“可是高三物理很重要...关你什么事?”
他侧头看我,眼神冷得像冰。
我噎住了,一股无名火窜上来:“确实不关我的事。
只是提醒你,第一次月考不及格的话,会被陈老师重点关照。”
祁野轻蔑地扯了扯嘴角:“不劳费心。”
我气得转回头,发誓再也不管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但整节课,我的注意力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那个画满机械图的课本,和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放学铃声响起,我慢吞吞地收拾书包,想着等祁野走了再离开。
谁知他突然开口:“你钢琴弹得怎么样?”
我愣住了:“什么?”
“教室后面的光荣榜,有你的名字。
‘苏晓,高二钢琴比赛一等奖’。”
他居然注意到了这个。
“还行吧,从小开始学的。”
我谨慎地回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关心这个。
祁野“嗯”了一声,拎起书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个怪人,我心想。
走到校门口时,原本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转眼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看见祁野站在屋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雨幕。
他忘了带伞。
我低头看看自己唯一的折叠伞,咬了咬嘴唇。
妈妈总说我心太软,这个毛病迟早要害了我。
“喂。”
我走到祁野身边,把伞塞进他手里,“给你吧。”
祁野明显愣住了:“那你呢?”
“我家近,跑回去就行。”
不等他反应,我冲进雨里,冰凉的雨水立刻浸透了校服。
跑出十几米,我鬼使神差地回头,看见祁野还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把浅蓝色的折叠伞,眼神复杂地望着我的方向。
2发烧让我的脑袋昏昏沉沉,喉咙像被火烧过一样疼。
我蜷缩在被窝里,听见妈妈在客厅打电话帮我请假。
“这孩子,下那么大雨也不知道等一会儿或者打车回来。”
妈妈端来热粥,语气责备又心疼。
我小口啜着粥,眼前浮现祁野站在雨中的身影。
不知道他用我的伞回家了没有,会不会记得明天带来还我。
三天后,我终于退烧返校。
推开教室门时,早读还没开始,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聊天。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自己的座位——祁野已经坐在那里,正低头写着什么。
走近座位,我发现课桌上放
着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方块。
是我的折叠伞,旁边还有一张对折的便签纸。
“谢谢。”
纸上只有这两个字,字迹锋利得像刀刻出来的,和祁野本人一样冷硬。
我正出神,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闺蜜林晓丽凑过来,压低声音:“苏晓,你可算回来了!
你知道你这几天错过了多少八卦吗?”
“什么八卦?”
我顺手把便签夹进课本。
林晓丽眼睛一亮,拉着我走到教室角落:“关于你那位同桌的!
我表哥在七中读书,说祁野在他们学校可有名了。”
我皱眉:“什么意思?”
“他是因为打架被七中开除的!”
林晓丽神秘兮兮地说,“听说他把一个学长打进了医院,就因为对方说了他爸的闲话。
而且——”她凑得更近,“他爸在坐牢,好像是故意伤人罪。”
我的心猛地一沉:“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
我表哥说祁野在七中就没朋友,整天独来独往,脾气特别差。”
林晓丽严肃地看着我,“你可小心点,别招惹他。”
我回头看向座位,祁野正靠在窗边,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给他冷峻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他看起来那么孤独,像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我觉得...传言不一定都是真的。”
我轻声说。
林晓丽翻了个白眼:“随你便,反正我提醒过你了。”
回到座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开口:“谢谢你的纸条。”
祁野头也没抬:“伞已经还了。”
“我知道。”
我鼓起勇气,“那个...你不听课,如果你需要笔记的话,我可以借你抄。”
祁野终于转过头看我,眼神里带着审视:“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帮我?”
他声音很轻,却带着锐利的质疑,“因为听说了我家的事,可怜我?”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怎么会知道?
