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少至尤族王的其他类型小说《复仇:将门之鸢徐少至尤族王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享受躺平人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出生在家族破败的那一年,父亲一人扛起家中的那面大旗,最终还是随着高官邪淫的手段倒下了。父亲是朝中新兴将士,一切的荣华富贵都是通过自己的血肉之躯得来,在朝中没有背景,这也使得父亲落入他人圈套如此简单。世人都说我父亲是个顶好的丈夫,当年为了我母亲同朝中贵臣张鹤叫板,可惜贵臣终究是贵臣,以沉溺美色,耽误国事之名,将我的父亲发落送去边疆。那时我才七岁,我们一行人在父老乡亲们的唏嘘声中路过,在出城门的时候,我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京城的门匾,心想,如若归来,我定不善罢甘休。到了边疆,父亲为了立威,三番五次冲在前线,拼了命的指挥战场,母亲看的心疼,于是每次在父亲休息时候,便让我跟着她一同去给父亲捶背,那时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再后来,父亲的军队终究抵...
《复仇:将门之鸢徐少至尤族王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出生在家族破败的那一年,父亲一人扛起家中的那面大旗,最终还是随着高官邪淫的手段倒下了。
父亲是朝中新兴将士,一切的荣华富贵都是通过自己的血肉之躯得来,在朝中没有背景,这也使得父亲落入他人圈套如此简单。
世人都说我父亲是个顶好的丈夫,当年为了我母亲同朝中贵臣张鹤叫板,可惜贵臣终究是贵臣,以沉溺美色,耽误国事之名,将我的父亲发落送去边疆。
那时我才七岁,我们一行人在父老乡亲们的唏嘘声中路过,在出城门的时候,我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京城的门匾,心想,如若归来,我定不善罢甘休。
到了边疆,父亲为了立威,三番五次冲在前线,拼了命的指挥战场,母亲看的心疼,于是每次在父亲休息时候,便让我跟着她一同去给父亲捶背,那时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
再后来,父亲的军队终究抵不过尤族,祖父就带着我们逃命,父亲的身躯也就埋葬在了那里,母亲受不住这种压力,也一同去了。
在临死之前她抱着我说,别再回京城了,娘亲希望你放下这些,好好活着。
我摸着母亲的手,钻心的疼,声音嘶哑的厉害,不停,娘,娘的叫着。
最终祖父硬拉着我逃生。
我心里的仇恨越来越大,我为了放下这些仇恨,甚至自己偷偷跑去当尤族公主的护卫,可是这一切终究是无用功。
我遇见了中原五皇子徐少至,他来到边疆当质子,我同他做了一笔交易,我帮他收复失地,他帮我家人逃离边疆恢复良民身份,平平淡淡生活。
他眼中的闪烁我不是没有看见,可是我只能信他,在那些时日,我晚上天天从公主府就出去,将我偷到的情报全告诉他,在这期间,我有所隐瞒,但这都是为了保命。
在他动手之日,我收到了祖父的来信,他们说他们在老家一切安好,将那一团纸烧掉之后,我便放心了。
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我心中杀父之仇从未放下,我所有的潜伏都是为了今日,我利用了质子帮我拖住外面的守卫,我自己来到殿中,以护驾的名义现在尤族王的身后,他的身旁多亏了质子的帮忙,只有三五个人,在时机不错之际,我将他们通通全杀了。
我杀红了眼,丹红喷射在我脸上,浓重
的血腥味弥漫在我的鼻子里,我拿着滴着血的刀,悠悠地拔出手中的刀,尤族王倒了,他躺在了地上,我看着他,说:“这是你欠我的!
这是你欠我父亲的命!”
