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计划”,但他从未透露过另一个孩子的身份。
此刻,傅沉舟的瞳孔里映着我的倒影,带着某种宿命般的温柔,让我想起在非洲草原执行任务时,见过的两只并肩狩猎的猎豹。
“温绍廷知道吗?”
我问,刀刃微微下压,划破他颈间的皮肤,渗出一滴血珠,“他知道你是夜枭的杀手吗?”
“他只知道我是他的兄弟,是保护你的军人。”
傅沉舟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而你,是他失而复得的妹妹。
我们都在演戏,为了保护同一个人。”
远处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天边泛起鱼肚白。
我收起蝴蝶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湿巾,轻轻擦去他颈间的血迹。
“天亮了。”
我说,“温家的早餐很丰盛,你要留下来吃吗?”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点点头。
我们并排走回别墅,脚步声在清晨的花园里格外清晰。
路过喷泉时,他突然停住,指着水中的倒影:“你看,我们的影子重叠了。”
水中的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一个穿着粉色睡袍,影子交缠在一起,像一幅荒诞的画。
我想起养父的话:“双生王牌,注定只能活一个。”
但此刻,傅沉舟的肩碰到我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让我第一次怀疑,也许有些规则,是可以打破的。
早餐摆在阳光房里,母亲穿着香奈儿套装,正在给吐司抹草莓酱。
温绍廷穿着定制西装,领口别着温氏族徽,温砚顶着鸡窝头,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咖啡里加三块方糖。
“沉舟也在啊,快坐。”
母亲热情地招呼,“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班尼迪克蛋。”
傅沉舟坐在我对面,袖口挽起,露出手臂上的烧伤疤。
温砚突然指着他的手臂:“哇,傅沉舟你也有疤!
和姐姐的好像!”
餐桌上瞬间鸦雀无声。
母亲的手悬在半空,果酱滴在桌布上,晕开暗红色的斑点。
温绍廷的刀叉掉在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傅沉舟却只是淡淡一笑:“小时候玩火不小心烧的,温小姐的疤呢?”
我低头切着班尼迪克蛋,蛋黄流出来,像极了狙击镜里的血珠。
“在金三角被狗咬的。”
我说,“那里的野狗很多,比狼还凶。”
温绍廷猛地抬头,想说什么,却被母亲打断:“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