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按在血书上,“我可以按手印,但有个条件。”
“你还有资格提条件?”
苏家二长老冷笑。
苏寒不答,只是盯着苏若雪眉间的金芒:“我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这三年来,你每次给我喂的药,都是为了稳固你体内的至尊骨,而非治我的灵脉。”
殿中一片寂静。
苏若雪的指尖骤然收紧,袖中传来刺痛——那是至尊骨在抗议。
她想起每次深夜去苏寒房里,看着他在剧痛中打滚,却还要柔声安慰,不过是怕他体内的残骨彻底碎裂。
“怎么?
不敢承认?”
苏寒忽然惨笑,“三年来,我每日承受蚀骨之痛,只为让你的至尊骨茁壮成长。
如今你骨已成,便要卸磨杀驴,苏若雪,你可真狠啊。”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殿中每个人心上。
老陈偷偷抹了把泪,想起苏寒刚进府时,明明疼得连筷子都拿不稳,却还要笑着对苏若雪说“不疼”。
“够了!”
苏若雪突然尖叫,指尖金芒大盛,“我再说一遍,按手印,否则——否则怎样?”
苏寒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金光,“杀了我?
可你忘了,你的至尊骨与我体内的残骨相连,我若死,你的骨也会碎裂。”
这话如惊雷般炸开。
苏家家主猛地站起,眼中闪过杀机:“你竟敢威胁我女儿!”
苏寒不躲不闪,任由苏家大长老的掌风袭来:“威胁?
不过是实话实说。”
掌风临体前一刻,他忽然低头,咬破指尖,在血书上按了个歪扭的血手印,“拿去吧,从此你我——”他抬头,嘴角挂着血笑,“再无瓜葛。”
苏若雪猛地夺过血书,却发现血手印下,隐约浮现出半只凤凰的纹路——与她眉间的至尊骨,竟完全吻合。
她心中一惊,突然听见苏寒低笑:“若雪,你说,当年你父亲剜我骨时,可曾想过,我的骨,本就是你的克星?”
话未落,他忽然剧烈咳嗽,鲜血染红前襟。
袖中裂开的玉坠突然发出强光,里面的骨片化作流光,钻入他眉心。
苏寒眼前闪过无数画面:母亲临终前的泪水,圣地长老的叹息,还有那夜苏若雪在他床前冷笑的脸——原来一切都是骗局,所谓联姻,不过是为了夺他的至尊骨。
“苏寒!”
苏若雪忽然惊呼,因为她看见,苏寒胸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