我没有恋战,抓紧从他的殿中密道逃出,我能感觉到后面有追兵,可是这条密道到底通往哪里我也不知道,后面追兵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只有一个悬崖,悬崖下面是川流不息的激流,在情况紧急之下,我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掉入河中,我听到了旁边箭射入水中的声音,在意识的最后一刻,我心想,就这样吧,死了算了。
意识随着流水一块晃晃荡荡,模模糊糊地扫过我的眼前,我又看到了我不想回忆到的画面。
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哀号此起彼伏,随着明月的游走,打斗声音也渐渐变得虚弱,一切变得安静下来,只能偶尔听见几声噼啪声……我独自走在城墙外,心犹如被人揪住般疼痛,我不敢喊出来,我怕被人听见,杀了我,我害怕,妈妈,我害怕,爸爸你快出来!
我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眼泪直在眼珠里面打转,脚跟灌铅一样,挪不动,我不敢接受我看到的这一切,我不敢!
母亲直挺挺躺在血泊中,双手拿着大刀,旁边躺着个穿着铠甲的壮汉。
我连滚带爬地跑过去,即便再小心,还是被难以察觉地石子绊住了,双腿碰得一声,磕到了壮汉的身边。
我的手颤颤巍巍地,怎么也掀不开盖在壮汉脸上母亲的衣袖,染在衣服的血又染在了我的手上,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可能,不可能的,父亲那么高强,怎么可能会被人杀了呢。
我尽力挤出一个微笑,可是感觉今日的嘴角怎么比以往还要难挤,被人抄家我没哭,被人驱赶我没哭,吃不饱穿不暖我都没哭,今日的眼泪怎么比之前格外得多,跟手上的血一样怎么也抹不掉。
我猛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使出浑身力气,猛地掀开衣袖……我惊醒了,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户刺进了我的眼睛。
我抬抬手遮住了眼,眼睛终于好受一点了,又重新打量着这个房间。
我不敢大喘气,扭着身子转着头让自己能够打量着这周边,房屋四壁空空,只有几把椅子,一个桌子,连茶杯都没有,
想必是个穷困人家,但是倒也干净,说明屋主定然是个勤快之人。
正思量着,脚步声从门外传过来,我赶紧闭上眼睛,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可枉然行动,到了晚上再逃出去。
正想着,明显感受到脚步声的靠近,突然,我的手被人拿起来,手腕上一烫,他手上的温度透过血直接传到了我的脑子里。
“他……应该不会把出来我醒了吧。”
接着,他的手往我鼻子下探,我稳住呼吸,尽量不惊扰到他,却没想到,脖子猛然被掐住,我猛地睁开双眼,瞪着他,竟然是他!
当初一同谋划复仇的质子,徐少至,哦不不不,现在应该叫他皇子。
我的双手抓住他的手腕,试图掰开他的手,突然一下子上不来气,沉溺在水下的感觉重新涌上心头,既然被他看出来我醒了,这人一定不简单。
呼吸沉入了胸膛,血气涌上了心头,杀意不停在我脑子里面叫嚣着,可是我不能,他既然能一下子察觉出我醒了,又费尽心思把我救活,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容易死。
我抓着他的手,控制住要踢他裆的心,可是难受是自己在遭受,身子像虫一样扭着,我好像不是我了,眼前的东西又开始变得涣散,我又要昏迷了,这次又是多久。
正在我快要晕厥之际,脖子上的手终于挪开,空气再次进去我的鼻腔,让我的身体重新活了过来,我的胸膛不够控制地上下剧烈起伏,要把这周围空气全要吸走,为我一人享用。
“好了吗,别装了,起来吧!”
那人甩给我个背影,我白了他一眼,只好听话起身坐起来。
“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他坐在了椅子上,手轻轻放在桌子上,漫不经心道。
“既然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何必问。”
我穿着中衣,也不好随意走动,坐在床上,双眼注视着他的鞋子。
既然死过一次了,在别人眼中,我都不在世了,现如今被救了过来,要想继续活下去,又何必再问,言多必失,不如不知道的好。
他听完我说的话,抬眸看一眼我,没再说话,侧对着我,看向门外。
我们都没再说话,他可以这么沉默着,我可不可以啊,现在我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他动动手就可以决定我的生死,我大气不敢出,赌他要收我进去他的麾下,也跟
着一起盯着门外。
不一会儿,有个侧腰挎着剑的男子跑了进来,我看着他气还没捋顺,就低头弯腰凑到徐少至耳朵边说着什么。
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盯着门外,他二人说完,从始至终我都没再看他俩一眼。
可是,我不找麻烦,麻烦倒是来找我了。
“赵以安。”
他清脆的声音,穿透层层尘埃,射中我的耳中。
我惊地转头,眼睛一下子就张大了,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竟然查到这里了,那我的底细他都清楚了?