“我...我只是...”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祁野冷笑一声,转回头去:“省省吧,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我僵在原地,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早读铃适时响起,拯救了我的尴尬。
下午班会课,陈老师宣布了学校艺术节的消息:“今年主题是‘青春之歌’,每个班需要出一块展板和两个文艺节目。
苏晓,你钢琴弹得好,负责一个节目吧
?”
我点点头:“好的,老师。”
“展板就交给...”陈老师环顾教室,目光停在祁野身上,“祁野,听说你画画不错,你和苏晓一起负责展板设计怎么样?”
全班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等着看祁野的反应。
他皱了皱眉,最终只简单“嗯”了一声。
放学后,我和祁野被留下来讨论展板方案。
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夕阳的余晖将桌椅拉出长长的影子。
“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拿出笔记本,尽量专业地问。
祁野靠在讲台边,漫不经心地说:“随便。”
我深吸一口气:“‘青春之歌’这个主题,我觉得可以用音乐元素作为主线,比如五线谱贯穿整个版面,然后在上面展示我们班的照片和活动...老套。”
祁野打断我,“每个班都会这么想。”
我握笔的手紧了紧:“那你的高见是?”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画了起来。
几分钟后,一幅草图出现在黑板上——不是传统的平面设计,而是一个立体舞台的构思,观众从“舞台”的视角看过去,能看到各种青春元素的剪影。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构图大胆又新颖,完全超出了普通校园展板的水平。
“这...这需要很强的立体制作能力。”
我小声说。
祁野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做不了就算了。”
“不!”
我站起来,“我们可以试试。
我认识美术社的学长,他应该能帮我们解决技术问题。”
祁野似乎没料到我会同意,挑了挑眉:“随便你。”
就这样,我们达成了第一次合作。
虽然过程并不愉快,但当我看着黑板上那个充满创意的设计,心里第一次对这位神秘的同桌产生了一丝好奇。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那些传言背后,又藏着怎样的真相?
3连续一周,我都注意到祁野不吃午饭。
每当午休铃响起,他不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就是独自离开教室。
周四那天,我特意多买了一个面包和盒装牛奶,趁祁野不在时放进他的抽屉。
做完这件事,我心跳快得像做贼一样,赶紧躲到图书馆去了。
下午回到教室,我偷偷观察祁野的反应。
他发现了食物,皱了皱眉,环顾四周,最后竟然把面包和牛奶给了后排的体育委员张浩!
“野哥,这
给我?”
张浩一脸受宠若惊。
“嗯,吃吧。”
祁野语气平淡,好像只是在递一支笔。
我气得差点咬碎牙齿。
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我决定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周五放学后,我因为钢琴练习留到很晚。
走过西区废弃的音乐教室时,一阵吉他声从里面飘出来。
那旋律忧郁而深沉,像在诉说一个无人倾听的故事。
鬼使神差地,我轻轻推开门缝。
夕阳透过破旧的窗帘,将整个教室染成橘红色。
祁野坐在讲台上,抱着吉他,闭眼弹奏着。
那一刻,他脸上冷漠的面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痛苦的专注。
我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神圣的一刻。
直到一曲终了,我才悄悄退开,心跳如鼓。
原来他还有这样一面。
艺术节筹备进入第二周,我和祁野的关系依然紧张。
每次我提出一个想法,他要么冷淡否定,要么直接无视。
直到周一早晨,他突然扔给我一张草图。
“看看这个。”
我展开纸张,惊讶地发现他在原设计基础上加入了新元素——一架立体的钢琴模型,琴键可以真的按下,里面藏着班级照片和留言。
“这...太棒了!”
我由衷赞叹,“你怎么想到的?”
祁野难得地没有讽刺我:“你不是会弹钢琴吗?
可以作为互动元素。”
我惊喜地看着他:“你记得我说过会弹琴?”
