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砚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公主囚爱:质子骨血藏秘裴砚热门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独孤沧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美男计皇帝请客吃饭那天,我闻见了曼陀罗的香味。这味道我记得清楚——九岁那年,母妃就是闻了这种香,七窍流血死在寝宫里。现在这股甜腻腻的味从鎏金香炉里飘出来,还混着男人身上的沉水香。穿月白衣服的质子裴砚凑过来,袖子擦过我耳垂,压低声音说:“公主知道吗?西境三十万大军过了玉门关。”我盯着酒杯里晃荡的葡萄汁,涂着红指甲的手轻轻转着杯子。这男人已经是第三次用“机密”套近乎了,前两次他“不小心说漏”的,分别是皇帝龙袍上的刺绣花样,和御膳房新做的奶酪配方——可笑,这些本来就是我故意让他“发现”的饵。“裴公子消息比我的飞鸽还快呢。”我转身时,头上的金步摇撞上他的玉簪,碎金子簌簌掉在他袖子上。我指尖划过他脖子,停在他故意敞开的衣领处,那里有颗朱砂痣...
《病娇公主囚爱:质子骨血藏秘裴砚热门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1 美男计皇帝请客吃饭那天,我闻见了曼陀罗的香味。
这味道我记得清楚 —— 九岁那年,母妃就是闻了这种香,七窍流血死在寝宫里。
现在这股甜腻腻的味从鎏金香炉里飘出来,还混着男人身上的沉水香。
穿月白衣服的质子裴砚凑过来,袖子擦过我耳垂,压低声音说:“公主知道吗?
西境三十万大军过了玉门关。”
我盯着酒杯里晃荡的葡萄汁,涂着红指甲的手轻轻转着杯子。
这男人已经是第三次用 “机密” 套近乎了,前两次他 “不小心说漏” 的,分别是皇帝龙袍上的刺绣花样,和御膳房新做的奶酪配方 —— 可笑,这些本来就是我故意让他 “发现” 的饵。
“裴公子消息比我的飞鸽还快呢。”
我转身时,头上的金步摇撞上他的玉簪,碎金子簌簌掉在他袖子上。
我指尖划过他脖子,停在他故意敞开的衣领处,那里有颗朱砂痣:“不过公子每次靠近我,这颗痣就变青 —— 是戴着人皮面具吧?”
他眼睛猛地瞪大,我趁机闻到他袖子里的沉水香 —— 和三天前我在御书房暗格里发现的密信一个味。
那封信盖着敌国 “玄甲卫” 的火漆印,里面写着:“等裴砚骗到公主信任,就挖他的心祭旗。”
“公主开玩笑了。”
他往后退半步,袖子扫翻了桌上的琉璃杯。
杯子里的水映出他发抖的睫毛,他还在装:“我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质子,哪敢……哪敢用美男计?”
我打断他,从袖子里掏出半张纸 —— 这是昨晚他在我宫里假装睡着时,我从他靴底偷的密图,“裴公子知道吗?
这上面画的‘椒房殿下水道路线’,十年前就被我用铜水封死了。”
他脸色一下子白了,手紧紧攥着腰间的玉佩 —— 那是我上个月 “不小心” 落在他书房的,里面藏着他老家丞相的头骨碎。
我看着他喉咙动了动,突然想起昨晚在暗房里,用他掉的睫毛粘的巫蛊娃娃,现在还躺在我梳妆台第三层抽屉,心口插着银簪。
“公主到底……”他声音发抖,还在笑,“什么时候发现的?”
“发现?”
我笑了,凑近他耳边,让曼陀罗香和他身上的沉水味混在一起,“从你进京城第一天,在城门口对我‘
一见钟情’时,我就知道 —— 裴公子‘玉面孟尝’的名号,果然是装的。”
我往后退两步,袖子一挥,殿上的蜡烛全灭了。
黑暗里,我听见他的玉佩掉在地上,还有他摸向袖子里匕首的声音。
但下一秒,无数萤火虫从房梁飞下来,照亮了他害怕的脸 —— 这些萤火虫尾巴涂着荧光粉,是我让手下撒在他书房窗台的。
“看见这些萤火虫了吗?”
