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听见过她的声音,很轻,像耳语,偶尔会从墙那边飘过来,像羽毛一样落在地上。
还有细碎的脚步声,关门声,都很轻柔,仿佛生怕惊扰了谁。
夜里,我躺在折叠床上,听着这个城市的呼吸声。
远处高楼的灯光像星星一样闪烁,近处的居民楼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窗口透出微弱的光。
隔壁依然安静。
我开始好奇。
第二天,我去了趟超市,囤了一些速食和水。
回来的时候,在楼下信箱那里又遇见了隔壁那个男人。
他手里拿着一摞报纸和广告单,正往信箱里塞。
“你好。”
我主动打招呼。
他一愣,转过头来,脸上还是那种淡淡的表情。
“你好。”
他的声音也很轻,像是怕吵醒谁。
“我住您隔壁,新搬来的。”
我说。
“哦,是吗。”
他点了点头,“欢迎。”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他继续塞报纸,我拿着超市的袋子,站在原地,感觉有点尴尬。
他身上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不是敌意,而是纯粹的“不关心”。
我回了家。
隔壁的门紧闭着,像一道沉默的屏障。
我在自己门口站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凑近了那扇门。
能听见里面隐约传来水声,哗啦哗啦的,像有人在洗手。
第三天,我照常工作,对着电脑屏幕敲打代码。
这份工作的好处就是自由,坏处也是自由。
自由到你可以完全从这个世界“隐身”,除非你主动冒头。
我太需要这种隐身了。
下午,隔壁的门开了又关。
我竖起耳朵听。
是那个女人的脚步声,比男人的轻盈,但依然很慢。
她下楼去了。
我走到猫眼处,犹豫了一下,还是看了出去。
楼道里空荡荡的,她已经走远了。
我有点懊恼自己没能看见她的样子。
晚上,大概九点多,我听见隔壁传来一声轻响,像是东西掉在了地上。
然后是一阵翻找的声音,接着,敲门声响了。
咚。
咚咚。
声音很轻,很慢,仿佛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迟疑。
我瞬间警觉起来。
搬来这里,就是为了避免一切不必要的接触,尤其是这种主动上门的。
我走到门边,没有开,只是透过猫眼往外看。
模糊的视野里,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她长发披肩,低着头,看不清脸。
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她又敲了两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