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非说我们三人是灾星转世,气得魏劭一剑削了他半截胡子。
“阿璃的杰作。”
行云往我手心倒了把瓜子,指了指屋檐下晃荡的咸鱼干。
昨夜炸粮仓时,我顺手捞了条北狄探子的腌鱼,此刻正挂在魏劭书房的窗棂上随风摇曳,活像吊死鬼伸舌头。
魏劭的咆哮声从西厢房传来:“谁在本侯的《兵法通鉴》上画王八!”
我缩了缩脖子,把瓜子壳摆成八卦阵:“你说他多久能发现王八背上写的是北狄布防图?”
行云笑而不语,袖中抖出根蓝参须,往咸鱼身上一缠。
那鱼干突然“活”了过来,扑棱着尾巴飞进书房,正巧糊在魏劭脸上。
这场面实在太过精彩。
魏劭拎着咸鱼冲出来时,铠甲上还粘着半片王八墨迹。
我憋笑憋得浑身发抖,行云却一本正经地拱手:“侯爷,这是东海飞鱼,可测吉凶。”
“测你……”魏劭的脏话被一阵急促的钟声打断。
城楼瞭望塔腾起黑烟,北狄人竟在光天化日下攻城。
我叼着半块红薯跃上墙头,嫁衣下摆撕成短打,露出玄鳞软甲的寒光。
行云慢悠悠地理了理青衫:“阿璃,申时三刻有雨。”
“够用了。”
我抢过魏劭的佩剑掂了掂,轻得像个玩具,“借你剑鞘一用?”
<魏劭的脸色比咸鱼还臭。
***城墙上的风卷着血腥味,我蹲在箭垛后头数敌军的云梯。
行云不知从哪摸出把油纸伞,伞骨转出星图纹样:“东南角第七架弩车,射程三百步。”
我眯眼望去,那弩车上缠着诡异的蓝光——和穿越时那株诡参同源。
正要开口,魏劭突然把我拽到身后,三支毒箭钉入方才的位置。
“送你了。”
我把剑鞘塞回他手里,顺势抽出他腰间匕首,“利息三分,明日还你。”
魏劭的骂声淹没在战鼓里。
我贴着城墙滑下,玄鳞甲在日光下泛着冷芒。
北狄人显然没料到会有新娘子提着喜服当战旗杀出来。
最前排的盾兵愣是被我撞出缺口。
“小乔姑娘!”
城墙上的副将嗓子都喊劈了。
“叫我祖宗!”
我旋身踹翻两个重甲兵,匕首插进弩车轴承的瞬间,蓝光顺着刀刃爬上手臂。
行云的竹杖恰在此时破空而来,杖尖挑断缠绕的参须,那些诡光顿时萎靡消散。
魏劭的箭雨紧随其后,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