“光荣榜上写着。”
他移开视线,但我分明看到他耳尖微微泛红。
那天下午,我们一起在美术室制作展板。
祁野专注地切割着KT板,侧脸在阳光下棱角分明。
我负责调色和绘制背景,偶尔偷看他一眼。
“颜色配得不错。”
他突然说。
我手一抖,画笔差点掉在地上:“谢谢...你画画真的很好,是学过吗?”
祁野的手停顿了一下:“自学的。”
“那吉他呢?
也是自学?”
他猛地抬头,眼神锐利:“你怎么知道我会弹吉他?”
我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脸一下子烧起来:“前天...我路过音乐教室,刚好听到...”令我意外的是,祁野没有生气。
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手上的工作:“那地方没什么人去。”
“你弹得真好。”
我真诚地说,“那首曲子...很悲伤,但很美。”
祁野没有回应,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们之间的
气氛不再那么剑拔弩弩张。
他甚至在我够不到高处时,主动帮我贴好了装饰星星。
“明天继续。”
放学时,他简短地说,然后大步离开。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奇异的温暖。
也许,冷漠只是他的保护色。
在那之下,或许藏着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4艺术节当天,校园里人头攒动。
我和祁野的展板成了年级里最受欢迎的作品,尤其是那架小钢琴,引来无数人尝试弹奏。
“苏晓!
紧急情况!”
文艺委员李婷急匆匆跑来,“三班林悦急性阑尾炎送医院了,她的钢琴独奏上不了,陈老师问你能不能顶替?
半小时后就上场!”
我瞪大眼睛:“什么曲子?”
“《梦中的婚礼》,就你去年比赛弹的那首。”
我手心瞬间冒汗。
虽然这首曲子我很熟,但毫无准备地上台...“你可以的。”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祁野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那天在音乐室,我听见你练习了。”
我惊讶地转头:“你...听过我练琴?”
他轻轻点头:“去准备吧。”
就这样,我匆匆赶到礼堂后台,换上备用的演出服。
当主持人报出我的名字时,我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
聚光灯下,我坐在钢琴前,手指微微发抖。
熟悉的旋律开始在脑海中回响,但当我按下第一个键时,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糟了,下一个段落是什么?
冷汗顺着我的后背流下。
台下开始有窃窃私语,我的视线模糊起来...就在这时,我在观众席中看到了祁野。
他坐在最后一排,目光专注地看着我,嘴唇轻轻动了动,像是在说“你可以”。
奇迹般地,记忆如潮水般涌回。
我的手指重新在琴键上舞动,旋律流畅地倾泻而出。
后半段演奏,我甚至加入了一些即兴发挥,让这首经典曲目有了新的生命。
掌声雷动时,我看到祁野嘴角微微上扬。
那可能是我见过他最接近微笑的表情。
演出后,我在礼堂外的小花园里找到了独自一人的祁野。
“谢谢。”
我走到他身边,“如果不是看到你,我可能会在台上出丑。”
他摇摇头:“你本来就会弹。”
“但当时我确实忘谱了。”
我犹豫了一下,“你...经常去听我练琴吗?”
祁野沉默了一会儿:“音乐教室隔音
不好。”
我们并肩走回教学楼,秋日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从几岁开始学琴?”
祁野突然问。
“六岁。”
我有些意外他会对这个感兴趣,“我妈是音乐老师,她坚持要我学。”
“喜欢吗?”
我想了想:“一开始是被逼的,后来就爱上了。
钢琴像是...另一个世界,当我弹琴时,所有烦恼都会暂时消失。”
祁野若有所思:“音乐确实有这种力量。”
“你呢?
吉他学了多久?”
“三年。”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我妈妈...以前是音乐学院的,后来因为一些事放弃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祁野提起他的家人。
我想问更多,但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决定不再深究。
期中考试前,学校组织了复习小组。
当陈老师宣布分组名单时,我听到自己和祁野分到了一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你数学怎么样?”