祖父现在不会也在他眼下,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别慌,想必你一定想知道这其中原委,可是我要你答应我个条件。”
徐少至用戏谑的眼光看着我,根本不像是在跟我谈条件,而是笃定了我一定会答应,用看戏的眼神看我。
“五皇子说笑了,小人命都是您的,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小人在所不辞。”
我赶紧从床下下来,向他行礼。
多么可笑,上一秒还在床上坐着,下一秒就跪在地上了。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筹码,有哪里有底气等着他开口。
他也站了起来,没有立马让我平身,而是信步走到我的面前,绣着竹叶花纹的靴子闯入了我的视线,还没等我细看琢磨,他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
我紧盯着他的胸襟不放,不敢同他对视,之前彻夜长谈围攻计划,同他对视尚且可以,但是现在我自然要摆正自己位置,他是主子,哪里敢跟您对视。
“看着我。”
他清冽的声音围绕在我的耳边,身上的松香把我包围住,瞬间将我丢在林中,无望地等着解脱。
说着,手指又加了几分力道,我抬眼同他对视,这是我第一次同他这么近,也是第一次这么细细看着他。
<他鼻高唇薄,一双丹凤眼,平添了几分魅惑,鬓发乌黑如漆,怎样都不过是少年的风姿,天质自然。
我仿佛看到了,他骑在马上一举手,一投足,骄傲而潇洒。
那是我一生都在追求的内心里的坦然,由内而发的自信,或许我一辈子也达不到吧。
“真乖,好好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说完,毫不留情的抽走了手指,径直往门外走,身旁的护卫跟在后头,把门带上。
房间里又只剩我了,我又是一个人了,可是我不再像之前那么安心,可
以只在乎我一人,他到底知道多少,他留我干什么,他想让我怎样才会放过我?
我抱住自己,头都快完全伸进双膝里,越想头越痛,什么都不知道,又不能逃走。
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外面脚步声响起,我惊醒,撑着身子坐起来,全身立马警觉。
门被推开了,看见他走进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也开始有些慌了,心突突地直跳。
“赵以安见过五皇子。”
我赶紧下床行礼,生怕惹得他不高兴。
“你身子尚且虚弱,不必做这些礼数。”
徐少至掀衣坐下,依旧是审判的姿态。
说得好听,我要是不行这些礼数,又怎么表态。
我抬起头来,垂眸盯着地板,尽量表现出一副任人宰割的神态。
“你倒也乖巧,一下午的时间,居然没有出了这门,本王还以为你会逃跑。”
徐少至开口,听完我就皱了皱眉头。
他到底要说什么,乖巧,听话,跟训狗一样的话,到底要说多少遍。
“你能够审时度势,醒来就赶紧放下姿态,进入我的麾下,想必你一定清楚本王留你还有用处。”
我听见他身后的侍卫,轻轻将门关上,心里也了然,定是凶多吉少之事。
“苟能成功,小人之幸。”
我又低下了头。
他站起来,靠近了我,用手要弄着我的头发,我保持着作揖的姿势,等着他下命令。
“你可知当今朝堂,有谁人敢于本王作对,”他拿起来一缕,用手指卷来卷去,“七皇子年纪轻轻,近来得了不少父皇的喜爱,他身边的贵臣张鹤功不可没,你说该怎么办。”
我站直身子,双臂自然垂下,面无表情,可是心里早已翻起了浪花,张鹤这个名字,我再熟悉不过,现如今再次碰到他,我定要将一切都讨回来。
“张鹤这个名字,你熟悉吗?”
