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她回了消息:“在陪客户吃饭,晚点回。”
我盯着“客户”两个字,屏幕里的字像泡在水里。
我没回。
电视开着,是新闻。
新闻里播着高速车祸,死了三个人。
我盯着屏幕,突然心里发冷。
我打开她的快递,是一套男士香水礼盒。
我皱起眉,找不到收据。
包装盒上印着“致你特别的他”。
我愣了很久,把盒子放回去,藏进了柜子深处。
晚上十点,她还没回来。
我打开阳台窗户,城市的灯火从高楼间洒进来。
她发了条朋友圈,是一张酒桌的图。
杯子里红酒刚倒满,桌上摆着牛排和鹅肝。
她写:“下次换家安静点的。”
配了一个眨眼的表情。
下面有人评论:“还是你会挑地方。”
她回:“你别夸了,会骄傲的。”
我看着那条回复,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很久。
她说在陪客户,可她笑得比谁都轻松。
十一点半,她回来了。
门一开,她身上全是酒味。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脱鞋。
她笑着看我:“你还没睡啊?”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她走进厨房倒水,水杯碰在桌上,发出闷响。
她喝了一口:“今天喝得太多,头疼。”
我问:“客户是哪家公司?”
她顿了一下,眼神有点飘。
“就那个……新合作的团队,没啥特别的。”
我没再追问,只是看着她放下水杯。
她扭头回卧室,把包扔在床边。
我走进去,看着她脱掉高跟鞋。
她转头看我:“干嘛?”
我盯着她那条裙子,前摆有一块淡淡的红酒渍。
她低头看了看,笑:“酒洒了点,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喝酒。”
我说:“那礼盒香水,是送谁的?”
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你翻我快递了?”
我点头:“签收时看见的。”
她咬着嘴唇没说话,过了几秒:“送同事的,谢他帮我搞定报表。”
我说:“香水不是你说只给亲密的人送的吗?”
她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看着她,不说话。
她突然不耐烦:“你到底要干嘛?
我只是工作应酬,又不是去偷情。”
我说:“你不用解释,我也不问了。”
她盯了我几秒:“你这人怎么越来越闷了?”
我没回答,转身走出房间。
她在卧室里关灯,动作很重。
我坐在沙发上,一直没睡。
凌晨三点,我还睁着眼睛。
窗外的灯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