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裂的人说那些指控吗?
他一个已经退休的老人,愿意被卷进这样的浑水吗?
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嘟……嘟……声音在杂物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着岁月痕迹的低沉声音。
“连工,是我,盖珈羽。”
我的声音有些干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珈羽啊,”连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怎么是你?
这么晚了。”
“连工,我……”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出什么事了?”
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我看新闻了。
境合的事。”
我心头一沉。
果然,消息已经传开了。
“新闻说的是假的。”
我咬了咬牙,“是他们…是栾承康和栗樱,他们背叛了我。
他们偷了我的设计,把我赶了出来,还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我身上。”
电话那头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只有细微的呼吸声。
“珈羽,这件事…影响很大。”
连工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我知道影响很大,”我急切地说,“但我没有做那些事!
U盘里有证据!
他们删掉了,但我找回了备份!”
“U盘?”
连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疑问。
“对,项目日志备份。
能证明一切。”
“你现在在哪儿?”
连工没有立刻回应我的话,而是问起了我的位置。
我犹豫了一下,告诉了他我所在的付家庄渔港。
“别乱跑。”
连工说,“明天上午,我去付家庄找你。”
“您……您愿意帮我?”
我有些不敢相信。
“谈不上帮不帮。”
连工说,“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他们这么搞‘城市之光’,是在拿整座城市开玩笑。
明天见面再说吧。”
挂断电话,我感觉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连工没有立刻相信我,但他愿意听。
这已经是黑暗中的一道微光。
我躺下,试图让自己睡着。
海浪声依然有规律地响着。
今晚,我第一次在付家庄感受到了一丝温度,虽然只是来自一件旧外套和一句模糊的承诺。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杂物间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
是渔具店的老头起来了。
我起身,把旧外套叠好放在床头。
出门时,老头正在收拾门前的渔网。
“睡得好吗?”
他问。
“挺好的,谢谢您。”
我说。
“年轻人,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