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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她的消息到了。
“上车了,两个小时后到。”
我点了“好”。
然后她就没再发消息。
九点多,她回了家。
她打开门,脸色很平静。
身上穿着风衣,提着个小行李箱。
我帮她提过来,行李很轻。
她换了拖鞋,坐在沙发上。
“你吃早饭了吗?”
她问。
我说:“没。”
她说:“我也没吃,路上太堵。”
她从包里拿出一盒饼干,说:“在车上买的,留了给你。”
我接过来,看也没看。
她开始收拾包,一边聊工作上的事。
她说客户很麻烦,文档改了五遍。
她说领导很苛刻,每天要几点打卡。
她说自己晚上几乎没睡,困得要死。
我看着她的脸,眼睛底下确实有黑眼圈。
可她说话时脸上的妆很干净,头发一丝不乱。
她不像一个熬夜的人。
我说:“那个早餐,看起来是两人份。”
她愣了一下,笑:“你又开始想多了。”
我说:“那衬衫,也是同事的吗?”
她不说话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
她突然站起身,把包往卧室丢。
“你有完没完?
我回来还不能清净点?”
我站着没动,冷冷地看着她。
她背对我脱掉风衣,甩在椅子上。
我走进卧室,看到她的手机还连着充电器。
我走过去,拿起那台手机。
她一把抢回来:“你干嘛?”
我说:“你怕我看到什么?”
她怒:“这是我的隐私。”
我说:“我们还算是一对吗?”
她冷笑了一声:“你要我把生活24小时摊给你看?
你是老板还是警察?”
我没再说话。
她躺回床上,把被子盖住头。
我转身走出卧室,关上门。
屋里一片寂静。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雨。
窗户上全是水珠,像眼泪一样滑下来。
我打开手机,翻到她朋友圈。
最新一条,是一只猫。
白色的,躺在床上。
她写:“有人陪着的日子,真好。”
我不知道那句“有人”指的是谁。
也许不是我。
我把手机锁上,屏幕黑了。
我的脸在里面,模糊一片。
6 最后的风衣与行李箱清晨六点,窗外还黑着。
我醒来,屋里安静。
她的房门关着,门缝没有灯光。
我没过去看。
厨房里没有她的杯子,也没有昨晚的外套。
冰箱多了几盒酸奶,我没动。
我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地喝水。
她没有留言,也没有早安。
我打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