我伸手接住一只,看它停在我指尖,“它们吃曼陀罗花瓣,而曼陀罗的根……”我轻轻一捏,萤火虫的光溅在他脸上,“泡在你每天喝的杏仁酪里。”
他踉跄着往后退,撞翻了青铜鼎。
炭火溅出来,照亮了他后颈正在融化的人皮面具,下面是一道狰狞的刀疤 —— 这是三年前我皇兄派杀手在他老家边境砍的。
“你…… 你居然用毒粉……”他话没说完,就看见殿外冲进来一群黑衣人,每人手里提着个木盒子,里面装的是他这半年 “认识” 的达官贵人的舌头。
“裴公子不是喜欢打听消息吗?”
我拨弄头发上的金簪,簪头刻着一只猫头鹰,“所以我帮你把他们的‘嘴’都收了 —— 这样就没人打扰我们‘聊天’了。”
2 替身阴谋栖梧宫的小屋里,炭火烧得很旺。
裴砚被铁链锁在屏风前,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被我撕下来,左脸有条刀疤,像条蜈蚣趴在脸上。
我坐在他对面,用银勺子搅着药炉里的汤,空气里飘着一股怪味 —— 那是今早我从他老家丞相的头骨上刮下来的粉。
“公主到底想怎样?”
他低头盯着我手里的勺子,喉咙干得直动,“杀了我?
还是像那些人一样,割了舌头做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裴公子怎么这么想?”
我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递到他嘴边,“你可是我好不容易钓上来的大鱼,疼你还来不及呢。”
他别过脸,嘴角渗出血来 —— 昨晚他咬舌头想自杀,被我用金簪撬开嘴灌了止血药。
我看着他发白的嘴唇,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站在朱雀桥头,对着我笑,嘴角还沾着桂花糖。
“张嘴。”
我用勺子敲了敲他的牙,“汤里有党参、枸杞,还有……”我凑近他耳边,“你老家三王子的心头血 —— 听说用仇人的
血熬药,能治相思病呢。”
他浑身一抖,终于张嘴喝了汤。
我捏着他下巴让他抬头:“裴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早上五点,都在我宫后墙根烧香?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枕头底下的密信,每封都写着‘吾爱阿缨’?”
他眼睛猛地瞪大,我却笑了。
上个月我故意打翻他的茶杯,看他慌慌张张捡碎片时,露出袖口内侧的刺青 —— 一只叼着曼陀罗的猫头鹰,和我手下的标志一模一样。
“你以为学我喜欢的东西,我就会心软?”
我松开手,汤顺着他下巴滴在衣服上,“你错了。
从你进皇宫那天起,你喘的每口气、跳的每下心跳,都在我算计里。”
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今晚月亮很圆,照在院子里的曼陀罗花上 —— 这些花都是我亲手种的,每棵下面都埋着一块人骨头,都是以前想算计我的人。
“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我转身拿起一个木盒子,“因为你长得像我皇兄的死对头,更因为……”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个用头发编的巫蛊娃娃,心口插着的银簪,正是裴砚第一次见我时戴的那支,“你看,连老天爷都帮我 —— 找了这么合适的‘替身’。”
他盯着娃娃,突然笑起来:“所以公主是想利用我,向皇兄报仇?
可你别忘了,你现在能坐在这屋里,全靠你皇兄罩着。”
<“罩着?”
我冷笑一声,用金簪挑起他的下巴,“他关了我十年,用我母亲的头骨当镇国之宝,你觉得这是罩着?”
我用力戳他,金簪刺破他皮肤,“不过现在好了,有了你……”我拿出一卷假的 “禅位诏书”,“我们能让这天下,改姓裴了。”
他看着诏书,眼神很复杂。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 他以为我爱上他了,以为我会帮他当皇帝,然后和他双宿双飞。
可他不知道,在我心里,他只是个棋子,能帮我毁掉这个吃人的皇室,给我母亲报仇的棋子。
“阿缨……”他突然喊我名字,眼里有泪光,“其实我……嘘 ——”我用手指堵住他的嘴,“别撒谎了。”
我拿出一个小玉瓶,里面装着红药水,“这是‘情丝蛊’,喝了它,你就再也不会说谎了。”
他脸色惨白:“你居然用巫蛊……巫蛊?”
我打开
瓶盖,“这皇宫里,哪样不是巫蛊?”
