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醒神香丸。
三日前及笄宴后,萧承煜派暗卫送来一箱御寒衣物,内衬里藏着张素笺,笔力苍劲地写着:“卯时三刻,角门相见。”
“王妃万安。”
青石板上响起轮椅的吱呀声,萧承煜裹着狐裘,膝上盖着的玄色毯子里露出一角绷带——那是她昨日托暗卫送去的金疮药。
“王爷腿伤可好些了?”
她福了福身,故意盯着他耳尖未褪的薄红,“昨夜我梦见有人在雪地里狂奔,醒来竟发现窗台上多了包北境的雪莲子。”
萧承煜手一抖,轮椅险些撞上廊柱。
他稳了稳心神,淡声道:“本王派暗卫查了萧承焕的赌债,借据确实在你手中?”
“自然。”
苏晚棠摸出泛黄的纸卷,火光映得她眼底波光流转,“不过民女有个不情之请——王爷能否借我些银两?”
男人挑眉,轮椅突然靠近,她甚至能看清他睫毛上的雪粒:“要多少?”
“不多。”
她将九鸾金钗轻轻放在他掌心,金钗上的珍珠坠子蹭过他虎口的薄茧,“换些药材,治王爷的头痛症。”
萧承煜瞳孔骤缩。
他下意识按住太阳穴,那里正突突作痛——这头痛症是北境战场留下的旧疾,每逢雨雪便如锥刺脑,除了母妃留下的安神香,从无药可解。
“你如何知道……因为民女会制香。”
苏晚棠仰起脸,雪光映得她脸颊通红,“前世在萧承焕书房,我见过定北王府的香方,只是……”她顿了顿,“缺一味北境独有的冰蚕丝。”
萧承煜盯着她发间的梅花绒花,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肩上落雪:“明日让暗卫送你去库房挑。”
他的指尖在她发间稍作停留,“往后不必自称民女,你是本王的王妃。”
心跳陡然加速。
苏晚棠望着他耳尖的薄红,忽然想起前世濒死时,那人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替她拂去脸上的血污,轻声说:“别怕,本王带你回家。”
“王爷可曾后悔?”
她忽然开口,“赐婚于我,怕是让萧承焕与苏清月恨透了您。”
“他们恨的人,本王何须在意?”
萧承煜转动轮椅,玄色披风扫过她绣着缠枝莲的裙角,“倒是你——”他忽然从袖中摸出个锦盒,“及笄礼没送你贺礼,这个补上。”
锦盒打开,竟是枚刻着并蒂莲的银质香篆。
苏晚棠指尖轻颤,这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