说完,他就直勾勾看着我,我同他对视, 他的眼底只有一贯的清冷和漠然,同他本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一样,清冷又疏离。
“小人从幼时就不在京中,朝中之事更不是我等能在背后妄自议论。”
我装作不知,声音铿锵有力,希望能够骗过他,哪怕就是一时也是可以的。
他先是转过头没说话,眯了眯眼,好像在判断我说得是不是真的,过了一会儿,开始向我解释道。
我自然不
知道张鹤现如今的地位和手段,幼时他的手段就不低,现在估计手中权势估计更大,通过徐少至说不定可以多掌握些信息,对于复仇,哼哼,借刀杀人就好了。
我听着他讲着这些年来张鹤如何收权,在朝中树立威望,心中的火喷发出来,脸上却是不显山不显水。
了解完张鹤的事迹之后,徐少至同我说,再过几天等我休息几天,就找机会把我送到张鹤身边,让我准备好。
他走后,我打开门抬头望着月亮,皎洁的月光撒在身上,让人寒毛卓竖,这一趟是福是祸,我又该身栖何处呢?
…………真就过了几日,我就被安插在张鹤嫡女张清欢的身边,美其名曰是她的贴身护卫,实际上就是安插的眼线。
日子就这么过着,徐少至刚开始让我好好服侍,一切安排等他吩咐,我也识相,全心全意地保护着张清欢。
他安排了不少事故,让我多次解救成功,颇让父女俩信任,待到时机成熟,这一天夜里我再次来到了那间院子。
“属下鸢,参见陛下。”
我单膝下跪,同他行礼,等着他的命令落到我的头上。
他没站起来,反而勾勾手指让我过去。
我靠近他,离他一尺左右,这才注意到他的脸颊微红,估计是喝了酒,呼出来的气息比往日要热些。
“再过来些。”
他声音听着倒是清醒,很往日一样,带着疏离和阶级感。
我凑近,他又勾勾手指示意我低下头,我俯身将耳朵凑过去,他的呼吸如洪水般泼在我耳边,我耳朵被泼的生红。
“这几日,你找机会潜入书房,把这个塞到里面,切记藏深些,让他自己也找不到。”
说完,没等我反应,耳朵一热,就一下,立马热源就离开了。
我聚精听着,根本没注意他的动作,等到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抽身,手里也多了一张纸,我立马作揖,脸也如同烧过一般,红了起来。
“你慌什么?”
他感觉好笑,呵呵笑了起来。
“属下不敢,晚上风大,殿下今日又吃了酒,早些歇息吧,属下也该回去了。”
“哼哼……好。”
他的声音逐渐变大,最后的好字,更像是喊出来的,我没敢继续同他待着,赶忙回府。
坐到床上,我打开那张纸看了看,是张银票,上面的金额是我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他就
这么轻轻松松地递给了我,也不怕我私吞。
呵,我有什么,都是透明得了,他什么都知道,有权有势我哪里敢跟他斗。
想了没一会儿,我的脸上不自觉地就烧了起来。
他的那个吻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他的美男计吧,对我又有什么用,我一穷二白还被他抓住把柄,亲了我除了让我分心什么用都没有,我愤愤地翻了个身子,转头把他抛之脑后,开始酝酿睡意。
这几日府里都在筹备着张清欢的生辰宴,我想好了这几天晚上,人多眼杂,趁着大家都在忙着筹备,我偷偷潜入进去然后再把那银票塞进去,静等着被揭发之际,他一旦落马,便是我的复仇之日。
白天我就勤勤恳恳地干活儿,到了晚上就想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书房。
终于等到了这个时机,在张清欢生辰宴的前两天,徐少至突然深夜前来拜访,张鹤把他邀入主堂谈事,我猜测这估计是徐少至给我创造的机会。
我看着主堂里面的下人走了出来,把门关上,我便开始行动了。
我从屋顶上翻了下来,数着时间,趁着家里巡逻的下人转弯之际,快速翻墙到了后院。
后院便是张鹤的书房了,我盯了好久的地方,这一日我终于来到了这里。
心里的激动从我的手中冒了汗出来,我往身子上擦擦,蹑手蹑脚地往前探路。
双手悬在空中,我时刻做好溜走的准备,腰上别着短剑,后背紧贴墙壁。