我捏住他下巴灌药,“喝了它,你就明白 —— 在这个吃人的地方,只有疯了的爱,才能活下来。”
药水灌进去,他剧烈咳嗽,吐出黑血 —— 那是他这些年藏的算计和谎言。
我擦去他嘴角的血,摸到他滚烫的皮肤,突然想起昨晚在暗房,对着他的人皮面具亲吻的样子 —— 原来我早疯了,疯得想把这世上唯一能和我对着干的人,锁在身边,永远不放。
3 共生之蛊三个月后,登基大典前一晚,裴砚在乾清宫突然吐血倒地。
我抱着他冲进太医院时,袖子里的小玉瓶轻轻晃 —— 里面是用他的血养了三个月的 “共生蛊”。
“陛下中了慢性毒!”
太医吓得直哆嗦,“只能用至亲的心头血当药引,不然没救!”
我看着床上的裴砚,他闭着眼皱着眉,可我靠近时,他手指偷偷动了动 —— 他在装晕,这出戏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为了引出藏在暗处的皇兄旧部。
“我是陛下未婚妻,算至亲。”
我扯开衣服,露出锁骨下的红痣,“用我的血。”
太医们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动手。
我冷笑一声,拔出头发上的金簪就往心口扎 —— 刚要刺进去,一只手死死抓住我手腕。
裴砚不知啥时候醒了,手指掐进我肉里,眼里全是慌张:“不行!”
我看着他,突然想笑。
原来他也会慌,原来这场戏里,他真动了心。
我任由金簪掉地上,反手抓住他的手按在我心口:“裴砚,你说过会护着我的……”他喉咙动了动,突然把我压在床上,嘴唇贴在我耳边:“阿缨,你明明知道……”他鼻子蹭过我脸,“我舍不得你受伤。”
我闭眼任由他吻我脖子,他的吻带着狠劲,像要把我揉进骨头里。
我闻到他身上的沉水香,混着我今天擦的曼陀罗胭脂味,突然想起昨晚在他书房,看见他用我的头发编皇冠 —— 原来我们都在玩火,都等着对方先掉下去。
“陛下!
不好了!”
太监慌慌张张冲进来,“太上皇带着禁卫军把乾清宫围了!”
裴砚猛地抬头,眼里闪过寒光。
我趁机推开他,捡起金簪别在头发上:“该收场了。”
皇兄带着禁卫军冲进来时,我正坐在床上给裴砚整理衣服。
皇
兄穿着黄龙袍,手里握着尚方宝剑,剑尖还滴着血 —— 那是我的手下统领的血。
“皇妹,你竟敢和敌国质子谋反?”
皇兄剑尖指着我,眼里全是杀意,“你忘了你娘怎么死的?
她就是因为谋反,被我挖心祭天!”
我看着他笑了。
原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母亲 “谋反”,不过是他为了坐稳皇位,亲手编的戏。
我站起来,从袖子里拿出假的禅位诏书,在火光里展开:“皇兄,看看这上面的玉玺印,眼熟不?”
皇兄脸色大变 —— 这印章是我趁他睡觉,用朱砂拓下来的。
他往后退几步,禁卫军却突然全倒在地上 —— 他们喝的茶里,早被我下了曼陀罗迷药。
“你…… 你居然这么算计我……”皇兄指着我,眼里全是害怕。
“算计?”
我走近他,金簪在他脖子前晃,“这十年,你让我看着娘被挖心,让我每天喝失忆药,你以为我真忘了?”
我用力戳他,划破他脖子,“我不仅记得,还把你每道命令、每样暴行都刻脑子里 —— 就等今天,让你血债血偿。”
皇兄瞪大眼,突然吐出黑血 —— 他喝的茶里,除了迷药,还有我早下的鹤顶红。
我看他在地上抽搐,突然觉得空落落的,十年仇恨,这一刻竟这么没劲。
“阿缨。”
裴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见他握着剑,剑尖滴着血 —— 最后一个禁卫军被他杀了。
他看着我,眼神温柔得不像平时:“现在,天下都是我们的了。”
我看着他,笑了。
我拿出装共生蛊的瓶子,打开塞子:“裴砚,知道吗?
这世上最牢的同盟,不是利益,是共生。”
我把蛊虫滴在他手腕上,看小红虫钻进他皮肤,“现在,你心跳我能听见,你呼吸我能感觉,你死,我活不过三天;我死……”我划过他脖子,“你生不如死。”
他看着我,先是震惊,然后笑了。
他拉我进怀里,亲我额头:“这样挺好。”
他低笑,“反正我早疯了,疯得只想把你锁在身边,永远不放。”
三天后,我们在太庙办婚礼。
我穿着凤冠霞帔,看裴砚跪在祖宗牌位前,突然想起昨晚他抱着我,在我耳边说:“阿缨,等大典结束,去地宫看看?