第一次小组会议时,祁野直截了当地问我。
“一般...特别是几何部分。”
“从今天开始,每天午休我教你半小时。”
他说得理所当然,“你的语文笔记借我。”
就这样,我们达成了奇怪的互助协议。
祁野教数学的方式和他本人一样直接了当,但异常清晰。
三天的辅导后,我解出以前完全看不懂的几何题时,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我做到了!
真的做到了!”
我抓着试卷转向祁野。
他愣了一下,随即微微点头:“你本来就不笨,只是方法不对。”
这大概是他能给的最高评价了。
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让心里开出一朵小花。
5我渐渐发现祁野有个固定习惯——每周二、四下午最后一节课,他总会消失。
问起时,他只说“有事”。
某个周四,我按捺不住好奇,远远跟着他。
祁野穿过操场,爬上了实验楼顶层的天台。
我蹑手蹑脚地跟上去,躲在门后偷看。
他坐在天台边缘,素描本放在膝上,正专注地画着什么。
风吹乱了他的黑发,夕阳将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那画面美得像一幅油画。
我悄悄退开,不想打扰这私密时刻。
但第二天,我故意在聊天时提到:“学校西区的樱花开了,从高处看一定很美。”
祁野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嗯。”
“你常去天台画画吗?”
我鼓
起勇气问。
他猛地抬头,眼神警惕:“你跟踪我?”
“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我慌乱地解释,“想看看你去哪儿...”出乎意料,祁野没有发怒。
他沉默了一会儿,从书包里拿出素描本递给我:“想看就看吧。”
我小心翼翼地翻开本子,里面全是铅笔素描:校园的各个角落、街角的咖啡馆、雨中的车站...每一幅都栩栩如生,充满说不出的孤独感。
“这些...太棒了。”
我由衷赞叹,“你真的很有天赋。”
祁野收回本子:“消磨时间而已。”
期中考试前一天,祁野没来上学。
我盯着身旁的空座位,心里空落落的。
放学后,陈老师叫住我:“苏晓,你和祁野住得近,能把这些复习资料带给他吗?
他妈妈生病了,他请假照顾。”
我接过资料,心跳加速:“他...家住哪里?”
按照地址,我找到了一栋老旧的公寓楼。
楼道昏暗,墙皮剥落。
站在302门前,我深吸一口气才敢敲门。
门开了,祁野穿着居家T恤,头发凌乱,看到我时明显愣住了:“你怎么...老师让我送复习资料。”
我举起文件袋,“你妈妈...还好吗?”
他犹豫了一下,侧身让我进门。
公寓很小,但整洁。
沙发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女性,眉眼间和祁野有几分相似。
“妈,我同学。”
祁野简短地介绍。
“阿姨好。”
我轻声说,“我是苏晓,祁野的同桌。”
祁妈妈虚弱地笑了笑:“小野很少带同学回家。
谢谢你来看我。”
我注意到茶几上放着几瓶药和半碗粥。
祁野跟着我的视线,低声说:“她胃病犯了,刚吃完药睡着。”
“你...一直照顾她?”
“嗯。”
他拿起粥碗走向厨房,“坐吧。”
我跟进厨房,看到祁野熟练地洗碗热粥。
这个在学校冷漠孤傲的男生,在家却是个细心的孝子。
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了。
“你爸爸...不在家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
祁野的手顿了一下:“他不在。”
语气中的冰冷让我不敢再问。
离开前,祁野送我到公交站。
夜色已深,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谢谢你来。”
他突然说。
我摇摇头:“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
我妈妈认识很好的医生...不用
。”
他打断我,但语气不再那么冷硬,“明天见。”
从那天起,祁野对我的态度微妙地改变了。
他会在早上点头打招呼,偶尔一起吃午饭,甚至开始问我一些关于音乐的问题。
我们的交流不再仅限于学习和班级事务。
篮球联赛开始后,祁野作为班级主力上场。
他球技出色,引来不少女生尖叫。
每当他得分,总会不经意地看向观众席——看向我所在的位置,而我则会竖起大拇指。
半决赛那天,对方球队的一个队员不断用言语挑衅祁野:“听说你爸在坐牢?
