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房间手机震动的低频声,全都像是开了外挂的听力插件。
这不正常。
我被“什么东西”绑定了。
我喘着气,从门缝看向客厅,那对狗男女还在笑。
“你说她要是知道自己根本没病,是我在点滴里动了手脚,会不会气得死一次都不够?”
“放心吧,就她那死样,连我们勾结医生都没察觉,她傻得一根筋。”
林柔笑得花枝乱颤,甚至拉开衣领,从胸口拿出那块翡翠玉镯。
我眼前顿时黑了一瞬。
那是妈的遗物。
从我懂事那天起,她就跟我说:“婉婉,这镯子,是娘家传下来的,结婚时娘亲亲手给你戴。”
我死了,她抢了我的东西,我的男友,还要抢我的人生。
很好。
第一件事,我要让你们知道,我还活着。
凌晨三点,我离开公寓,天微亮时,坐上了一辆去东城的黑车。
那里,是我母亲出事的地方,也是我成长的老家。
如果我要搞清楚这一切,必须先回源头。
黑车司机是个聋子,不说话,也不问路。
可他盯着我手腕的红线看了一眼,咧嘴一笑,露出缺牙的黄齿。
“你是今年的第六个。”
我全身汗毛一竖,猛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他却不再说话,像从未出声。
我闭上眼,告诉自己别疯——别陷进去,别让情绪吞掉你。
可是,快到村口时,车胎突然爆了。
“砰——”我差点撞在前座,司机早就拉开门跑了,连头都不回。
我被甩在一条杂草丛生的田埂上,前方就是那条熟悉的山路。
三年前,母亲在这条路上“失足摔死”。
当年警方定性为意外,但我始终觉得她不会走夜路。
尤其是那晚,她还打电话说让我别再给林柔借钱。
现在想来,这条线,就是开局的真相伏笔。
我提着披风裹紧身子,一步步踩进林间,脚下湿滑的泥地让我神经绷得更紧。
突然,一阵孩子的哭声,从树后响起。
我停下了。
那声音尖细、哀怨,像是从喉咙里撕出来的。
不是正常婴儿的哭,而是带着痛的、求救的、尖锐的啜泣。
我走近。
林间有一口小水塘,旁边是一个湿漉漉的白布包裹物,像是刚从水中捞出的什么东西。
我蹲下,掀开白布。
一张熟悉的小脸,浮肿而苍白——眼睛睁着,嘴唇发青,肚皮微鼓,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