我拔掉剑鞘,用剑尖轻轻挑起窗栏,借着月光环视着里屋,寻找着这其中可能存在的暗器。
扫视一圈以后,终究是经验不足,我放弃了,先进去再说,见招拆招吧。
我挑开窗户,跳了进去,还没站稳,我就感到脚下一空,原本平整的木板,突然陷下去一块。
完了,第一步就遇到了陷阱,我这是什么运气,手上紧紧攥着短剑,额头上也冒了些细汗,精神极度紧张,迎接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咻咻咻”箭出弦的声音四起,全都朝着我的方向射来。
一瞬间,四周的冷气往我脸上扑来,手用力在空中一滑,转了个半圈,箭射在了短剑上,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尤为明显。
手臂顺着力落下,前面的冷风还没完全消失,背后的冷箭就直愣愣冲着我来,顺着刚刚的力
气,我蹲下身子,箭头冲着地板深深扎进地板。
我心有余悸,努力平复着呼吸,还没缓过劲来,就听见外面下人的呼声,瞬间,呼吸沉入了胸膛,窒息感冲破了我的停顿。
“快,快,书房有动静,快去通知老爷,其他人速速跟我拿下贼人。”
外面的声音响亮又沉闷,灯光也透过墙壁透了进来,我没时间思考,开始胡乱翻找可以藏住这张银票的地方。
没时间了!
脚步声越来越大,马上就要冲破房门,同我见面,我的心跳跟脚步声一样急促,错乱,书被我翻的东倒西歪,突然我想到了张鹤一杆可以拆卸的笔,貌似就在这里。
我竭力平稳下来我的呼吸,用力深呼吸,额头上的汗随着我的动作滴了下来,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房门打开了。
先是一只手火把伸进来,另一只手紧握一把大刀,在看清书房内杂乱无章后,后面的人才紧跟过来。
我爬在房栏上,屏住呼吸,紧紧盯着下面的一举一动,目光随着他们移动,火光在我眼里跳跃,仿佛下一秒我就随着他一同熄灭。
汗水在脸上慢慢聚集,最后成了一滴水珠挂在我的鼻子上,我想要用手擦掉,可是手脚都各自使着力我根本无法挪开一只手。
最终,一滴水滴,滴了下去。
在火光闪烁之间,我眼前的东西慢慢变得模糊,渐渐地我听不见了周围一切的声音,腿上,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我被架着拖了出去。
走出书房的门没几步,突然,一个黑影从一条昏暗的小巷中窜出。
他手持利刃,如鬼魅般迅速靠近。
当先一人猛地跃起,手中长刀朝着为首狠狠劈下,他连忙侧身闪躲,那刀擦着他的衣衫划过。
紧接着,又有一人同黑影一左一右夹击而来,左边的刺客横剑刺向头头的腹部,他抬腿一脚踢在刺客的手腕上,剑偏离了方向。
右边的刺客见状,迅速改变招式,改刺为削,他矮身一滚,险之又险地避开。
此时,背后又有风声袭来,他急忙转身,利刃躲了过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我还没完全理解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腰上一热,刺客把我往肩上一放,腹部本来就被刀划了一个口子,这一下疼痛瞬间让我清醒过来。
眼前的一切东西都在晃,眩晕感一直没有缓解,
我硬撑着身子,问:“你是谁?
你为什么要救我?”
“少说点话还能留下你一条命。”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徐少至居然亲自来救我,他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这是我最后的思考,没一会儿我就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是再熟悉不过的,我又来到了那个院子,上一次被救就在这里,这一次还是这样,扶了扶额头,我有点想笑。
“醒了?”
徐少至突然出声,我的思绪也被他打断,“不必行礼,醒了那就好好想想你把那个银票放在了哪里?”