是不是全家都这德行?”
我看到祁野的手攥成拳头,但强忍着没有理会。
直到那人故意在抢球时肘击祁野的脸,鲜血从他嘴角流下...接下来的场面一片混乱。
祁野像头被激怒的狮子扑向对方,两人扭打在一起。
裁判和老师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们拉开。
结果可想而知——祁野被罚禁赛,还要留校察看一周。
放学后,他被罚打扫体育馆。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拎着拖把和水桶出现在体育馆门口。
“你来干什么?”
祁野皱眉看着我。
“帮忙。”
我径直走向另一块区域开始拖地。
“不需要。”
“我知道。”
我继续干活,“但两个人快一些。”
祁野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拿起拖把继续工作。
偌大的体育馆里,只有我们两人和拖把与地板摩擦的声音。
“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终于打破沉默。
“他欠揍。”
祁野冷冷地说。
“可是...这样只会让事情更糟。
那些人就是想激怒你。”
“你以为我不知道?”
他突然提高声音,“但有些事...忍不了。”
我走近他,递上一条手帕:“你嘴角...还有血。”
祁野愣了一下,接过手帕按在嘴角。
我们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复杂难辨。
“苏晓,”他低声说,“别对我太好。”
“为什么?”
“因为...”他移开视线,“我不值得。”
那一刻,我多想告诉他,他值得世界上所有的好。
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朋友之间,没什么值不值得。”
祁野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但当我们一起走出校园时,夕阳将我们的影子融合在一起,我心里知道,有些感情,已经超越了朋友的界限。
6意识到自己喜欢祁野的那一刻,我
正在数学课上走神。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他皱眉思考的样子,写字时骨节分明的手,偶尔瞥向我时深邃的眼神...这一切都让我心跳加速。
但随即,林晓丽的警告和母亲的期望像一盆冷水浇下。
妈妈常说:“晓晓,高中最重要的是学习,别的事等考上大学再说。”
而祁野...他那么复杂,那么遥远,我们之间隔着太多未知。
期中考试后,班级重新调座位。
当陈老师问谁想坐一起时,祁野突然举手:“我和苏晓继续同桌吧。”
全班一片哗然,几个女生投来嫉妒的目光。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低头假装整理书本,不敢看他的表情。
放学路上,林晓丽拽住我:“老实交代,你和祁野怎么回事?”
“没什么啊,就是...同桌相处得还不错。”
“得了吧!”
她翻个白眼,“全班都看出来他对你不一样。
你知道有多少女生想接近他都被冻伤了吗?”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
确实,祁野只对我有几分温和,对其他人都冷若冰霜。
这种特殊对待让我的心像灌了蜜一样甜。
深秋的一个雨天,祁野突然出现在我家楼下。
“路过。”
他递给我一个纸袋,“上次你借我的笔记。”
我惊讶地接过:“你怎么知道我家住这儿?”
“...”他移开视线,“班级通讯录上有地址。”
雨中的祁野头发微湿,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看起来柔软了许多。
我鼓起勇气:“要...上来坐坐吗?
我妈今天学校开会,不在家。”
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我的房间小而整洁,窗台上放着几盆多肉植物,书桌上摆着我和妈妈的合照。
祁野站在门口,有些拘谨。
“随便坐。”
我给他倒了杯热茶,“要听音乐吗?”
他摇摇头,目光落在我的小钢琴上:“能弹一首吗?”
我坐下来,弹了一首《梦中的婚礼》——艺术节上那首。
弹完后,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雨打在窗户上的声音。
“很美。”
祁野轻声说,“比上次更好。”
“因为...这次是弹给你一个人听的。”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太直白了!
祁野的瞳孔微微扩大,喉结上下滚动。
就在气氛变得微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脸色骤变。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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