听说那里藏着宝贝,还有……”他摸我锁骨
,“你娘的头骨。”
我靠在他肩头笑了。
其实我早让人把地宫改成了婚房,棺材里铺着曼陀罗花瓣,旁边放着用我们头发编的同心结。
我知道裴砚早发现了我的计划,但他没拆穿 —— 因为我们都清楚,这世上最疯的爱,不是活着在一起,是死了也不分开。
“一拜天地 ——”赞礼官喊的时候,我偷偷把一根涂了 “百日醉” 的银针扎进裴砚腰里。
这药能让他大典后睡很久。
我看他突然踉跄着被人扶住,心里有点愧疚。
“二拜高堂 ——”我跪在太庙冰凉的地上,对着皇兄的灵位笑了。
灵位前的香炉里,飘着熟悉的曼陀罗香。
我知道,我的手下已经把地宫机关全开了,就等裴砚 “醒来”,和我一起进那口棺材。
“夫妻对拜 ——”我转身看裴砚,他也在看我,眼神里啥都有。
我知道他猜到了我在算计,但他没躲。
因为我们都明白,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只有把对方锁进棺材,才能真正拥有彼此。
礼成的时候,我听见地宫方向传来 “咔嚓” 一声。
裴砚突然抓住我的手,在我掌心轻轻划 —— 这是我们的暗号,意思是 “我准备好了”。
我抬头看他,他笑得有点疯。
原来我们都疯了,疯得愿意为了这份爱,把整个天下拖进地狱。
猫头鹰啄玉,总要见血的。
而我们的血,早因为共生蛊混在一起了。
就让这乱世当我们的婚床,让这皇位当我们的陪葬,以后生死同穴,再也不分开。
4 地宫惊魂洛阳铲戳穿土层的瞬间,吴三炮闻到一股甜腻的臭味。
这味道像烂水果混着泥土,又有点花香 —— 他在岭南盗过尸香魔芋墓,知道这是曼陀罗,有毒。
“老三发什么呆?”
赵瘸子用铁钎敲他后背,“赶紧拔铲子,看看土下面是啥……”话没说完,地面突然轻轻晃了晃。
吴三炮眼睁睁看见自己刚探下去的铲子被顶了上来,铲头沾着半朵紫色的花 —— 花瓣卷着金边,像喇叭一样张着,看着新鲜得能掐出水。
“这墓里有活的东西?”
李老九吓得往后退,手里火把差点掉了,“听说帝王墓都有守陵人,该不会……守你娘的陵!”
赵瘸子吐了口唾沫,举着火把就往盗洞口照,“老子挖了二十
年坟,还没见过能活过百年的人 —— 都给老子下去,今晚摸不到宝贝,谁也别想分钱!”
吴三炮咬牙跟着跳进洞。
洞底比想的宽敞,石壁上刻着画,都是些怪场面:一男一女互相挖眼睛喂对方,用血浇曼陀罗花;中间那幅最吓人,两人躺在棺材里,胸口裂开,里面有虫子在动。
“看什么呢?
找棺材!”
赵瘸子用火把戳他,三人往前走了几步,眼前突然变开阔。
地宫中间摆着口大青铜棺材,盖子没关严,里面躺着两具骨头,抱在一起像麻花。
男的左手攥着个 skull,眼窝里嵌着两颗红珠子;女的右手捏着半朵曼陀罗,花瓣上的金边在火光下湿乎乎的,像血。
“我去,这是…… 合葬墓?”
李老九声音发抖。
吴三炮没说话,盯着女骨手里的花。
他敢发誓,刚才进来时花是闭着的,现在慢慢张开了,里面的花蕊蜷曲着,怎么看都像人的手指。
“别管这个,找宝贝!”
赵瘸子爬上棺材,用撬棍撬盖子,“听说皇帝嘴里都含着夜明珠……砰 ——”盖子刚撬开一条缝,黑色的油就渗了出来,滴在赵瘸子手上,“滋滋” 冒白烟。
他惨叫着甩胳膊,那油像活的一样往上爬,转眼在他手上腐蚀出好几个洞。
“是尸油!
快跑!”