“一杆毛笔里面。”
“毛笔?”
“对,那杆笔可以拆卸,张鹤好生喜欢,一直用着,我放在了那里。”
“别耍花招,”他的虎口抵在我的下巴上,手掌不似之前那样温热,凉意就这么随着指尖传到了我的身上,稍微用手一掐,下一秒我就可以死在这里,“张鹤正在找你,稍有不慎,衙门就会是你最后的归处!”
眼眶里眼泪直打转,我瞪着他,说:“我又何必骗你?”
“最好没有。”
脖子上的手松开,房间里的空气终于不再吝啬,我大口呼吸。
见他信步走到门前,把门大敞,声音清脆又嘹亮,“来人,把贼人抓起来送到衙门,等候发落!”
他的声音刺耳,犹如射在我耳边的箭,只需一下就震得我听不见周围所有的声音,我呆滞地被架走,眼泪顺着我的脸颊留到了嘴上。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衙门的,又是怎么经过铐刑的,我只知道我什么也没说,沉默不语。
一袭白衣已被鲜血染红,好似黄泉路旁盛开的彼岸,我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迈着沉重的脚步移动着,伤口再一次被撕裂,鲜红色的液体从她的手臂流淌下来,滴在草地上,枯萎的花草瞬间恢复了生机。
晚上的大牢只能听到火花噼啪的声音,稍纵即逝,想这大牢中的人命一样,我无望地盯着前方,等待着死亡的到临。
眼前突然被挡住,我皱着眉头抬眼,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呵,你来干什么?”
我扭头,没兴趣同他眉来眼去,猜测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来救你。”
他蹲下来,注视着我。
“救我?”
我摊了摊手,“现在这个样子是在救我,你的手段也就只有这样了吧!”
“要想活命,你只能
按照我说的办!”
他额头青筋暴起,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把我吞掉一般。
“凭什么!
我凭什么还要再信你!
现在这一切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
我不受控制地哭了起来,布满鲜血的手在我脸上乱抹,嘴里的话也开始口不择言。
“我们之间本就是场交易,我都要死了,你又何必装什么菩萨,救了我一次,两次,却次次把我推入火海,我又凭什么信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不想同他斗智斗勇,我都快没命了,也不知道祖父生活的怎么样,半年了也没有联系上,我的生活早就被他毁得支零破碎了。
他见我不想沟通,也就不再装了,站起身来,拍拍土,又端着皇子的架子,用不可协商的口吻,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明日再审,他问什么你答什么,苟有闪失,你必死无疑。”
这句话一直在我的脑子里面循环,我开始不再思考了,倚着墙壁,等着明日的到来。
次日快晌午的时候,提审的士兵将我提了出来,铁链在地上碰撞出响声。
慢慢地我发现,他们带我走的不是去刑场的路,而是主审堂的路上。
昨日徐少至留下来的一句话,今日被押去的路,都为我的存活留下了一线生机,我装作惊慌问道。
“大哥,这不是昨日去刑堂的路吧。”
“少废话,问这么多干什么!”
他一脚踢在我的膝盖处,我承受不住,膝盖顺势就磕在了地上。
我咬着嘴唇,忍着疼痛,额头上冒着细汗,站了起来,继续跟着他们走。
“押犯人赵以安入堂!”
主审官具有压迫的声音,隔着一个院子都能听见,昨日还觉得可怕,今日就觉得铿锵有力。
我是被踢跪得,双手自然垂下,听候主审官发落。
“赵以安,本官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草民定秉实相告。”
我双手举过头顶,向堂上行礼,虔诚地盯着地面,不敢乱瞟。
“前日可是你,潜入了张丞相的书房!”
“正是草民。”
“那你可有偷过什么东西!
看到什么东西!”
“草民从未偷过东西,也绝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那这银票,你可曾见过!”
“小的不知,大人这是何意。”
我赶紧跪拜,等着他的回答,这样我才好知道我到底应该怎么说。
“五皇子徐少至向本官举报张丞相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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