吴三炮喊着转身,却看见地宫四面墙 “咯咯” 响,无数曼陀罗花从石头缝里钻出来,花瓣张开露出人脸 —— 正是壁画上的男女,都在笑。
李老九被花藤缠住脚,瞬间被拖进花海,他喊到一半没声了,只剩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嵌在花蕊里。
吴三炮连滚带爬往后退,撞上一具骨头。
这骨头不知啥时候站在他身后,胸口有个大洞,里面钻出条红虫子,虫子有两张脸,一张男一张女,张嘴发出沙哑的笑:“来…… 陪我们……”5 千年疯爱我是被心口的疼弄醒的。
准确地说,是胸腔里的虫子在啃我的心脏。
我睁开眼,裴砚的头骨正枕在我锁骨上,他眼窝里的红珠子发着光 —— 那是用我们的血泡了十年的夜明珠,能跟着心跳明灭。
“阿缨,又有客人来了。”
他的喉骨抵着我胸骨,发出 “咯咯” 的摩擦声,像骨头在打架,“这次想玩什么?
上次用舌头拼棋盘
,这次换点新花样?”
我动了动手指,指间的曼陀罗花 “刷” 地张开,花蕊里伸出细藤,缠住闯进来的年轻人脚踝。
十年了,每次有人挖开地宫,我们都会玩不同的游戏:上回让花吞了他们的舌头,用骨头下棋;上上回让虫子钻进脑子,逼他们自相残杀。
“这次……”我看着那年轻人害怕的脸,突然想起第一次见裴砚时,他嘴角的桂花糖,“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夫妻同心’。”
裴砚笑了,胸腔里的虫子钻出一半,虫身 “啪” 地分成两半,分别爬向两个盗墓贼。
我看着虫子钻进他们胸口,看着他们眼睛慢慢变成和我们一样的红色,看着他们互相抱在一起亲嘴,直到牙齿咬进对方脖子 —— 就像当年在金銮殿,我们用敌人的血互相喂着喝那样。
“阿缨,你看。”
裴砚的手指划过我肋骨,那里有他刻的 “缨” 字,“他们的血比曼陀罗还红,够养三朵新人脸花了。”
我笑了,转头看向棺材外的花海。
这些花都是用盗墓贼的肉养的,每朵花都长着我们的脸。
十年前我用银针扎晕裴砚,把他拖进地宫时,他其实早就醒了,却跟着我演完那场戏 —— 因为他知道,只有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我们才能真正属于彼此,不用再装模作样。
“下批客人该来了吧?”
裴砚的牙齿啃着我肩胛骨,发出 “咔咔” 的响,“这次我想试试,用他们的肠子编花环,戴在你头上……好啊。”
我任由他扯下我半根肋骨,看他用骨头在墙上刻新的符号 —— 那是我们自创的 “吃饭信号”,专门引贪心的人进来。
远处传来脚步声,这次人好像更多。
我摸了摸胸口的虫子,它刚消化完上批猎物,现在正兴奋地扭来扭去。
裴砚突然低头,用他的头骨碰我的头骨,两个空洞的眼窝对着,像是在亲嘴。
“阿缨,” 他的声音混着虫子的 “嘶嘶” 声,“等这次玩够了,把地宫门打开吧,让太阳照进来 —— 看看我们的花,能不能在光底下,开出人的样子。”
我点头笑了,指尖的曼陀罗花已经等不及张开。
外面的人越来越近,他们的火把照亮了地宫入口,照亮了墙上的画,也照亮了我们抱在一起
的骨头 —— 在他们惊恐的眼神里,我听见裴砚低低地笑,那声音和十年前在金銮殿说 “美男计” 时一模一样。
原来疯了的爱真的能让人活过千年,原来我们早就在虫子的血里,变成了这世上最合拍的怪物。
就让这些人当我们的养料,让地宫变成我们的玩具屋,直到一千年后,又有人推开这扇门,看见我们胸口的虫子还在跳,跳着只有疯子才懂的舞。
曼陀罗又开了,这次花蕊里嵌着新的眼睛。
裴砚用他的指骨给我别好花瓣,我看着他头骨上的裂缝,觉得那像枚勋章 —— 属于我们的,永远不会烂的勋章。
“欢迎来我们的家,” 我对着那些人笑,头骨太久没动,“咔嗒咔嗒” 响,“希望你们的血,能让我们的爱,再疯一千年。”
最新评论